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又是將太陽帽拉低了一些,將小雨點穩穩的抱在自己的懷中,向醫院裡走去,而那個手術,必須儘快做才行。否則,晚一天,小雨點就會越危險一天,懷中這個睡的可愛的孩子,讓高逸不由的微微的揚了一下脣。
“你媽媽將你生的極好,也教的極好,真的是讓叔叔很喜歡。”
小雨點不由的抓了一下能看到手中的東西,是一截叔叔的衣角,安心的睡在了這個對她很好的叔叔懷中。
醫院內,夏若心睡了很久,這纔是悠悠的轉醒,她連忙的坐了起來,去見對面的另一病牀,小雨點的娃娃還在那裡放着,還有她最近正在練寫字的小本子,只是她人呢,她的小雨點去了哪裡了,誰把她的小雨點偷走了。
她的手心裡有了一些冷波霸,整個人也是顯的十分的恍恍不安正好,此時有名護士走了進來,一見她醒了這才笑着的說道,“夏小姐,你醒了。”
夏若心連忙的問着,“小雨點呢,我的女兒呢?”她在害怕,害怕極了。
“夏小姐,你不要着急啊,高先生帶小雨點出去玩了,很快就會回來了,”護士安慰她說道。而夏若心一聽,這纔是鬆開了一直扯着自己的衣服的手。
他帶小雨點出去了,那麼她就放心了,很的,他們只有幾面之緣,但是,她卻真的很相信他,很相信。
她坐在小雨點的病牀邊,拿起了小雨點練習寫字的本子。
上面有着小雨點帶着稚嫩的筆跡。
小雨點愛媽媽,媽媽也愛小雨點。
她不由笑了,但是笑的同時卻是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些淡淡的傷痛。
她當然愛她的女兒,可是她卻是從來沒有好好的照顧過她,她幾個月時,她就已經帶着那個小小的孩子去工作了,當別的孩子都在享受着父母疼愛的時候,她的女兒已經學會了幫她洗衣服,幫她收衣服,。
當別的孩子都在要這個要那個時,她的女兒已經知道要爲她省錢了,她什麼也不要,看到喜歡的,也只是會多看一眼,因爲,也們很窮,買不起。
她沒有給過女兒多好的生活,卻是給了她這樣的病,讓她痛了那麼長的時間。
站了起來,她打開了門,向外面走去,她想小雨點,想要抱抱她,親親刀,她真的是她最可愛的女兒。
她有些焦急的等着,一個又一個人的出現,或東或西,或是從她的面前經過,但是都不是她想要找的那一個人。
直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落入了她的眼簾之內,她纔是上前了一步,心也是微微的放下了。
他們離她越來越近,真的就是他們。
高逸抱着小雨點一步一步的向她接近着,夏若心其實是想哭了,她的小雨點向來都不喜歡在別人懷裡睡的,但是,現在,她竟然在高逸的懷中睡着了。
她上前,低下頭,就見高逸懷中的女兒好像是在笑,她已經很少見過她笑了,只是,現在,她的小雨點真的笑了,還笑的極甜。
“謝謝你,”她的聲音艱難的傳來,而高逸突是一笑,笑有的些明郎,他對於她們沒有絲毫的戒心,就如同認識很久了一樣。
“不用謝我的,我也喜歡小雨點,”說着,他再是抱緊了懷中小小的身子,怕是沒有人不喜歡這個貼心又可愛的孩子吧?
“給我抱好嗎?”夏若心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想要抱高逸懷中的孩子,她輕輕的晃了一下睫毛,那裡已經掛上了幾滴晶瑩無比的淚珠。
這是感動,還是什麼,她已經不知道了,只是知道,現在的她真的有了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小雨點可以活了,而她也是。
高逸小心的將懷中的孩子放在了夏若心的懷中,只是他卻是不由的擔心,她可以嗎?這麼瘦的她,而且他看的出來,她的左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力氣,她這些年都是這樣的抱着這個孩子的嗎?
用她這一幅弱的不可思義的身體。
她到底是一個樣什麼樣的女人,外表這麼的弱,但是她的內心呢,在面對一個生着重病的孩子,她是怎麼做到,又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
雖然他們的動作是很輕,但是,仍然是讓小雨點醒了。
“媽媽……”小雨點揉揉眼睛,小手抓着夏若心的衣服,“媽媽,小雨點今天好開心哦,叔叔給小雨點買了糖糖,還有帽子哦,”她摸了摸自己的頭上的太陽帽,可開心了。
Wωω● ttκan● c ○
“還有鞋鞋哦,媽媽你看,小雨點是不是很漂亮?”她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腳,好讓夏若心看到她腳上的新鞋子。
“漂亮,”夏若心誇着她,然後親了女兒小小可愛的臉蛋,她的女兒當然是最漂亮的。
而她不知道要怎麼去謝這個男人,她的眼睛不時的閃着,似乎是有無數的水花在醞釀,高逸上前一步,將手放在了她的極瘦弱的肩膀之上。
“我說過了,不要說謝謝的,我不喜歡的,”他故意的沉了一下臉色,頗有些嚇人的意思。
不過小雨點卻只是在夏若心的懷中笑了起來,她纔不怕叔叔呢。
真是機靈的小傢伙,好吧,他投降了。
真的是敗給了這對母女了。
“我們走吧,小雨點應該檢查了,”高逸並沒有收回自己的手,而是將自己的放在了夏若心的肩膀上,希望可以讓她走的更穩一些,他總是怕這個女人會摔倒。
夏若心接收到了高逸眼中的不加隱藏的溫和,也沒有掙開了他的手,她想要依靠一會,因爲,她想要知道,有一個人在她的身邊,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真的很好,很好。
而他們三個人在外人看來就如同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一樣。
男人溫柔,女人美麗,而女人的懷中的孩子則是格外可愛。
夏若心轉過身,卻是有些微微的徵住。
“怎麼了?”高逸感覺她的身體有些不自然,還有她吃驚的模樣也是不太對勁,他順着她的眼神過去,看到卻是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她有些慵懶的靠在了一邊的牆上,脣角不時的輕揚着,而她的雙眼,亦是在不斷的打量着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