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曾今是真的笑過,怎麼,他卻不知道,他卻是沒有感覺呢,那麼,他把自己的笑遺忘在哪裡了?
整個辦公大樓裡了值夜的保全人員以外,就只有他一個人了,他拉好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比起在楚家,似乎這裡更容易讓他入睡一些。
沒有吵鬧,沒有壓抑,也沒有,生孩子。
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緊緊的握緊,薄脣也抿的極緊。
他不時的搖着自己頭,額間有些冷汗不斷的落下
他一個人站在門外,看着另一個男人走進了一個房間裡面,然後門關讓,他靠在了牆邊不時的抽着一根菸,一根接着一根,而地上是他扔的一堆菸頭,那裡面的女人是他妻子,而那個男人則是他的好友,他用一個並不重要的合約把自己的妻子的給賣了,還是廉價的給賣了。
有沒有那個合約,對於他而言,都無所謂,他要的是報復,只是報復,只是,他們在房間了一晚上,而他就是在站在門口一晚上。
這樣的報復,究竟又是報復了誰?
猛然間,他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眸底有着太多的血絲,他坐了起來,雙手放在了自己的頭上,四年的前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任何的一個表情,他竟然都是記的那樣的清楚。
而竟然在回憶中,看到了自己臉上的後悔,甚至,還有嫉妒,他的手指用力的抓緊了身上蓋着的被子,那只是一個開始,他報復開始,只是爲什麼,一開始他就已經是後悔了。
他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了自己的煙,如同那一天一樣,一根接着一根抽着。
第二天,他的臉色明顯的極差,眼中也有着極多的紅血絲,顯然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杜靜棠買了早餐拿給他吃,這個男人現在顯然是還餓着,他那個妻子也沒有說來看看他,卻讓身爲表弟的他,一個大男人天天擔心着。
“表哥,給你,吃吧,”他將手裡的簡單的早餐放在了楚律的面前,然後推向他,“如果不吃,你中午不要搶我的東西吃。”
楚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拿起了放在自己的面前的早餐吃着,他吃的極慢,也是沒有多大的味口。
“表哥,我怎麼感覺你這樣的像是在折磨自己一樣,你與表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杜靜棠突然站了起來,實在是無法忍受,楚律這樣拿自己當機器人,是機器也應該有休息時間好去上點油吧。
他這樣是不是要把自己累死。
“表哥,就算是那件事情是表嫂不對,可是,四年都過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過去了,就已經過去了,她那麼愛你,其實也是可以原諒的,而且你們都是夫妻了,相互也要體諒的是不是,再說了,你以前也不是什麼好的。”杜靜棠說着口不對心的話,他其實現在也是越來越不喜歡李漫妮那個女人了,但是,她畢竟是楚律的妻子,是他的表嫂,他得幫着自家人的對不對。
而且他也希望他們夫妻兩個人生活和諧的,不然苦的可是整個公司。
真的,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一個公司,一個楚家,這樣,會真的把所有人都給逼瘋了的。
“跟那件事無關,”楚律淡漠的說着,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問題,跟李漫妮沒有任何的關係。
無關,纔怪?杜靜棠坐在了一邊,一會又是站了起來,我回我的辦公室裡了。他見勸不動,所以眼不見爲淨,自己離開算了。
而楚律丟下了手中的筷子,眸色暗了一些,他推開了眼前的食物,重新拿起了桌上的資料看着,今天,他會很忙,要把事情做完,因爲,他今天答應過李漫妮要在中午回去陪她吃飯的。
他答應的,已經失約了一次,不會再失約第二次。
而整個辦公室裡,只有他筆觸着紙的聲音,還有男人略微顯的低沉的呼吸聲不斷的響着,而門口的女秘書,則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們總裁最近發脾氣的樣子可怕,可是不怕脾氣的時候,似乎是更加的可怕。
中午整12點,楚律看了一下自己的腕上的手錶,而時針,正好是指在12點上,他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微皺的西裝,依舊是面無有情的走了出去。
坐上自己的車,他又是點起了一根菸,看着人來人往的街上,眼睛不時的眯着,猛然的,他手指尖夾着的那一根菸,就這樣絲毫沒有預警的掉在了他的腿上,甚至,都是差一點燙壞了他這條價值不非的西裝褲子。
他透着車窗死死的盯着那個正在站在自己對面的女人,不時的會有車子在來往中擋住他的視線,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是極爲銳力的認出了那個人。
他的臉色開始發沉,視線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那樣的眉,那樣的眼,那張臉,竟然是讓他熟悉的,讓他熟悉的會以爲自己的現在是在做夢。
女人笑的一臉甜蜜,挽住了向自己走來一個人,兩個人一同走進了商場裡面。
一輛車再度的過去,擋住了楚律的視線,當他想要再度去看時,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他連忙的走下來,向着前面跑去。
商場裡面,有着太多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他想要找的。他左右的尋着,找着,放在了身側的手用力的握的死緊,他現在只是感覺自己的頭腦衝血,有種近乎瘋狂的衝動。
“夏以軒!”
他咬出了這三個字,這個讓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對待的名子,還有那個深藏在記憶中的過去。
她沒有死,她竟然是沒有死,不…她死了,那輛車還是他送給她的,那麼,告訴他,那個他剛纔見到的女人究竟是誰,他要搞清楚,一定要搞清楚。
他明白,他想要弄明白,不只是那個女人有沒有死的事,更是,想要知道,他楚律這一輩子究竟有沒有恨錯人。
他走了到自己的車裡,用力的握緊了方向盤,指關節幾乎都是在格蹦的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