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連忙扯了扯他，嚥了一口唾沫，急喘着聲問，“是不是？是不是？！”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她和老爺子最清楚，莫莫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那臉型、那眼睛，特別是那笑——
秦家老爺子回過神來，看向老太太，只見老太太眼淚唰唰唰地流，失神地坐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
真的是太像了！
老太太看到有人朝着她看過來，連忙用手使勁地揉了揉眼淚，“老…老頭子……”
她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扯着秦家老爺子的袖子，連肩膀都露出來半截。
“再扯你就扒掉我衣服了。”秦家老爺子喘了一口氣，低聲道。
老太太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鬆手，腦海裡還是剛纔看到的那一幕，還是那個熟悉的笑容，久久無法平靜。
相對於她，秦家老爺子很快平靜了下來，再想想事情的始末，這麼說莫川幾次害承歡，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沉沉地吸了一口氣，他捏緊了老太太的手，“之前我說了吧，彤彤的事有蹊蹺。”
老太太嗓子眼裡還澀澀的，點了點頭，小聲地哽咽，“歡歡一定是莫霆的女…女兒，不…不會有錯的——”
很快，庭審開始，她也沒有心思聽，一顆心都在承歡身上。
一直到法官敲錘定音，她纔回過神來，看向控方律師的位置，看到了站在那裡整理西服領口的秦少瑾，看向秦家老爺子，“結束了？”
老爺子點了頭。
老太太看向被人帶走的秦莫川，想到他竟然對自己的弟弟、侄子和侄女動手，一陣陣心寒，“判…判了多久？”
“八年。”
“霍靳媛呢？”
“因爲精神疾病，需要進一步做司法鑑定確定有沒有服刑能力，不出意料的話最後應該是強制醫療。”
老太太憤憤地出聲，“壞事做盡了，到最後竟然瘋了，真是便宜她了！”
老爺子沒有出聲，臉色沉沉地看着秦莫川的方向。
他平生最恨一家人自相殘殺，沒想到這種事也會發生在自己的兒孫之間。
莫霆和三兒有自保能力，承歡呢？一個女孩子，要是身邊沒有霍靳南這樣的男人，只怕早就遭遇不測了——
明明知道莫霆這麼多年都不願意結婚，明明知道莫莫和少玲在他和老太太心裡的位置，卻還要這麼做……
他站起來，往外走。
老太太回頭又看了一眼，跟上了秦家老爺子，出門的時候碰到霍家老爺子，用力地剜了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shi，這麼多年了，還那德行。”
霍家老爺子知道秦家老太太是在罵阿媛，卻不知道怎麼回，悶悶地沒有出聲。
關叔低聲道，“老爺子，記者過來了，走吧。”
“這也像霍家人說的話？”
老爺子看了一眼關叔，不急不緩地走向不遠處的黑色大衆輝騰。
關叔跟了過去。
秦家老太太瞪了一眼霍家老爺子，站在那裡停住了腳步。
秦家老爺子回頭看向她，“怎麼不走？”
“我…我腳崴了。”
老太太站在那裡，看到霍靳南和承歡出來，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