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南說了一聲“很好”，眸色沁冷地看向霍啓諶，“霍首長真是好大的權利。”
他拿起手機給秦少瑾打電話，“秦律師，你過來一趟，我這邊遇到了一點棘手的事情，病人家屬竟然沒有權利知道病人的病情。”
話音一落，他掛斷電話，看向潘偉的方向，鬆手，再也沒有絲毫強求他的意思。
潘偉一聽，事情鬧大了，秦律師的名號他聽過，要是介入，他明顯處於被動的一方，只是霍首長和霍家老爺子這邊他也惹不起……
一時間，站在那裡，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爲難地看着僵持的父子。
霍啓諶看向霍靳南，沉沉地出聲，“你媽在裡面，還沒有脫離危險，你現在這樣是想做什麼？”
霍靳南輕哼了一聲，伸手鬆了鬆領帶上的溫莎結，“相信一次就夠了，有些代價我付不起，失去了我哥，我不想再失去我媽。”
聽到這裡，霍靳雪和霍靳北看向霍啓諶，突然明白過來這些年二哥爲什麼突然和父親疏遠。
當年大哥的死並不是他們知道的那樣？
大哥去的時候，他們還小，什麼都不懂！
但是從那以後，二哥就搬出了霍家老宅，從此和爺爺、父親疏遠了很多，母親也大病了一場，病情好轉以後，一年四季甚少回霍家老宅，零星就那麼一兩次！
想到這裡，霍靳雪再也平靜不下去了，哭出了聲，“二哥，我明天就搬到你那裡去住！”
霍靳北一邊安慰霍靳雪，一邊看向霍啓諶，不似往日的紈絝，“爸，我媽到底怎麼了？我們怎麼就不能知道？”
霍啓諶站在那裡，沒有出聲，堅實的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勉強穩住身形。
他回頭，看了一眼老爺子的方向。
老爺子閉上眼睛，呼吸困難地出聲，“潘醫生，告訴他們吧。”
潘偉看向霍靳南、霍靳北和霍靳雪，“二少，三少，二小姐，霍夫人是急性排斥反應，這一次情況很危險，這樣下去再不見好轉，只能重新做心臟移植手術了。”
急性排斥反應？
重新做心臟移植手術？
怎麼會這樣？
霍靳雪身子輕晃了一下，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霍靳北連忙扶住，“小雪！”
霍靳雪盯着潘偉，“我媽怎麼會突然有急性排斥反應？”
潘偉耐心地解釋，“心臟移植手術後最重要的治療就是免疫抑制治療，是終身性的治療。急性排斥反應是最常見的排異反應，可出現於心髒移植手術的任何階段。”
霍靳南靜靜地聽着，聽了一陣，看向潘偉，想到今天他帶着承歡去領證，母親前一夜就突然出現急性排斥反應，“做過心臟移植手術，這種情況，是不是不能受刺激？”
潘偉點了點頭，“是的，受了刺激應該是更容易誘發。”
霍靳南點了點頭，看向老爺子和霍啓諶的方向，“我媽爲什麼會突然回來？”
“……”老爺子沒有出聲。
霍啓諶看了一眼承歡，“如果不是你執意要和承歡結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