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她的手腳開始冰涼了起來。
低下頭,她用手指細細的摸着女兒長長的睫毛,脣角卻是微微的向上揚了起來,小雨點,不管你的爸爸怎麼樣的恨媽媽都行,媽媽都讓會他救你的。她輕輕的親了女兒的小臉一下。然後纔是拉滅了牀頭的燈。
一片黑暗中,什麼也無法看到,而一張小牀上,她是小心抱着女兒,就怕讓她睡的不舒服。
李漫妮不時注意着身邊的楚律,臉上有些暗色不明,今天的他很奇怪,似乎是比起平常都要冷漠,就連她都是感覺到了來自於他身上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律,”李漫妮微微的抿了一下紅脣,然後伸出從背後抱住了他,“律,你怎麼了?怎麼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
楚律僵硬着身子,而李漫妮環在自己的腰間的手,讓有些躲避,他閉上了有些煩悶的黑眸,再到睜開之時,眼中已經成功的掩去了所有的情緒,他轉過身來,將李漫妮的身體抱在了自己的懷中,明明懷裡是一個女人,但是,每次就是如此,越近,越感覺空虛,越近,卻是想要離開。
他將自己下巴放在了李漫妮的頭髮上,看着窗外,外面是虛弱不明的光線,“沒有什麼事,睡吧。”他收緊了自己的手臂,卻是不知道李漫妮臉上突來的暗淡。
每一次都是如此,他從來都不曾告訴過她,他的事,沒有什麼事,沒有什麼事,就算是有事了,也只是這樣一句,沒有什麼事。他給了她最爲優越的生活,他是很疼她,如同疼一個孩子一樣,但是,他的心事,她從來都不知道,這樣也是愛嗎?
她苦澀一笑,他到底知不知道,一個女人要的究竟的是什麼,愛的究竟是什麼?
沒事,沒事,如果這樣的還叫沒事,那麼,她已經不知道是有事了?
她擡頭,手指輕輕的描繪着男人俊美卻又冷硬的五官,他的眼睛一直十分的冷淡,就算是他們兩個人在牀上,做着最親密的事,她沒有見過,他有意亂情迷過,每一次,她迷離,他清醒,她瘋狂,而他冷靜,她握緊了自己的手,主動吻上他的薄脣,他的脣上有些淡淡的菸草的味道,很清新,並不難聞。
楚律的身體微徵了一下,脣上軟嫩的觸感,只是讓他的眸子幽暗着,迷離的夜,他很清醒,而他不經意的別過了自己的臉,然後又是將李漫妮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好了,睡吧。”他拍着李漫妮的肩膀,而他的臉,他的心卻是過公的平靜,今天,他不想,一點也不想,提不起興趣,也沒有心。
李漫妮卻是有蒼白了一些臉,連她主動的示好,他都是拒絕了,他還說,他沒有什麼事嗎?
夜色漸深,楚律懷中是一個女人,而沒有人知道,此時,他想的卻是另一個女人,她的狼狽,她的身上的暴露無比的衣服。
-她對其它的男人笑,她喝過其它男人的酒,都讓他在意,都讓他仇恨,他恨這樣的她,但是,他更是恨這樣的女人,恨他竟然還記的她,恨他竟然會被她挑起自己最不應該有的情緒,憤怒,暴躁,甚至是再一次的毀滅,至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