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抿緊着脣,半邊臉麻木的疼着,他扯動着自己的脣角,而這一動,半邊臉都是跟着有了一股子鑽心般的疼,難忍的痛。
“媽,這件事,你別管了,至於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是要與李漫妮離婚的,”
“我不同意,”宋婚還沒有答話,就聽到楚江瘋一樣的吼聲,幾乎都是要將房頂給震塌了。
“離婚,好啊,離婚,”楚江不時的到處走着,都是要將地面給踩出來坑了。
“你要是離了,我孫子怎麼辦,你說,我孫子要怎麼辦?你找誰再給我生孫子。楚律,我警告你,”楚江走了過來,手指幾乎都是戳到楚律的額頭上面,這世上能這樣伸出手指指着楚律,也就只有他老子了。
“爸,我要離婚,”楚律仍然是淡淡的這一聲。
他要離婚。
他不是商量,而是在說明。
他要離婚,事情就是如此。
“我不同意,”楚江就差些就出手將兒子的兩邊臉給打對稱了,“楚律,你要離婚這可以,這輩子,就別想再喊我一聲爸爸,我也沒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一次兩次的都給我胡鬧,夏若心的事,你當初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怎麼有了一次,還要玩上癮了啊?”
他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兒子,氣沖沖拉着宋婉的手就走。
“阿律……”宋婉就要去抓兒子,可是一邊丈夫,一邊兒子,丈夫現在的這一身毛還是炸着的,要是不把他給順平了,不然兩父子這牛脾氣要真的都是上來,怕是到時天都是要翻了。
醫院裡面,李母不時擦着自己的眼淚,氣楚律,也是心疼女兒。
“漫妮,漫妮……”她不時的喊女兒的名子,就發女兒和孫外出了一點的事。
“媽……”李漫妮幽幽的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一邊有些憔悴的母親。
“漫妮,你醒了?”李母的心也是放了下來,再是摸着女兒的額頭,感覺不燒的時候,纔算是真的鬆了一口氣,醫生說,這隻要人醒了,以後好好的調養,以後注意一些,就沒有事了。
李漫妮摸着自己的肚子,臉色再是的一白
“媽,我的孩子……”
“放心吧,沒事的,”李母安慰着女兒,“大夫說過了,孩子沒事,不過,你也要注意一些,以後別在再亂來了。”
李漫妮現在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不過,她再一吹說孩子沒事,一肚子的委屈都不知道找誰去說去。
“媽,媽……”李漫妮抱着李母大聲的哭着,“媽,你說,爲什麼他要這樣對我,難道就因爲一個夏若心,他就不要我們母子嗎,媽,你不說,你可以對付那個女人嗎,媽,你幫幫我,幫我的好不好?”
“漫妮你別急,”李母都是有些手忙腳亂的安慰着女兒,“媽媽幫你,媽媽一定幫你的,不過就是一個沒權沒勢的女人,媽媽一定把她弄的遠遠的,讓她再也不可能出現在你和楚律的面前。”
“媽媽,謝謝你,”李漫妮吸了一下鼻子,此時此刻,他也只能相信自己的媽媽了。
“你是我女兒,媽媽不管怎麼樣,都會幫你。”
李母顯然是好了傷疤都是忘記了疼了,現在他又是在心裡想着要怎麼去弄死夏若心,那個陰魂不散的東西,怎麼就不死呢,死了就沒人過來破壞她女兒的婚煙了。
“媽媽,我有些餓了,”李漫妮這哭夠了,肚子也是感覺有些空,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再是如何,也不能讓自己餓到了肚了。
“媽這就去給你買些去,”李母一聽女兒餓了,這下到真是放心了,知道餓了就好。
“可別餓壞了我的小外孫了,”李母很是精貴着李漫妮的這個肚子的,這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可都是含着金的,這都是富三代了,以後要什麼就有什麼。
家裡的那個老頭子,真是目光短淺的,一個破公司,沒了就沒有了,以後這楚家的,還不都是他們李家的,這有外孫子在,怕個什麼。
擦了一把自己的自己臉,她站了起來,就準備出去,結果剛一打開了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那個陰着臉的男人,他冷沉着一雙眼睛,也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聽了多久,這間醫院的隔音可不是太好,而她們剛纔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刻意壓低了聲音,若是站的時間久了,什麼都是聽到了。
可是偏生的,楚律這一幅莫測高深的模樣,任是李母想破了腦袋,也是不知道她到底聽去了多少了。
本來李母還有一肚子火氣要發的,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了,只是從鼻子裡面冷哼一聲,就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她還就不相信,楚律能真的離婚,不提別的,楚家那邊可是盼孫子盼了好幾年了,好不容易,這金孫都快要抱上手了,他們怎麼可能把要抱到手的孫子,給丟出來。
所以,她壓根本就沒有將楚律的話放在了心上,這就張羅着給自己的女兒,去買些好吃的東西,好好的給她補補身子。
李漫妮一見楚律,再是想起楚律說的那些絕情的話,她扭過了臉,脾氣也不好。
楚律走了過來,就這樣站在了李漫妮的病牀邊上,不說話,也不動。
李漫妮輕這撇了下嘴角,過來認輸的嗎,還是捨不得孩子?楚律,呵,也不過就是如此。
“李漫妮……”突然的,她的臉上吹來一道極冷的風,還有那道加着她名子冷。
“離婚,”楚律的薄脣輕開,吐出來的字眼,聽起來竟是如此的刺耳。
“離婚?”李漫妮猛然的坐了起來,可是,又是感覺自己的小腹來的一陣疼痛,她閉上眼,用力的讓自己冷靜,不要生氣,不然孩子會有危險,現在孩子可是她唯一的籌碼。
“好啊,離婚,”她也不怕同楚律撕破臉了,“離婚了,孩子是我的,”她握緊自己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身上的被子,“孩子跟我姓,你不能探視權力,雖然我們李家破落了,可是養個孩子,還是可以養的起的,”
楚律半天都是沒有說話,黑眸氤氳起來的空洞,有些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