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林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臉上除了失去的血色之外,還有一種難以忍受的恐懼與擔心。
這是不是就是過河拆橋,可是似乎也不能這樣說,楚律當初就說的很清楚,他只是給女兒找一個媽媽認臉,而就算是如此,似乎小雨點也沒有喊過她幾回媽媽,自是那個陸筱畫出現了之後,小雨點就多了一個媽媽,而不是她。
她提着自己的包,然後想到了什麼,連忙的拿出了自己新買的手機,查了一下自己的銀行的存款,只有幾千塊了,她除了給老家留下一些,後來的都是買了首飾,還有化妝品了,都是花的差不多了,現在還在等着下月的工資,可是她就怕自己的工作會不保。
若心……
突然而來的聲音還將她嚇了一大跳。
“若心,你是若心,你不是已經……”
夏明正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仍然是不相信,自己眼前的人是誰,先是夏以軒的死而復生,再是夏若心,難不成他們夏家的人,都是走的靈異的路線,還是說她是真的沒有死。
“您是……”
楊若林的眼睛閃了下,若心,夏若心,這個名子幾乎都是快要跟了她一輩子的時間了,他們都說她像她,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有多像的。
又是一個將她認錯的人嗎?
不久後,當她站在了一家公寓的門口之時,心情卻是複雜與難明的。
“意君,你看誰來了?”夏明正推開了門,嘲着裡面喊了一聲。
而一個女人從樓梯上面下來,再是一見楊若林的臉時,神色也是跟着一變,而眼眶瞬間也是跟着紅了起來。
“心心,你是我的心心?”
她突然一把就抱住了楊若林,“心心,你回來了,媽媽就知道你沒有死的,媽媽就知道。你會活着的……”女人有些冰涼的淚水,滲進了楊若林的脖子裡面,讓楊若林硬生生的打了一下冷戰。
而她偷偷的打量着眼前這一切,這地段的房子並不便宜,能住在這裡人,也都是非富則貴的,門口並沒有多餘的拖鞋,可是猜的出來,這房子只有這兩個人住的,先不提其它的,就是這房子賣出去了,那也都是不少的的錢。
楊若林有時真的恨自己爲什麼不是夏若心,如果她真的是夏若心的話,這一切不就是她的了。
有時人若是起了貪念的話,真的很可悲的。
他會將一個人本來的良知全部都是葬送掉,只想得到,得到的越多,越不願意付出。
“你,是我媽媽?”
她不解的問着,眼是也是充滿了迷茫。
“心心,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沈意君擦乾了自己的臉上的眼淚,再是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兒,才發現,原來這好像不是她的心心,可是她又是捨不得,或許是呢,或許是呢。
“抱歉……”楊若林看着自己的腳尖,“我不記得以前事情了,還有這張臉,她再是撫着自己的臉,醫生是按着我身份證是上面照片整出來的,我以前的臉有些毀了,可能不太像。”
“那你就是我的心心了。”
沈意君想起女兒的受過的傷,已經不願意再觀懷疑了,而夏明正也是,畢竟當初夏以軒毀了夏若心臉的事情,是她自己的承認的。
所以,可以解釋爲什麼眼前的女人,明明和夏若心長的很相似,可是卻總是不像的原因了,原來是因爲失憶了,原來是因爲不記得了。
而沈意君是因爲女兒的失而復得,夏明正則是一心的羞愧,卻是忽視了,楊若林眼中一閃而過的微光,以及她此時有些不煩的紅脣。
她要的不多,真的,她要的只是這間房子,有了這間房子,她就可以將父母接過來一起住了,就可以哥哥嫂子的面前,好好的揚眉吐氣一把,以後哪怕是這將房子賣了,她就一輩子也是沒有憂愁了。
她現在已經不願意去想自己被拆穿時會受到了什麼,而此地這間房間,還有這個身份,確實的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她想要過有錢人的日子,她厭倦了三餐不濟的過去。
第二天,小陳秘書就沒有發現楊若林過來。
這還真當是自己老闆娘了,她暗自的嘀咕了一些,以前就算是陸筱花,有那麼強硬的後臺,也沒有說遲到早退的,而且人家陸筱畫,還是有真才實學的,兩個女人都是坐同樣的一張桌子,可是怎麼就這差的這麼多的。
當然,楊若林有沒有來,對她而言,沒有半分的分別,反正她也沒有指望那女人能做什麼事姑娘兒,還要費她的精力去陪那個作死的女人聊天,她可是憑着真才實學的進來的,沒有人家那麼好的運氣,長對了一張臉。
楚律進來出來好幾次,也不知道多少次之後,他纔是想起了什麼。
“小陳,楊若林沒有來?”
“是啊,總裁,”小陳秘書連忙的站了起來。
“她已經有三天沒有來上班了。”
楚律皺了一下眉,打她電話問一下,“看是否出事了,公司給他人生保單不是白投入的,”
“我知道的,總裁,”小陳秘書連忙的就將電話打給了人事部那裡,確實的就像是楚律所說的,公司給每個員工都是投有保險的,如果在職人員在上班期間出事,公司可是要負責任的。
但是人事啊那裡,根本就沒有接到楊若林的請假條,她是礦工的。
小陳秘書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不會是真的出事了吧,她連忙拿起電話,給楊若林打了過去,半天電話纔是通了。
而小陳秘書也是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出事,不然她好像也是有責任的,沒有向人事部反備。
“若林,你什麼時候過來上班?你向人事部請過假了沒有?”她的語氣不是太好,本來好好的,她怎麼又是要操的這份閒心。
而此時的楊若林正將自己的腳放在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腿上,讓這個女人細心的爲她修理着腳指甲。
“上班?”她看着自己纔是做過的指甲的手,“我不會再上班了,過幾天我就去公司辭職,”說完,她也是掛斷了手機,將自己的新買的手機放在了包裡,面後享受般的將背靠在了身後椅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