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只是檢查,不打針的,”夏若心安慰着女兒,怕是小雨點對醫院都有了排斥了,不愛去,雖然不哭,可是總歸的,是很害怕。
“真的嗎?”小雨點擡起小臉,吸吸鼻子問着媽媽,“不打針針。”
“恩,不打針針,”夏若心心疼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臉,這樣的檢查,以後每月可能都有幾次的,雖然要抽一些血,可是,畢竟的檢查了也才能放下心來,不是嗎?
高逸的抱起了小雨點,將小笨熊抱到了醫院裡去了,這一去,大家都是稀罕的圍了過來,又是給糖,又是給玩具的,一會的工夫,小雨點的小包包裡面,已經被塞滿了各種各樣的糖果之類東西。
高逸將小雨點抱到了檢查室面,小雨點格外的安靜着。
“寶寶,咱們要扎一下手指,”高逸對上了小雨點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同她商量着,“只是疼一下下就好了,不打針針的。”
“恩,爸爸,小雨點知道了,”小雨點伸出自己的小手,小小的孩子手指細細弱弱,高逸拉過了小雨點的小手,放進了窗口上面。
護士手法嫺熟的在那根極嫩的透明的小手指上,輕輕一紮,一滴血珠就滲了出來,抽了幾個小管血之後,高逸握緊小雨點的小手指,而小雨點睜着一雙水潤大眼睛,卻是連一聲都沒有哭過,不過,眼圈卻是紅了起來,而一邊還在等着檢查的,同小雨點同樣的大的孩子,現在還鬼哭狼嚎的,這還沒有扎呢,就像是有人在割他的肉,喝他的血一樣。
“咦,這不是小雨點嗎?”突然一道驚訝的聲音,讓小雨點擡起了小臉,一見那人,到是笑了。
“奶奶好。”
“哦,你好,小雨點。”
宋婉也真是感覺太巧了,不過,這孩子怎麼又在醫院裡面了,難不成是病了,她的心裡不由的也是跟着在擔心了。
“孩子生病了嗎?”她小心的問着高逸,這個應該是孩子父親的人,只是好像有些面善,不過,一時間之間,她又是有些想不起來,年紀大了,先是記憶力下降了不少。
“沒有,”高逸將小雨點的小臉按在了自己的懷中,“只是例行的檢查。”
原來是這樣,宋婉總算是放心了下來,其實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很喜歡小雨點這孩子,有幾次做夢都是夢到了這孩子在喊自己的奶奶,只是,可惜了,這輩子,她沒有這福份的。如果可以的話,有個孫女要多好的。
“媽,”楚律大步的走了過來,一見高逸,眸色也是跟着幽暗了一下。
高逸抱起了小雨點,小雨點扭過了小臉,將自己的小臉靠在了高逸的肩膀上面,高逸的步子停了下來。
這孩子。
他抱着小雨點走過了過去,其間在與楚律交身而過之時,並未停半分,楚律的脣角不由的抿了起來,肩膀竟是有些沉重。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就是不知道楚律有沒有資格當高逸的情敵,他過去的所做所爲,都是令人髮指的,若真能夠得到原諒,那麼這句沒關係,就真是太簡單了。
小雨點再一次是將小臉扭了過來,玩着自己小手指,始終都不願意見楚律一眼,高逸撇了一下嘴角,醫院內有消毒水的味道,這種味道,其實壓抑的。
回到辦室裡面,高逸讓小雨點自己去玩,他自己還要工作,小雨點平時很好帶的,她不會吵大人,很乖很懂事,等到了下班的時候,高逸伸出了手,“走了,小雨點,跟爸爸回家了。”
小雨點一手抱着娃娃,高興的跑了過來,小小的手樓住了高逸的脖子,一雙眼睛都是跟着笑的彎了起來。
“爸爸,以後小雨點不用來了嗎?”
“怕打針嗎?”高逸當然是知道小雨點怕什麼,是孩子就是怕疼的。
小雨點咬咬自己的小手指,最後還是老實的了點了一下頭,“小雨點不要打針針。”
“恩,不用打了,”高逸將小雨點的檢查報告再是看了一次,化驗結果都是出來了,小傢伙挺健康的,只是除了有些小小的貧血,這個慢慢的補,不急。他將檢查結果放在了自己的包裡,拿回去給若心看看,免的她會擔心。
“走,我們回家了,”高逸一手抱着小雨點,一手提着自己的東西,就準備回家去,不過當他出了醫院之時,卻是遇到了靠在自己的車前的楚律這不會是偶遇,這是故意的吧。
高逸還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一天,他竟然可以同楚律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時不時就來一個偶然。而且現在他已經走了過來,顯然就是在堵他的。
“楚先生的時間挺多的,怎麼,那麼大的公司,竟是找不到事情做?”他笑,笑的很是諷刺。
“這不勞你費心,”楚律從身上拿出了一根菸,結果一見高逸抱在懷中的孩子,便是將煙收了起來,再是放回了在煙盒之內。
“她還好嗎?”他淡淡的問着,似是不經意,也是不在意。
其實不管在不在意,經不經意,大家心知肚明,否則,今天他便不會在這裡,放下自己的所有的工作,專程的等一個人。
“我不知道楚先先問的是誰?”高逸低頭,盯着懷中小雨點長長的睫毛,睡着了啊,睡着了好,也不用聽到他們的說什麼了,這孩子的心思太過敏感,他還真怕,她會聽到什麼,也會想到什麼。
可能這孩子知道的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多。不過,大人之間的事,還是不要讓孩子知道的好,這麼小的孩子,本來要過的就是天真無邪的生活,大人之間的愁怨,何故要惹到了孩子的身上。
“不知道?”楚律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勾起了脣角,擡起的薄脣不帶半分溫意,“高逸,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和在她在一起,你放心,”他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我沒有想過要做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你好好的待她吧,”還有,他低下頭,盯着高逸懷中的小女孩,“她很喜歡你的孩子,會是一個好母親的。”
就而至此,他又是一種無力的後悔。
早知今日,是啊,早知今日,又何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