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看了看碗上的表,恩,時間是不早了,翻開了自己的手機,上面已經有好幾通的未接電話,通通都是一個人打來的,這是他的私人號碼,除了那個人以外,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
“走吧,”他拿起一邊的衣服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他不想回去,但是,卻又是必須回去,他沒有忘記,家裡還有他的責任,他的那個妻子。
什麼時候,李漫妮對他而言,已經可以用責任來說明了,他現在只想讓她早日有一個孩子,這樣,他是不是就可以輕鬆一些,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有這樣的壓力。
他楚律,有一天竟然爲成了一個生孩子的工具,想想都是夠諷刺的。
杜靜棠單手撐起了下巴,眼裡微微的帶着一些思索,似乎他的表哥變了,變的比以前更加的沉默了,他似乎是很累,而他看到了楚律一邊穿着衣服,又是習慣的去撫着自己眉心的動作。
楚律開着車,開着開着,車子卻是在一家的醫院門前停下,他呆呆的看着醫院的門口,最後只是抿緊了自己的薄脣,將車再一次的開走,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回到了楚家,李漫妮體貼的拿走了他手中的公文包,而楚律站着也是看着自己的完美的妻子,突然之間,卻是感覺真的少了什麼。
他們的日子就是這一天又一天的過着,並沒有過多的激情,他依然寵她,她要什麼他就會給她什麼,她要一個孩子,他也就給她一個孩子,一切都像是他的責任。
夜晚,一室的溫和的氛圍,當一切的聲音漸停,楚律纔是從李漫妮的身上翻身下來,而李漫妮剛是滿足靠在他的懷中,“律,你說我們這次會有孩子嗎?”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面,應該是快有了吧,他們這麼努力的去造人了,不可能不會有的。
“會吧,”楚律環住的李漫妮的光裸白皙的肩膀,眼神卻是有些微暗,他們之間的牀事,從來都是如此,他的身體沒有滿足,心更是沒有,總是感覺少了太多,少了他最想要的那種東西,而他明明從前得到過了,真的得到過的。
只是,現在卻是遺失了。
至於孩子,他也想要,只要有了孩子,他的這種負面的情緒,可能就要結束了吧。
“睡吧,”楚律將李漫妮抱在了自己的懷中,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直到許久之後,懷中的女人早已經睡着,而他仍然是沒有半分的睡意。
低頭間,他透着牀頭朦朧的燈光看着懷中女人極美的面容,卻是似乎看到了另一張臉,另一張曾今在他的懷中有過幸福的臉,卻是被他殘忍的抹殺了。
他搖頭,他怎麼又想起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值得,永遠的不值得。
只是,明明是知道不值得,他爲什麼還要去想,幾乎是天天的去想,他的人不願意想,他的心卻是一直在想,這是爲什麼,到底是爲了什麼?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而他,更是不能。
夜色極深,總有一些人難眠,而這張牀上的男人,此時,只是睜着自己的一雙複雜過分的黑眸,一直快到了天亮時分,才隱約的睡着了。
李漫妮失望的從醫院裡走了出來,她的手放在了小腹上面,她最近一直嗜睡,也有些同微微的乾嘔,她心喜若狂的以爲自己是有了,滿懷希望的來醫院檢查,但是,結果仍然是讓她失望的,她沒有,她只是吃壞了肚子而已。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爲什麼這麼長的時間,她都沒有沒有成功的懷上孩子,而她到底在什麼時候纔會有孩子。
她坐上了車,並沒有發現,一雙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她,眼神的透出瞭如同抓住了獵物一樣的陰冷灰暗,那各如是塗了毒一般的狠厲車子停下,李漫妮這纔是走下了車,她擡起頭,而眼前這間二層的別墅,是她住了四年的地方,依然是那樣的冷清,真的是少了一個孩子,如果有了一孩子,那麼什麼事情就都可以解決了。
而楚氏夫婦也很久沒有來了,或許是因爲那個的原因,他們到現在也都沒有從傷心中走出來,畢竟是盼了四年的孫子,他們一時間真的是無法接受,本來都是盼到了孫子,突然間說沒就沒有了,所以才需要更多的時間,而時間的多少,可能會是另一個孩子的到來,只是另一個孩子,似乎卻仍然是遙遙無期着。
一個人影慢慢的接近她,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楚夫人,我們好久都沒有見了啊?”
李漫妮連忙的回頭,臉色在瞬間變的極爲的難看,“是你?”
而她的身後站着一個男人,男人雖然西裝筆挺,可是不足1米7的身高,人也是消瘦,高高的顴骨突了出來,還有那雙過分陰冷的雙眼,瞬間便讓人多了一種恐懼的氣息,而這男人一看之下,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是一個好人。
此時,他的嘴角擒着一抹陰謀般的笑,“是我,想不到四年過去了,楚夫人還是一樣的美麗,一點也沒有變,”他的眼睛不懷好意的從下到下認真的打量起了李漫妮,對於她的身體露出了一種貪婪的狂亂。
美,還真的是美,楚律的女人,果然是不錯,上一個是,這一個也是,只是……想到了這裡,他的眼神瞬間崩出了一種極濃的恨意。
“收起你這樣噁心的眼神,”李漫妮向後退了一步,十分討厭他看自己的眼神,好樣感覺如同他在用他的眼睛扒光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一樣。
“噁心?”男人卻是冷笑了一聲,“楚夫人,如果我噁心,那麼你呢?你給你丈夫下了四年的藥,你就沒有感覺你自己惡毒噁心嗎?連自己丈夫都敢害的,你這樣的女人,還想得到男人的愛,你說我噁心,我看你纔是,而你說,是不是,美麗的楚夫人?”他一字一句說着,卻是讓李漫妮的心一下子如同被冰封住一樣,讓她有了一種冷到了心的冷,刺到骨裡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