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查這樣的帳,所以,這個漏洞就是這樣一筆一筆的矇混過了關,更何況還有一些書畫用具之類的採辦,低價進,再是高價的賣給其它的學生,還有從代理方那裡得到了不低的回扣。”
“很對,”楚律點頭,“就是這裡的出了問題,”他環起了自己的胳膊,也是將自己的長腿隨意的交疊了起來,“這個人最少在這幾年間,從中拿走了書畫室近兩百萬了。”
陸筱畫手中的筆差一些就掉在了地上。
兩百萬,還真是不少,對於普通人而方,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也是賺不來這麼多的錢,就算是楚氏集團那樣的大公司,兩百萬,也得十年二十年去奮鬥,而這個人也只是在兩年之間就抽出了這麼多錢,這心其實也是真是有些太貪了。
“你準備怎麼做?”楚律問着夏若心,全職的當他的專業導師,而夏若心是一個好學生,不過,他其實還是喜歡,她過的簡單一些,不過他知道,這樣這日子,夏若心不會願意的,她不是李漫妮,只知道花錢,也不知道夏以軒,喜歡啃老,反正也有夏家給她啃。
她苦過,她窮過,所以,她喜歡很多事都是自己來,她在享受着工作的樂趣,也是享受工作帶給她的長成,如果這真是她要的話。
那麼,他會讓她快速的成長起來,但是,卻不能變成吳紗那樣的女人。
只要一想起夏若心變成第二個吳紗,說實話,楚律真的感覺自己的未來都是黑暗的,他怕自己的女人變成女漢子,讓他跪鍵盤也無所謂,可是他就是怕他那個嬌氣的寶貝女兒,也是給變成了漢子,他女兒可是一個小淑女來着,絕不做漢子。
當然夏若心是不知道楚律在擔心什麼的,
她現在在思考着楚律剛纔的所說的那些話。
要怎麼樣處理那個人,是將他直接交給法律,按規矩而來,還是私下的解決?
“這樣吧……”她想了想。
“這是吳姐的人,我想將他交給吳姐,怎麼處理,那也是吳姐的事情,”畢竟他拿的工資不是她夏若心的,而是吳紗的。
以前的帳目,她不會管,但是,以後的帳目,那不行,雖然她不是楚律,沒有管理那麼大的公司,可是她不允許自己的小公司出現這樣的事情。她是楚律帶出來的學生,自然做法也是要同楚律看齊的。
“聰明,”楚律表揚着夏若心,孺子可教,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了,還不笨。
夏若心一點也不心虛的接受他的表揚,她將桌上的一堆東西都是塞到了楚律的懷中。
“楚先先,我去下洗手間,麻煩你幫我把它們都是整理好,再是幫我看一下,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
“可以,”楚律答應了,“但是,報酬呢,我不做賠本的買賣,僱傭楚律可不是太便宜的事情。”
“請你吃飯,”夏若心拿過了自己的包,“想吃就答應,不想吃就拉倒。”
“成交,”楚律認命的拿過了夏若心放在自己的面前的一堆文件,然後快速的看了起來,他對於數字天生就十分的敏感,所以做這事情,到是難不到他,差不多一眼過去,哪裡有問題,他就可以指出來。
拿出了一頁,他一邊翻着,一邊算着,眸內沉着的光線就是落在了桌上,顯的十分的沉靜,夏若心走到洗手間裡面,她對着鏡頭整理着自己的頭髮,再是整整衣服,她並沒有化妝,所以也不存在補妝一說,再是加上皮膚底子很好,很是清透,所以到挺清新自然的,不得不說,陸筱畫的這張臉,確實是得天獨厚的,只是可惜,英年早逝,讓她代替了她活着,所以,她會好好的拿着簡清盈和陸可恩當成自己的親生父母的,她無父無母的,也是他們給她最真心的親情。
只是……她不由的想起了沈意君。
她打開了包,拿過了紙巾擦了一下手,可看到自己眼中出來的那抹輕微的煩,說是不在乎的,只是,她的心就真的可以這麼狠,這麼冷嗎。
而她並不知道。
洗手間的門打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穿的應該是平底鞋,腳子踩地在地上的聲音,很穩重,不像是高跟鞋,觸地的面積小,所以聲音比較清脆上一些。
夏若心再是從包裡拿出了一隻脣膏,輕輕的給自己的脣上塗抹起來,這樣會讓她的氣色好上一些,她剛是要走,結果了卻是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也是從對方的眼是中看到了震驚與無措。
心虛的人才會這樣的吧,做過錯過的人才會這樣害怕,心裡有鬼的人,纔會見到誰都是鬼“我們需要談一下嗎?”夏若心淡淡的擡了一下自己的紅脣,氣色確實是不錯,眼神也始終都是如同水一般,涓涓流過,卻也沒有半分的波瀾。
她很平靜,比她自己想象中都是要平靜,也是要平靜的很多。
白烙音的眼前閃了一下,伸出手放在自己的隆起了肚子上面,那一句不想卻是沒有說出口,是的,她不想,她很不想,可是似乎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別人就會同意的。
就像是現在的夏若心,白烙音欠了她一個解釋,一個對不起,就是要看白洛音會不會給,而夏若心會不會追究到底。
不久後,她們坐在靠着窗戶一個位置上面,夏若心要了一杯西瓜汁,放在了一邊,並沒有喝,而白烙音什麼也沒有要。
“白小姐,你沒有什麼對我說嗎?”夏若心對於白烙音裝傻,有些無語,怎麼,以前的盛氣凌人哪裡去了,以前的白烙音的性子可以和夏以軒相比,甚至比夏以軒更可怕,更嬌縱。
怎麼,現在成了啞巴了?
白烙音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輕輕撫着。
“對不起,”終於的,她說出了這三個字,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認錯,還是自己以前的情敵,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但是,好似有種抒了一口氣的感覺。
“我知道我以前的事做的很不對,”她繼續的說着,“只是你不知道,我以前做了什麼,我又是失去了什麼,我只有高逸了,也只有這個孩子……”她的聲音停了一下,嘴邊的苦澀味越濃,“我知道我沒有什麼道德,也不配同你坐在一起,你救了我,可是我卻對你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