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就要有個阿姨了啊,你說是不是啊,鄭安澤?”
鄭安澤不說話,他是真心的替叔叔和陸阿姨高興的,當然林清這種言不由衷話,他聽的太多了,都是懶的迴應他什麼了。
“陸家的千金啊?”林清的脣角勾的更是上揚了幾階。
“以後小雨點的身價可是越來越高了,有楚陸兩家的人做後盾,現在又是這兩家人唯一的孩子,比起楚湘那個外來者,小雨點這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公主,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呢。”
“所以,鄭安澤,你明白的啊。”林清突然間聲音開始冷了,也是開始認真,還是處於變聲期的少年,硬是將自己的裝成老成的模樣,在鄭安澤看來,其實是有些可笑的。
“我妹妹才五歲,”他淡淡的說着,但是聲音裡面卻是不乏警告,纔是五歲的孩子,現在就在打她的主意,想的太多了吧。
林清的眼中,悄然的劃過了一抹陰鬱,鄭安澤,不要以爲叔叔讓你進楚家,就是真的認可了你,叔叔的女兒就只有小雨點一個人,就連楚湘在他的眼中也都是多餘的。
“謝謝你的提醒,”鄭安澤仍然沒有多大的心緒起伏,比起同齡的孩子出來,他要沉穩的多了。
“那咱們走着瞧,”林清的臉終於是的變的開始扭曲了一些,他冷笑,以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鄭安澤這一次是實在是懶的與林清多說什麼,但是林清顯然的動機不純,看起來,他還是沒有長大,也不夠成熟,更沒有像是楚叔叔的那樣的手段,所以,他一定要快些長大才行,林清有目標可能最後就是妹妹,他說過他會好好的保護妹妹的。
這是媽媽送給他的妹妹,他不會讓妹妹受到了別人的欺負,當然他也並沒有像是林清那樣,會對自己的妹妹產生什麼想法,到是林清……
所以,他以後要好好的看着這個林清才行。
十三四歲的孩子其實已經是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可是他還不到年紀,妹妹才五歲。
看起來,他已經要開始防狼了。
當然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楚律,不過他感覺楚叔叔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麼,所以,他從來都不會讓林清到家裡來,也不讓林清過多的接觸小雨點。
阿姨對小雨點很好,當然也是對他很好,其實他也知道阿姨的身份的,阿姨是楚叔叔的前妻,也就是小雨的親生母親。
這樣他就放心了,妹妹沒有後媽,也可能會有後媽欺負妹妹,至於叔叔,雖然在外人面前還是一樣的冷漠,可是在阿姨的面前,卻是一個居家的24小時的好男人“怎麼了安澤,在想什麼?”他的好友皆死黨趴在他的肩膀上,“你這個學霸今天沒有做試題,到是少見了。”
鄭安澤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後,“不做是因爲做完了,你能給我拿套新的嗎?”
同學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的,他伸出手掐住了鄭安澤的脖子,“鄭安澤你這個變太,那試題,我連看都是看不明白,你怎麼可以做完了,你怎麼可能做完的?”
“這是智商相差的問題,我沒有辦法。”
鄭安澤一點也不介意在好朋友的心上捅刀子,在他看來,這樣的大實話比起什麼安慰都是實在,安慰的那是虛僞。
同學鬆開了鄭安澤的脖子,他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面,
“我現在真的感覺,跟你做朋友,真是太辛苦了,心臟一定要夠用才行。”
“謝謝,”鄭安澤把這句話當成了恭維。
同學翻了一下白眼,“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生出你來的,這到底是遺傳,還是基金突變的?”他在這裡自言自語的說着,卻是不知道,鄭安澤在聽到那一句父母之時,突然間暗淡下了來的神色。
他伸出手將自己的掛在脖子上面的項鍊拿了出來。
他將項鍊的吊墜打開,裡面是一個女人溫柔笑着的臉,照片很小,而女人的笑被定格在了這裡,永遠。
“媽媽,你放心,我會過的很好的,”鄭安澤輕輕撫着這張小小的照片,而旁邊有被劃過的痕這,隱約間,可以知道,那是一個男人。
而鄭安澤也是清楚的知道,這個人不是別人,有可能就是他的父親,但是,他沒有想過找什麼父親,這樣的人拋棄他的母親與他,不管他是死是活,都是與他無關了。
微薰的光落在了他的側臉上面,弧度很是完美,小少年還是帶着稚氣的臉上,顯然已經長開了一些,不過,到是同楚律呆的時間長了,多少的也是受到了楚律的影響,到不是太愛笑了。
楚律眯起雙眼,“陸錦榮,你又將我女兒帶走?”
陸錦抱起小雨點,就向外面走,他停下子步子,對着楚律挑釁的笑着,“怎麼,你有意見,這也是我外甥女。”
楚律真想好好的揍陸錦榮一頓,最好把他捧成狗,這三天兩頭的回來跟他搶女兒,一會說簡清盈想孫女了,一會又說陸可恩想孫女了,總之藉口就是一堆,讓他女兒天天的雙腳離地的,幾乎一個月有大半個月都是在陸家呆着的。
“我這可是爲你好,”陸錦榮這話說的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明明是自己的別有用心的,可是結果最後,他到是成了好人,而楚律成了不知好人心。
“我把這小的抱的,你和我妹妹不是可以抽出這個時間,好好的去度個假。”
這個……
楚律伸出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桌子,這個好像可行。
而不久後,楚律直接就將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全部的都是丟給了苦逼的杜靜棠,再是帶着夏若心去了一次英國,來一場他們都是晚了近六年的蜜月,也不知道楚律最後是怎麼說動了夏若心的,夏若心這個最近纔是將工作做完,也是打包將所有的事情,都是丟給了許自如,自己也是捲起了不多的行李,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他們兩個人現在能夠放下一切,出去一次,也確實是不容易,當然你也可以把他們的這種行爲,說成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