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靜棠摸了摸自己鼻子,然後再是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搖了搖,“再見了,前前表嫂,恩,你是一個好女人,應該可以得到幸福的,看吧,你的幸福來了,多好的一對啊。”
他自言自語的說着,卻是突然感覺身上一冷,莫名的寒意,讓他生生的打了一下冷戰。
轉過身,他一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眼角不由的抽了一下。
“哥,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剛纔嗎?”他指了指了指前面,腦子一時間有些扭不過來。
楚律轉過身,大步的向自己的病房走去,然後不發一言的拉開了被子躺下,四周的空氣也是跟着瞬間便是下降了幾度,就算是此時醫院裡面暖氣足矣讓人,單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也是不見冷,可是卻仍然讓杜靜棠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這感覺可是真心的不妙的啊。
他走了過去,拉過了一張椅了坐下,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托起了自己的下頜。
“哥,你在這裡,不會就是爲了她吧?”
病的人未動,也未說話。
“哥,你們都是過去了,”杜靜棠感覺有些話,他還是要說的,“你不會認爲自己當初不要的,丟掉的石頭,是金子,所以想要找回來吧,可是,好馬不吃回頭草,而且當初你做的那些事,”他抹了一下自己的臉,要他是女人,他都是不會原諒的,雖然說,那些事,都是被他偷偷的給解決了,可是,有些傷害,早就已經造成了啊。
高婚,結婚,再離,他這個表哥,不會認爲這世上的人都會圍着他打轉吧。
而且現在人家,好像過的不錯啊,難不成,他還真的硬插進去一腳嗎?先不說高逸,就是那個小可愛,他都是不忍心她受到傷害的楚律依舊是用自己的背對着杜靜棠。
好吧,杜靜棠不多說了,因爲說多了,都是淚,他的。
他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半天后,再是打了一個哈欠,眼角再是流出一滴珍貴的哈欠淚。
“我先回去公司去了,”他抱起了那些被楚律簽過大名的文件,就準備回一次公司,不過,在走到門口之時,他卻是停下了步子,心頭硬生生的壓下了一些什麼。
“唉……”他嘆了一聲。
這是那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自己當初造下來的孽,現在要還了,可不要告訴他,後悔了,所以想找回了。
只是,人是有感情的,有喜怒的,不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可以挽回以前過去的那些歲月,歲月本就無情,更何況是一個四年。
而無人知道,此時裡面的揹着所有人的男人,他睜開的黑睥中,到底溢滿了何種的情緒。
暴躁,後悔,遺憾,不甘,最後也都是化面了一縷縷的悔恨,開始在他餘下的這些時間內。於他的一生,他的一輩子。
高逸的辦公室裡面,此時並沒有病人,夏若心打開那個幾層的飯盒,從裡面拿出一盤糖醋魚塊,一份清炒小白菜,一份麻婆豆腐,都是纔出鍋的,她連忙就給高逸送過來了,也都是高逸喜歡吃的。
菜色真不錯,高逸拿過了筷子,忍不住的夾了一些魚吃,這些魚都夏若心都是將大刺給去了,而且她買的這種魚,本來就沒有多少刺,所以,吃在嘴裡,只是感覺魚肉鮮嫩,入口即化。
高逸就知道夏若心做的這道魚,可是算是她的絕活了,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竟是比那些廚還要做的好吃,而他平日也是最愛吃這一道菜的。
他滿足的再是夾了一塊,結果這魚肉剛放在嘴裡,外面的門就響了。
“高醫生,那個楚先生找你,說是他的肩膀不舒服。々
護士都是不好意思的說着,這人家正在吃飯呢,可是那個楚先生可是醫院裡面的貴重病人,院長都是十分的重視與尊敬的,更休況是他們這們這些小員工們。
姓楚?夏若心的心突是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不會是那個人吧,如果真是,那他要做什麼,他知道高逸了,還是知道小雨點了?
“放心,沒事的,”高逸拿過了自己的衣服穿好,轉身,安慰着夏若心,“我去去就來,那個病人有些神經,一天不鬧上幾次就不舒服,等我來回繼續吃飯。”
他有些捨不得這些魚,拿起筷子,再是夾了一塊,邊走邊吃,等走到楚律的病房門口之時,已經又是一名很是乾淨盡職的醫生了。
他推門進去,走到了楚律的病牀邊上,打眼一見,眼前的男人,面色沉黑,身體最近是瘦消了不少,不過一眼過去,卻是知道,他活的好好的。
不過就是肩膀上的皮外傷,就這麼養着,再是重的傷,也是要差不多好了。
“楚先生有哪裡不舒服的?”高逸從一邊桌上拿過了楚律的病例,體溫正常,血項正常,什麼都是正常的,恩,應該是病了,裝的病吧。
楚律淡淡的擡起黑眸,一閃而過的厭惡高逸接收到了。
“見到你就不舒服了。”
“哦,真巧啊,我同樣也是不喜歡楚先生,我相信,如果楚先生回家的話,可能這傷會好的更快一些,”高逸露出了職業般的笑容,同楚律的冰冷相比起來,似乎這張臉更要讓人舒服一些,不是人人都是喜歡霸道總裁的,高逸是一個大白般的暖男,誰勝誰負,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定論了,最起碼在一個女人的心中就是。
最起碼,在一個女人的眼中,他們之間就沒有可比性。
高逸又是給楚律開了一系列的檢查單,反正這男人現在人傻錢多,不花點錢,他可能心裡就不舒服,既然是如此,那就多花一些,花過了,他一舒服,病就好了。
高逸耐心的將一個醫生做到滴水不漏,任是楚律想要挑刺,硬是挑出半分出來。
不過,當他忙完的時候,他的紅燒魚塊,已經成了冰魚塊了,還好,夏若心放在了暖氣上,到也不怎麼冷“那個病人很麻煩嗎?”夏若心裝成不經意的問着,其實就是怕那個男人真是楚律,他會找高逸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