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緊緊地攥着裙角。
明明他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清清白白，偏偏就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臉上燙熱！
想起剛纔掌心的硬燙，承歡側頭看向窗外，手心沁出了一層厚厚的溼汗。
秦少瑾手指敲打了一陣方向盤，回頭看向承歡，“既然堵了，我們談談你和顧繼周離婚的案子吧。”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
承歡坐在那裡，臉色爆紅，沒敢看霍靳南，朝着秦少瑾點了點頭。
秦少瑾從副駕上拿過文件夾，抽出一份協議，瀏覽了一遍，遞給承歡，“我幫你起草的離婚協議書，你看看，沒有什麼問題的話簽上你的名字。”
承歡接過，低頭，仔細地閱讀，越看越驚愕。
秦少瑾居然要求顧繼周將手裡顧遠集團一半的股份分給她，還有他名下的房產……
看完，她擡頭看向秦少瑾，咬了咬脣，“我只想盡快離婚，不想和他爭什麼財產。”
秦少瑾長指摩挲着方向盤，聲線謎沙，“他身價百億，承小姐確定放棄爭取男方財產？”
以前在顧家，也沒有花過顧家一分錢，每次產檢的錢都是她自己的。再說，之前還做過婚前財產公證，顧家會讓她就這樣平白無故分走一半的家當？
顯然不可能！
她凝眉看向秦少瑾的方向，“是。”
秦少瑾沉默了片刻，就這樣便宜了顧繼周，似乎不大好。
他掃了一眼承歡，長臂繞在駕駛位的車座後背上，“那請問承小姐打算用什麼支付我的費用？”
“……”
承歡一時間愣住，上次忘記了律師費的問題，再想到秦少瑾在律師界的威望，他這樣的王牌律師應該收費很高吧？
秦少瑾好整以暇地看着承歡，“既然這樣，我建議承小姐還是不要放棄的好。”
想到自己在顧家那幾年幾乎是做牛做馬，沒有一點尊嚴，承歡點了點頭，“只是，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在我看來沒有什麼不可能，承小姐難道不想爲你失去的女兒討個公道？”秦少瑾眸看着承歡，矚目。
想到她的孩子，承歡用力地咬緊了下脣，不是不想爲女兒討公道，只是她根本沒有那個力量！
如果孑然一身，她可以和顧繼周拼個魚死網破，只是還有舅舅他們，她不能連累了他們。
秦少瑾看了一陣，輕聲道，“如果不想要他的錢，到時候你可以成立一個基金，比如救助流失兒童，或者直接捐獻出去。如果你想做聖母，我可能對這個案子沒有什麼興趣了，對不起，你另請高明。”
“……”
承歡啞言，想說百分之百能贏，她倒是沒有什麼意見，支付過秦少瑾的律師費到時候真的捐出去。
想到秦少瑾在律師界的權威，估計不喜歡聽這話，她輕輕出聲，“那好吧。”
秦少瑾找了半天，沒有找到簽字筆，回頭看向霍靳南，“霍哥，帶簽字筆了？”
霍靳南西服口袋上彆着一隻黑色的鋼筆，遞給承歡。
承歡接過，指尖和霍靳南的碰上，觸電般縮回了手。
霍靳南從承歡手裡抽走離婚協議書，掃了一眼，“和顧繼周結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