帶好了頭紗,終是擋住了那一張並算完美的臉,而她很慶幸,她還有頭紗可以遮擋住所有有一切,她的狼狽,她的悲傷,還有她的愛。
“走吧,新娘子,”江瑤打開了門,而門外響起了歡快的婚禮進行曲,不是讓所有人期待的婚禮,但是,也是婚禮。
夏若心走了出去,一身婚紗是她自己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做的,她沒有拍婚紗照,沒有試禮服,而她也沒有再見過他。
楚江看着自己的碗上的手錶,而他的妻子宋婉則是着急的看着外面,“你說律這個孩子怎麼回事,人是他要娶的,現在都沒有來,他還要不要結婚了,如果沒有新郎,這婚還要怎麼結?”
總不能讓夏家女兒一個人結婚吧?這算哪門子的結婚,兩家都是大家,這樣的事問明天一定要上頭條的。
“不要擔心,律會有分寸的,”楚江只能是如此的安慰着妻子,眼神卻是落在那個穿着白色婚紗的新娘身上。
希望,是他想錯了。
夏若心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脣瓣,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帶着太多的諷刺與不屑,一個人站在這裡,沒有新郎,什麼也沒有。
一分一秒,她輕輕的吐息着空氣,只是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她相信他會來的,不是因爲愛,而是因爲,恨。
他恨她。
在所有的客人都是等的不耐煩之際,一名穿着深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他一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之中,高大結實的身體一身正統的西裝包裹了起來,步伐有力,腳步沉穩,他的五官如同雕刻出來一般立體完美,狹長的雙眸,冷淡的表情,配上高挺的鼻樑,有些西方人的深邃,還有他的微帶着削薄的脣,抿起了一道若有若無的無情來。
而這個男人絕對是不適合笑的。
他銳力無比的視線停在了一邊的新娘身上,脣角則是勾起了一抹嗜血無比的笑意,夏若心。
而楚江則鬆了一口氣,他握住了妻子的手,兩夫妻相對一眼,卻都是從對方的法眼中看到了一抹擔心,人是來了,可是他們還是擔心,他們這個兒子,性子實在是太捉摸不定了。
楚律大步的走來,人高腿長,只須幾步就走到了夏若心的身邊,他低頭看着這個只達自己肩膀的女人,拉起了她的手。
夏若心的的手指猛然的抖了一下,手腕上傳來了一陣劇痛,而男人深沉的眸子投了過來,她已經感覺出了全身的冰冷。
他果然是恨透了她。
“走吧,我的新娘,”絲毫沒有溫度的聲音,不像是一個即將要結婚的男人。
夏若心幾乎是被他拖着的走着,她看着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而她的手指已經被握的有些泛白。
緊咬着自己的脣,她不想發出任何一聲的呼痛聲。
高跟鞋踩在紅色地毯上,突然之間,她的腳拐了一下,身體不穩的向前倒去,而楚律是在這個時候鬆開了手,任由她向前摔了去。
砰的一聲,她就這樣倒下了,白色的婚紗飛了起來,露出了裡面細長的雙腿,甚至還可以隱約看到了那一條白色的絲制內褲,而旁邊的記者則是對着她猛拍了起來,她連忙的拉好自己的裙子,只是感覺一種被侮辱的悲哀,而楚律卻是冷冷的目視着她的狼狽,脣角突然的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