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他們的話，沈佑遠遠都聽到了。
到了夜白跟前，他直接伸手拉開了夜白的手。
夜白看向沈佑，沒有好氣地問，“你幹什麼？”
沈佑看向夜白，“現在做B超，醫生是不能告訴孕婦嬰兒性別，屬於違法行爲。”
夜白聽了，皺眉，“爲什麼？”
沈佑，“因爲很多人還有封建殘留思想，重男輕女，要是女兒，可能就會選擇流產。”
夜白聽了更不明白了，“女兒怎麼了？那也是生命，爲什麼要流產。”
沈佑看着夜白，眸色微恙。
她還真的什麼都不懂，就如一塊玉石，純淨的沒有一點瑕疵。
要怎麼和她解釋呢？只怕也解釋不清楚。
夜白看着沈佑，等待他的答案。
沈佑低聲道，“在很多人心裡，男孩比女孩重要。”
夜白不贊同，“應該不是吧？你看霍靳南和秦家，好像女兒更重要。”
沈佑，“那是他們家，不是我們家。”
沈栝聽了這話，心裡不開心了。
其實，他沒有那麼重男輕女，只是慕白沒有生育能力，佑子現在也功能性障礙，可能就這麼一個孩子，他當然希望是男孩。
畢竟這是中國傳宗接代的傳統！
不過就算是女兒，他也一樣疼愛。
他看向沈佑，“你這什麼話？”
徐寧寧也看向沈佑，“佑子，叔叔不是那個意思——”
沈佑看向徐寧寧，的確沒有感覺，“不管我父母允諾了你什麼，只是代表他們，不代表我。”
徐寧寧站在那裡，看着他沈佑，心口都微微疼，說了半截的話止住，再也沒有說下去，臉色漸漸蒼白。
沈栝看了一眼徐寧寧，見她輕輕咬着脣，再看向沈佑，“佑兒，寧寧現在快要生了——”
沈佑沒有理會沈栝，目光落在徐寧寧身上，“很多年前，我對你就沒有那種感覺，現在也不會有。這個孩子並不是我要，就算生下來，也和我沒有關係。”
徐寧寧看着沈佑，單薄的肩膀微微顫抖。
沈佑看着她，心情複雜。
如果不是今天知道夜白是女人，他或許會將就，會和徐寧寧結婚，會接受這一段被安排的婚姻。
只是幾個小時之前，這一切都變了。
夜白是女人，他對她的感覺是不可能是假的，就連身體也那麼誠實！
他也希望和霍哥、南哥、秦小三他們一樣，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相濡以沫。
而且他和夜白已經有了小九！
既然註定是錯誤，註定了要傷害，那他只能給徐寧寧。
徐寧寧突然哭起來。
沈栝安慰徐寧寧，“寧寧，別哭，放心，這件事他做不了主。”
米眉也安慰她，“寧寧，放心，爸爸和媽媽認你，別聽那混賬小子的。”
徐寧寧突然捂着肚子，痛得皺眉。
見這情形，沈栝連忙給沈慕白打電話。
沈慕白這邊還沒有忙完，抽不開身，給產房那邊打電話，“找一個擔架車，到門診樓這邊把人推到產房，先做檢查。”
掛了電話，他又給沈栝回了一個。
沈栝看向徐寧寧，“孩子，別怕，護士他很快就過來了。”
徐寧寧點了點，咬着牙硬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