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陸筱畫自覺的欠了這男人一次,如果不是太過分的,她都會答應。
“你可以當她一天的媽媽嗎?”楚律側過身,認真的問着陸筱畫,一雙冷清的黑眸之內,映出了她的影子,他發現小雨點對於這個陸筱畫的喜歡,勝於楊若林,他說過了,爲了女兒,他什麼可以做,包括幫女兒找一個媽媽。
“這個……”陸筱畫怎麼能答應,“我畢竟不是她的媽媽,”如果一天,她是願意的,她輕輕撫着了懷中孩子軟軟的頭髮,可是一天過後呢?
是的,她能當一天,卻是不能當一輩子,畢竟,她是陸筱畫,不是小雨點的親生媽媽。
“這是你欠她的,”楚律淡淡的說着,不難聽的出來,語中那些隱含之意。
“我欠她的?”陸筱畫不明白他的話,“我怎麼欠了她?”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她的過去是空白的,難不成是她殺了這孩子的母親嗎?所以,她就欠了這個孩子,欠了她一個媽媽。
“你欠了她一個媽媽,”楚律的聲音繼續傳來。
陸筱畫真的感覺自己的的嘴巴挺烏鴉的的,怎麼真的欠了?
“是我害死她的媽媽嗎?”她仍然是感覺楚律在開玩笑,而現在她對於楚律這種性子,不是太喜歡,有欠錢還錢的,可是沒有見過逼着一個未婚女人給自己的女兒當媽媽的。
“算是,”楚律的這一句話,讓陸筱畫的心不由的一緊,她握自己的手指,“我以前殺過人?”
“怎麼,你不記得了?”楚律淡聲的問着她,當然他並沒有將夏若心死算在陸筱畫的身上,畢竟,害死夏若心的人不是她,而是他自己,如果不是他當時把夏若心交給了夏以軒,就不會造成一這系列的,那些無法挽回的錯。
陸筱畫擡起了臉,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是緊緊的將自己的嘴給閉了起來。
“她是怎麼死的?”她低下頭,手指也放在了懷中孩子的小腦袋上面,就怕自己真的是害怕死了這孩子母親的兇手,如果真的是,告訴她,她這一輩子要怎麼才能還,才能將媽媽還給這孩子。
“她替你出了車禍,”楚律聲落,聲音有些沉硬。
陸筱畫的心不由的跟着一縮,替她出的車禍,替她出的,而她將視線停在不遠處的車窗戶上面,原來還是有些事不平常的,可是她真的不記的。
“陸筱畫,”那男人再是喊起了她的名子。
“恩,有事,”她回過了神,只是卻是少了一些底氣,很難面對這父女兩個人。
“我很謝謝你替她報仇,我欠你一句謝謝。”
楚律突然來的話更是讓陸筱畫更加的一頭霧水,也是更加的悲喜難側。
“我做了什麼了?”她苦笑,這混亂的腦子裡面,確實是的沒有一絲的記憶,她以前是空白的,什麼都是空的,什麼也都是白的,她找不出一點的記憶,也是找不出來一絲的顏色。
楚律突然將所有的視線都是移到了她的身上,發現的卻是這個女人一臉的迷茫之色。
“陸筱畫,你真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他眯起雙眼,可以感覺的出來,他說的這些事,她通通的都是不知道,她在試着接這收這些,可是似乎有些吃不進去。
“是啊,”陸筱畫也沒有隱瞞,“我一年前生了一場病,醒來的時候,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爸爸媽媽說,我以前也沒過什麼事,可是,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沒有不代表真的沒有,其實是有,只是他們不願意告訴我。”
“楚先生,”她看向楚律,很是認真的問着。
“你能將你知道的一切,都是告訴給我嗎?我想找回那些記憶,哪怕不是我要的。”
“媽媽……”這是雨點揉了揉眼睛,她醒了,而她一見陸筱畫,高興的將自己的小臉埋在她的懷中。
而做爲交換,她不想提這樣的要求,因爲她不想將這孩子當成籌碼,她很喜歡這孩子,也是心疼她,可是她沒有其它可以要求楚律的東西,能夠同等價他交換的。
“你不用說什麼了,我明白,”楚律擡起有些涼薄的脣角,而那抹譏誚,讓陸筱畫有些無地自容,車子再是開了一會,就到了一家遊樂場裡,陸筱畫拉着小雨點的小手,幾乎都是帶着她轉遍了整個遊樂場,就是這媽媽真的不是太好當,她還穿着一雙高跟鞋,而她現在真的想要將高跟鞋給丟了,光着腳踩在地上,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何爲美是要付出代價的,而她真的在今天都是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了,她的腿都是快要斷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休息椅,她連忙的坐了下來,也是將小雨點給抱了上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而她的手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身邊的孩子。
這時楚律過來,他提了一袋子的東西,然後將一個袋子丟給了陸筱畫,給我的,謝謝,陸筱畫都是有些受寵若驚了,她將袋子打開,原來裡面一雙平底鞋,鞋碼正是她的碼。
“你怎麼知道我穿多大碼的鞋子的?”她連忙的脫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將平底鞋換上,正好,不大不小,而且這個牌子的鞋穿起來十分的舒服,說是帶孩子過來逛的,結果她這好好像又佔了人家的便宜了,還得了一又鞋。
“目測的,”楚律拿過了一瓶水給了她,然後她他再從身上拿出了一瓶,這瓶是帶着他的體溫的,不是太涼,他要餵給女兒喝。
楚先生眼力不錯,陸筱畫拿過了休息椅上面的水,打開蓋子,喝了起來。
“你和我妻子的腳大小差不多,按你的身高,也差不多就是這種尺碼,大了你將就,小的,你丟了。”
楚律本就是惜字如金,今天能夠說這麼多的話,對於別人而言,都已經天大的殊榮了,他破例同陸筱畫開口說話,也只是看在女兒的份上,還有一份可能連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熟悉,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很熟的人,可是如今卻是面目全非,而他不由的扯起了一自己的脣角,不算是熟悉,陸筱畫或許沒有憶憶,可是記憶他這裡,這個女人,從進到他的公司開始,就從來沒有將他這個老闆當成一回事,以前他不明白原因,現在知道了,因爲她要報復的人不只是夏以軒,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