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好聽的聲音，帶了一次沙啞。
妮妮軟萌萌“嗯~”了一聲，擡頭，仰着脖子看秦少南，“爸爸，怎麼了呀？”
“沒什麼。”
秦少南兩隻大手緊緊地捏住了妮妮的小手。
感覺到自己的小手被爸爸捏在掌心裡，好幸福好幸福。
妮妮坐在秦少南懷裡，兩條腿輪流輕晃着。
喬喬坐在旁邊看着，忍不住靠在秦少南身邊，頭捱上了他的肩膀。
秦少南側頭看向喬喬，“緊張？”
喬喬點了點頭，早已捏了一把汗。
秦少南，“有我。”
他眸色深沉地看着喬喬。
喬喬看着他，本來渾身軟無力，突然又有了力氣。
……
三個小時後，所有人體檢完了。
沈慕白走過來，看向秦少南和喬喬。
秦少南抱着妮妮，牽着喬喬的手跟着沈慕白去了他的辦公室。
秦少瑾掃了一眼，想到昨天二哥的神色，加上今天的體檢，難道妮妮有什麼病？
喬喬看着好好的！
上一次，妮妮發病，到醫院什麼都沒有檢查出來，難道是什麼難纏的病，要做匹配，然後造血幹細胞移植？
……
秦少南和喬喬抱着妮妮跟着沈慕白，到了一個單獨的病房。
沈慕白看向秦少南，“人太多，結果出來大概需要三天。”
秦少南，“好。”
沈慕白看向妮妮，“妮妮，這幾天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妮妮看向沈慕白，嘿嘿，自從到了這裡，好多好多長得帥噠噠的叔叔，看得眼花繚亂的！
……
晚上，回到秦家，喬喬躺在被窩裡，看着對面的父女倆，“你說，會有成功的嗎？”
秦少南看向喬喬，“別想那麼多，我們順其自然。”
喬喬點了點頭，默默地沒有出聲，感受着這樣靜謐美好的時光，一家三口，躺在一張牀上，彷彿就是整個世界。
就那麼看着看着，突然外面走廊裡又傳來了這幾天晚上天天上演的情節。
老爺子站在門口敲門。
老太太聲也沒有一個。
老爺子站在那裡敲了一陣，火氣上來了，壓着嗓子出聲，“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然後，遙遙地傳來老太太的聲音，“哪有這麼讀詩的？”
老爺子聲音低了幾分，壓下了火氣，又讀了一遍。
突然聽到外面門“嘩啦”一聲開了，然後傳來了老太太的聲音，“下一次再當着孩子們的面不給我面子，以後你別想進門了。”
老爺子站在那裡，黑着臉沒有出聲。
老太太“哼哼”笑了一聲，“昨天還想把我關門外，還好我機靈，拿了鑰匙。”
老爺子，“……”
……
過了一會兒，整個世界又安靜了。
喬喬忍不住笑了一聲，總算是心情好了很多。
老太太和老爺子這把年紀了，還這樣有愛，真是讓人羨慕。
秦少南看着她的笑，眸色一陣恍惚，心口的那種沉澀感越來越重，如果可以，他寧願用自己的生命換妮妮，換她一世笑容，偏偏，在疾病面前，人力是那麼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