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夏若心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微微帶着一些沙啞,雖然看不到這女人樣子,可單是這種聲音幾乎都是令人消魂了,而他的心裡不由的跳了一下,不知道這個女人,在牀上是怎麼樣的,這樣一幅知性的美,脫光了衣服又怎麼樣的一種味道。
他越想心裡就越癢,恨不得一會上去就將給那個什麼了。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視線是不加隱藏橫掃過了夏若心的整個人,夏若心微微的皺了一下眉,不是太喜歡孫忠的眼神。
她現在不知道畫室裡的女人都是怎麼想的,就這樣一個外面光鮮,可是內裡一肚子草包的男人,還有有稱他這男神。
世上男人的都是死光了嗎,怎麼就有人能夠看上這樣的一種貨色來着。
“陸總,你找我?”孫忠撇了一下嘴,這件事私了的話,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發的。
夏若心打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桌子上面。
對於這個男人搔首弄姿的模樣,沒有感覺什麼帥氣,她只是感覺有些噁心。
這是補償嗎,孫忠走了過來,將自己的一隻手搭在了桌子上,再是將桌上的東西拿了起來,慢不經心的打開,可是一見裡面的內容之時,他直接就愣在了那裡。
陸筱畫,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忠啪的一聲,就將手中的東西摔在了桌子上面。
“你不識字嗎?”夏若心淡淡的問着他,
解聘書,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中文,看清楚了,中文,怎麼不識母語嗎。
“你敢解僱我?”
一向都是自戀的孫忠,第一次變的如此的傻,他氣急敗壞的已經將自己的眼鏡給摘了下來,一對黑眼眶也是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陸筱畫,你敢解僱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那封解聘書,幾乎都是刺疼了他的雙眼。“這裡前老闆,可是我阿姨,你還真以爲我是你的手下嗎?我告訴你,這個書畫室遲早都是我的,我纔是我這裡真正的老闆,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此時的孫忠,早就已經撕開了自己的那張虛僞的麪皮,一張本身還帶着一些帥氣的臉上,此是也是多了幾分猙獰出來。
吱的一聲,外面的門開了,接着是傳來了一道揶揄的笑聲,“哦,這是誰啊,這麼大的脾氣,小花,你這裡怎麼會有人有這麼大的脾氣大啊,你從哪裡挖回來的?”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是……
孫忠猛然的回過了頭,也是不覺的嚥了一下口水。
“阿姨……”
“誰是你阿姨??吳紗走了進來,伸出手捧着自己的肚子,而愛德華則是緊張的跟在她的身後,就怕她會多走一步路一樣。
“吳姐,你怎麼來了?”夏若心也被嚇了一跳,這都是高齡產婦了,出來做什麼,萬一孩子有個什麼事,那要怎麼辦?
“瞧下,叫人這要這樣叫的,懂不?”
吳紗坐在了沙發上,舒服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脣角也是擡起了一抹冷冷的笑,不要以爲叫她一聲阿姨,就真的可以當她的兒子了,就算是她的把財產都是捐了,也不可能給這個兒子的。
再說了,哪有女人是想老的,就算是再老的女人,也是有一份虛榮心的,她明明也纔是四十來歲,被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叫着阿姨,這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其實就是一種羞辱,如果不是看在她在和孫忠媽有一些情份上,就這一句阿姨,足以讓她將這個孫忠給一腳踢的滾蛋了。
“阿姨……”
孫忠再是喊了一聲,不明白吳紗怎麼在這裡,還有,她剛纔聽到了什麼,又是聽到了多少。
“我都說了,別叫我阿姨,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吳紗最近情緒很不好,孫忠一句一個阿姨的,叫讓她心裡很不舒服,她兒子現在還沒有出生的,哪裡來的這麼大的一個哥,還想要她的財產,這門子的道理,這是腦子被門人夾的,扁的想要鑽錢眼裡去嗎。
孫忠白着臉,更是顯的那兩隻青眼睛讓人噁心,就像是一個熊貓畫了眼影一樣,本來就是一個小白臉的,加着兩個黑眼圈,就像是一個人妖。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明是他纔是這個繪畫室的太子爺的,他也是有着光明的前途,以着他的長相,他的手段,想要娶到一個富家女,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吳紗會在這裡,而且還用這樣的態度同他說話,他突然有種到了北極的冰涼感,好介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的工作,滿腹的才華,還有他的驕傲,他的算計,就要在這裡終結掉了。
“行了,快滾吧,見到你就煩。”吳紗不耐煩的擺了一下手,看見這隻死人妖心裡就煩。
“阿姨……”一雙黑色的眼圈裡面,到了現在都是不可置信,爲什麼會這樣的,一向對他很好的阿姨,怎麼可能會讓這樣同他說話,讓他走,不對,是讓他滾,是他聽錯了,是的,就是他聽錯了,一定也是阿姨搞錯了纔對。
而此時夏若心也是有些不耐煩了,她在桌上托起了自己的臉,然後淡淡的看着都是有些歇斯底里的孫忠。
“孫忠,我勸你立即離開這裡,我現在纔是這家書畫室的老闆,我想讓你滾,你就給得給我滾了,找誰也沒用,還有,她打開了抽屜,再是從裡面拿出了一疊簡歷,孫先生,這些都是你的作品吧?”
孫忠剛想開口,可是夏若心卻再一次的打斷了他。
“孫生生,我們已經查實過了,這些作品,都是許自容的,你不止一次次的盜用別人的作品,已經犯了欺詐罪的嫌棄,畫室目前還沒有打算將些事公佈出去,也不打算追究孫先生你的責任,但是,我想孫先生這樣的人材,我們畫室是真的要不起,所以還請孫先生令謀高就吧。”
孫忠被夏若心的說的眼睛也是不由的開始燙着,卻是無力的反駁,當然他也是害怕了,他自己有沒有做過的事情,自己心裡很清楚,而他再是看了一眼吳紗,結果吳紗連笑也沒有笑,明顯就是一幅不想理人的樣子,他伸出手拿出了那張解聘書,幾乎都是逃一樣的打開了門,而他的後腳剛要是出去之時,卻是聽了夏若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