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她一定要找出來那個人！
腦海裡自動浮現出霍靳媛的模樣，承歡咬緊了脣，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秦莫霆的神色。
秦莫霆坐在那裡，聽着霍靳南和史密斯的對話，心情一點點跌入了谷底。
“霍靳南先生，溫如女士的情況比我想象中還要糟糕，軟組織缺損嚴重，肌肉有大面積壞死，已經超過三分之一……”
秦莫霆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此刻，沒有病理性的頭痛，只是頭痛比病理性來的更猛！
“如果不截肢，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聽到霍靳南的聲音，秦莫霆擡頭看向史密斯的方向。
史密斯看向霍靳南，“先做局部清創，然後做皮瓣轉移，如果不理想情況會更糟。”
秦莫霆也不懂什麼是皮瓣轉移，坐在那裡，拿起手機，給姬言打了一個電話，低聲道，“查查什麼是皮瓣轉移。”
掛了電話，再擡頭，霍靳南已經和承歡推着推車去了電梯的方向。
他看向護士，“跟上去。”
護士推着秦莫霆跟上了承歡和霍靳南。
承歡手扶着推車，指尖一直在不停顫抖，看着推車上媽媽閉着眼睛還處於麻醉狀態，不敢問霍靳南什麼情況，甚至更不敢出聲！
霍靳南掃了一眼承歡，大掌握住她的手，推着推着拖車進了電梯，看到秦莫霆跟了過來，沒有出聲。
秦莫霆似也不在意，跟了進來，目光落在溫如身上，再也沒有離開。
承歡看着這一幕，有種錯覺，秦總是愛媽媽的，很愛！
回到病房，已經快四點了。
霍靳南擡腕看了一眼時間，“我出去買午餐。”
承歡嘴脣動了動，無法出聲，雖然不覺得餓，還是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霍靳南迴來了，手中提着三份午餐。
霍靳南打開其中一份放在餐桌上，進了病房，看向承歡，“你先出去吃，我坐在這裡看着。”
就在這時，秦莫霆出聲，“你們兩個去吃吧，我在這裡看着她。”
霍靳南和承歡同時看向秦莫霆。
秦莫霆嗓音很低地出聲，“我已經吃過午飯了。”
頓了頓，他又笑了笑，看向承歡，“歡歡，史密斯先生剛纔說你媽媽的情況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怎麼愁眉苦臉的？”
話音一落，秦莫霆自己都覺得很假，偏偏看着承歡不好受模樣，忍不住想安慰她。
承歡盯了秦莫霆一陣，看向霍靳南，“是嗎？”
霍靳南掃了一眼秦莫霆的方向，“是，不過還要做個皮瓣轉移手術。”
不是很糟糕，那也意味着不是很好吧？承歡看着霍靳南，咬了咬脣，站起來，心情低落地端着午餐出了病房。
霍靳南跟了出去，回頭，看向秦莫霆，“辛苦秦總了。”
他順手帶上門，走到承歡身邊，大掌落在她削薄的肩膀上，將她扭開的臉扳向自己，“怎麼哭了？”
承歡沒有出聲，撲進霍靳南懷裡，用力地抱緊了他。
霍靳南站在那裡，任由她抱着自己，雖然聽不到哭聲，卻感覺到胸口的位置溼了，“不是說了嗎？不是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