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點點頭,不怎麼想說話,他伸出手拍了一下白烙音的肩膀,然後站了起來,跟着其它人一起去找人。
白烙音閉上了眼睛,她的臉色不是太好,可是在無人所知的地方,她的紅脣竟然是微微的揚起着,身邊好像有腳步聲。
看着的包的人,可能是有些鬧肚子,所以捂着自己的肚子連忙的跑遠了。
白烙音卻是在這時睜開了雙眼,她見四下無人,這纔是站了起來,走到了隊長放着的包的地方,然後顫抖的伸出手,將隊長的包拉開,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很大的電話機,同普通的電話有些不同,很大,也是很重,她再是將包拉好,然後拿着這個衛星電話,用力的向前一扔,那個電話就已經不知道掉了哪裡去了。
她再是坐下,繼續着剛纔的動作,也是繼續的休息,肚子裡面的疼痛開始小了,也開始消失了,終於的,她的眉心也是跟着舒緩了起來。
不久後,那個看包的人回來了,他坐下,也不同白烙音交談,想來現在也沒有想要聊天的慾望,丟了兩個人,現在還是生死未明,這是人,而不是什麼小狗小貓之類的,真不是鬧着玩的。
而白烙卻是被一陣聲音給吵醒的,她擡起了臉,就見其它人也都是回來了,而她也是清醒了過來,高逸坐在她的身邊,不言不語,面色也是十分的不好所有人都是不言不語的,四周都是有着一股子讓人壓抑幾乎都是順不過氣息的沉重感覺。
“怎麼,沒有找到了嗎?”她坐了起來,問着高逸,這是很顯的事情,如果找到了,他們怎麼還會這樣,哪怕是活着見人,死着見屍,也都不會如此的,消沉。
但是,最起碼,沒有找到,並不一定會是什麼壞事。
有可能他們還話着,可是也用可能,她們已經死了。
高逸搖搖頭,他將自己的背靠在了身後的一截樹樁之上,手上已經被樹樁磨出不少的傷痕,可是他卻像是無知無感一樣,一動不動的坐着,也是不發一言的呆着。
“大家先是吃些東西,我們等救援隊過來,”隊長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說着。
只是能吃下去東西的人,可能也不太多,最起碼,高逸就吃不下去。
“你吃吧,”高逸將自己的那一份都是給了白烙音,白烙音也不知道怎麼的,很容易餓,所以這一路走來,高逸吃的少,餘下的都是給了她。
白烙音接了過來,也知道高逸吃不下去,而她吃了一口,視線也是停在了隊長的身上,他可能是急的都是忘記了還要打電話的事情,現在也是食不知味的吃着飯。
“我們再去找找,沿路找大家都是帶好自己的東西,”吃完了飯,隊長提起了自己的包,提議着,這樣乾坐着等救援隊也不行,他們也總是需要做些事情。
而他的提議,其它人當然也是不會反對,他們也都是感覺坐在這裡有些壓抑,沒有人可以坐的住白烙音不會發表什麼意見,都是聽別人的,而她低下頭,再是咬了一口手中的餅乾,吃完了東西,大家也都是背起了自己的揹包,準備再是出發。
只是半天的尋找下來,仍然是一無所獲。
“隊長,你有沒有給救援隊將座標給報了?”有人進醒着隊長,這件事可是千萬不能忘記了。
“我還真給忘記了,”隊長這纔是想起來,原來他還真的沒有報座標,他將自己的包給提了下來,然後在裡面找起了衛星電話,只是他幾乎都是要將包給翻爛了,卻也沒有找到他的衛星電話。
他的額頭上面滲出了不少的冷汗,怎麼找不到,怎麼可能找不到呢?
他蹲了下來,將包裡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看似並不大的包,可是卻是塞了一大堆的東西。
當是將包裡的東西都是拿出來的時候,包已經空了,他幾乎都是翻遍出整個包的大小口袋,仍然是沒有找到那個衛星電話。
“不好,”他坐了下來,包裡的東西,也是沒氣力再是塞回去了,“我的衛星電話丟了,可能我中間在整理包的時候丟了,我們再去找一下,”他將包裡的東西,胡亂的都是塞回了包裡,只是取起來容易,可是想要裝回去,確實的是挺難的,還有一大半的東西,都是在外面,好不容易的,他纔是將外面的東西,都是塞回了包裡,可是整個包裡卻是鼓的都是快要破了,而他的手指,近乎都是跟着微微的顫抖着。
他帶了這麼多年的隊,沒有一次是失敗的,也沒有一次是出過事的,鬧出過人命,這一次,對於他的打擊,比起這裡的任何人可能都是要嚴重一些。
而且他這個隊裡的,說白了,都是非富即貴的,他現在都是不知道要怎麼和那兩人的家人去交待這事情,本來都是順利,可是誰知道,倒黴的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十幾個人再一次的折了回去,這一次不是爲了找人,而是爲了找衛星電話,只是時間都是過去這麼久了,就連隊長自己也是不知道到底,他將自己的衛星電話丟在了哪裡,這想要找回來,那就不是簡單的事情,這就感覺像是大海撈針一樣,而他們已經來回找了好幾次,可是很可惜,他們仍然是沒有找到那一部衛星電話。
一行人現在都是坐在一起,誰也沒有精力再多說一句話,而誰也是想不出辦法來,衛星電話沒有了,人也沒有了,現在要去哪裡找。
“現在我們只有先回去了,可能需要三天左右的時間,只是希望他們可以多堅持上幾天可能還有希望。”
隊長想了半天,能給出的也只有這一條路,這一種辦法。
“大家先是休息一晚上,我們明天就出發。”
隊長看了一下表,如是不是晚上太危險的話,他們可能就需要連夜趕回去。
高逸就這麼坐了一夜,也是一夜未睡,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他要怎麼辦,他到底要怎麼辦,他將自己的五指都是插進了自己的頭髮裡面,這一夜對他而言,竟然是他活了這三十多年來,最難熬一夜,一分一秒的過,也是一分一妙的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