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今想過,與她相見的不下於幾十種的情景,甚至他的折磨,她的逆來順受,可就算是如此,她還會用一種至死不喻的愛看着她,等着他。
可是,爲什麼不是,爲什麼沒有了?
眼前的女人還是夏若心不錯,只是,她神色爲什麼這麼淡,她的眼睛爲什麼讓他全身發冷,她的態度,也是讓他有了一種害怕。
夏若心端過了那杯白開水,放在了脣邊,喝了一口,微垂的眼睫也是垂了下來,在臉上澆下了兩沫輕沫的淺影,很柔美,但是,同時的也是有些倔強。
她再是睜開了雙眼,一眼不眨的盯着楚律,心好像不會痛了,這是因忘記了,還是不愛了,她不知道,不過,確實的,她差不多能夠心平如水了“若心……”楚律再是喊了一聲。
“楚先生,您有什麼事?請快說,我還有事要回家。”
一句您將他們的關係拉的很遠,眼前的人,明明楚律可以觸摸到,可是,他伸出的手,總是摸到了一堆泡沫,而真人,離他之間就似隔着天涯海角的一般。
楚律苦澀一笑,總算是,他吃到了一顆果子,一個不好的果子,苦果,他自己種下來的苦果,他自己吃。
“你過的好嗎?”
“恩,不錯,”夏若心淡淡的回着,扭過了臉,也是放在了桌上的那粉色的玫瑰花上面,代表愛情的花。花會死。愛情怎麼可能不死。
“若心,你有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楚律習慣的想要拿自己的名片,可是手放在口袋裡面,卻是感覺不太對勁,這纔是記的,夏若心並不是他的合作伙伴。
“我……”他舔了一下自己的有些乾澀的脣,眼眶下方也是積下了兩抹清灰,看起來,他過的並不好。
“若心,我的手機號一直都沒有變過,你還記的嗎?”
“忘了,”夏若心伸出手,拿過了桌上的那朵玫瑰花,微薰眼中落落淺淺,也不知道映出了什麼,何時,楚律這個男人,也是對別人開始低聲下氣了。
原來不知道什麼,他們都是變了,她此時活出了自我,而他好像卻是開始失去了自我。
“我還有事,先走了,”夏若心將花放回在了瓶子裡,這東西不是她的,她不會拿,當然別人的男人也是,她不屑於要,她不是李漫妮,可以對別人的丈夫出手,到了現在還是大言不慚,這是什麼真愛。
真愛是如此的嗎?
她笑。
若這是真愛,她真想送他們夫妻兩個字,他們可恥。
楚律見他她要走,連忙的站了起來,手上去,也是拉住了她的手,這一瞬間似是有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心中,他的心不由的悸動了一下,那種感覺很奇怪。
砰砰砰……
他的心臟跳的很快,他的胸口很滿,就似有什麼缺失的東西,瞬間就找回來了,突然之間,他明白了什麼,可是好像太晚了。
“你們做什麼?”突然的,一道尖利的喊聲,如似劃破了長空一般,帶着憤怒的風,嫉妒的雨,瞬間冰天雪地,李漫妮走了過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自己的丈夫,丈夫的前妻,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做,她的肚子裡面可是懷着他的孩子啊。
“漫泥,你先回去,”楚律再是握緊夏若心的手,本能的不想鬆開,他怕自己再一次放手,就再也是找不回來了。
“回去,我爲什麼要回去?”李漫妮已經開始歇斯底里了,她一個箭步過來,想也沒有想的就一巴掌甩了過去,那一雙美眸此時聚滿了各種的嫉妒與憤恨。
她要殺了她,要殺了她,要殺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明明知道楚律有老婆,也快要有孩子了,竟然這麼不要臉的她的丈夫舊情復然。
這怎麼能原諒,怎麼可以。
啪的一聲,這一聲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還好,此時並不是用餐高峰期,店裡的人並不多,而且這裡的消費奇高,除了那些服務生之外,還真是沒有幾人,否則,怕是楚律的臉就要在這裡丟光了。
不對,現在臉已經丟了,比如他臉上的五指印子,就這麼明顯的掛在他一往冷清的臉上。這要是回去了需要怎麼同別人解釋。
他說這是撞的,還是摔的?
,李漫妮的眼睛已經被淚給糊了,她垂在身側的手指都是微微發麻着,指端都已是沒有了知覺,可見她到底用着多少的力氣才揮出了這一巴掌的。
“你爲什麼,你爲什麼?”她上前,用力的捶打着楚律,“你爲什麼要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她不要臉勾引你了,夏若心,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這什麼還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你憑什麼還要同我的丈夫見面?”
而此時店裡的其它人偷偷的都是看着聽着,聽到此處之時,大概也都是明白了,原來是出現了第三者了,而他們落在夏若心身上的眼神,越加的不善與鄙夷了起來。
這年頭,當什麼不好,偏生的要當小三。
楚律的一記冷眼過去,此時,那些人都是震懾於他的冷與漠,也不敢再是多湊什麼熱鬧了。
夏若心揉着自己的手腕,她任着李漫妮對着楚律打罵,任着那些落在她身不善鄙視的視線,她轉身,從桌上拿起了那個裝着玫瑰花的玻璃瓶子,瓶子裡面有小半瓶的水,她將玫瑰花放在了桌上,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杯水,從李漫妮的頭頂上面倒了下去。
臉上冰冷的觸感,讓李漫泥打了一下冷戰,那些水順着她的臉流了下來,將她臉上精細描繪而出的妝容也是融的的差不多了,一個孕婦,這到底是孩子重要,還是美重要,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化妝穿高跟鞋,也不知道她這到底是不是愛自己的孩子。
“你潑我水,你竟然敢潑我水?”李漫妮摸着自己的臉,到了現在都是無法相信,自己竟然被潑了一臉的水,夏若心,她敢,她竟然敢,憑什麼,她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