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霆站在那裡，看了一眼承歡的方向，“我不能聽？”
老太太聲音高了幾分，“霍靳媛的事，你想聽，好呀，我告訴你。”
秦莫霆不舒服地按了按鬢角，將手機遞給承歡，頓了頓，沒有稱呼你奶奶，“歡歡，她要和你說。”
承歡深呼吸了一口，接過手機，“喂”了一聲。
老太太聽到承歡的聲音，不知道爲何就是莫名地緊張起來。
歡歡會原諒她嗎？
歡歡會因爲這個討厭她嗎？
承歡又“喂”了一聲，老太太回過神來，將當時告訴溫如的話原原本本又對承歡說了一遍，屏着呼吸，等待承歡的後話，卻沒有聽到一絲聲音。
承歡站在那裡，凝緊了眉，雖然有些無頭無尾，但是很清楚的是她就是那個孩子，外婆是因爲她和媽媽去世的，而肇事司機是霍靳媛！
霍靳媛她憑什麼？憑什麼在撞死外婆後還可以那麼囂張地理直氣壯地對媽媽、對她？
許久，她才用力地呼吸了一口，看向霍靳南，原來她真的有不知道的事。也難怪霍家老爺子和霍爸爸那麼反對她和霍靳南在一起。
再想到顧繼周去了冬城部隊以後，她和顧繼周被那麼幹脆利索地離婚，一定也是因爲這個吧？
霍靳南走到承歡身邊，“怎麼了？”
承歡回過神來，看着霍靳南，耳邊傳來老太太的聲音，“歡歡，我告訴你，但是你千萬別因爲這個和靳南生分了，這些和他沒有什麼關係，那時候他年紀還很小。我告訴你，是讓你在霍家人面前小心一點，別什麼都不知道吃了暗虧……”
“謝謝奶奶。”
承歡咬了咬脣，紅了眼睛，相信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媽媽一定爲了她受了很多苦吧？
再看向秦莫霆，突然心中多了一股冤氣，來的很強烈！第一次忍不住出聲，一句接着一句質問！
“爲什麼那麼對我媽媽？”
“……”
“爲什麼拋棄我們母女和霍靳媛結婚？”
“……”
“爲什麼那麼多年對她不管不顧？！”
“……”
秦莫霆站在那裡，無法出聲，只覺得一句句就像尖銳的刀子，戳的他心口痛。
承歡聲音漸漸低下來，哽咽地問，“你知道她在荔城受了多少罪嗎？”
“……”
“秦莫霆，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愛人，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承歡咬了咬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仰頭，想要倒回去，卻更加洶涌。
再想到那些年，母親故意冷漠自己，估計還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
秦莫霆站在那裡，高大的身子踉蹌了幾下，不知道爲何自己辯解。
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憑現在他查到的，歡歡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愛人，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秦少瑾站在一邊，輕輕咳嗽了一聲，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脫了西服披在承歡身上，將她包裹在裡面，緊緊摟在懷裡。
承歡閉上眼睛，哽咽了一聲，撲在他胸口上，緊緊地抱住他，無法出聲，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