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像是沒心沒肺吃着雞腿,擡眼看了他一眼。
“原來你叫御邪君啊。”
御邪君銳利的目光看着她。“誰允許你接聽我電話的?”
“誰讓你離開不帶電話的。”她像是佔了理,然後開始八卦的問着,“她是誰啊?你的女朋友還是妻子?”
御邪君喝了一口冰水,不想回答她的他。
“嘖嘖嘖,不會是你小媽吧,那真是太狗血了,你和你爸……”
“吃完了?”御邪君首先結賬走了出去。
拽什麼啊。
蘇蘇趕緊塞了幾口菜,馬上跟了出來。
“接下來我們去哪啊?”
御邪君站在車前,就那麼的看着她,蘇蘇被看的毛骨索然。
接着,他目光瞥見後面的車子,不由得縮了一下眼孔。接着對着蘇蘇說,“上車。”
蘇蘇只是哦了乖乖的上車。
十分之後,車子停在皇朝酒店門口。
御邪君下車的時候,蘇蘇有些遲疑。
“不下車?”
蘇蘇換上職業笑容,馬上乖乖的下車。
“原來你來酒店啊,早說啊,你真是。”她嬌憨着
御邪君始終沒說話,餘光撇見那輛黑色的車子也停了下來。車上的人似乎沒有下車的意思,他只是冷笑一下。
當下,他一把將蘇蘇的身子固定在車子和自己之間,他定定的看着她,然後思量着什麼。
蘇蘇也那麼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然後,思緒還來不及轉,他就靠近了。
御邪君朝着她吻去,然後大手在她身上摸索着,火熱而煽情。
接着,他主動結束了吻,迫不及待的拉着她朝着酒店裡面走去。
此時此刻,黑色轎車的男人臉色始終不好看。
“老闆。”葉雲析看着雷辛沂開口。
他從後視鏡看着老闆,發現老闆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呢。
雷辛沂抿着脣,似乎隱忍着什麼。
“開車。”
葉雲析只是點點頭,然後啓動了車子。
黎可情合上了電話,一顆心微微顫抖着。
她不想承認,也不願意去承認。
當她第一次在御邪君身上味道煙味的時候,也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御邪君一夜未歸。
黎可情無奈的嘆口氣。
她一個抱着君君去打了預防針,出來的時候已經下雨了。
她用自己的衣服緊緊包着君君,就怕君君生病。
她心急如焚,狼狽的站在雨中。
直到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自己面前,錯愕中,她以爲自己看錯了,可是直到車門被開開,傳來一道聲音。
“上車。”雷辛沂開開車門低沉的說。
此時,她纔看清,然後也顧不了什麼了,上了車子。
瞬間,暖意襲來,她只是心急看着懷中的君君。
幸好,她沒有被淋到,只是包裹君君的衣服溼了。
“爲什麼要淋雨?”雷辛沂有些生氣的問,就算她不爲了自己,也不能抱着孩子這樣在雨中。
黎可情不想理會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衣服脫了?”
當下,雷辛沂愣了一下。
“快點啊,磨蹭什麼呢。”這會,她的耐心要被磨光了。
雷辛沂咬咬牙,大概只有這個女人可以命令自己。
他脫下自己的西服給她,轉眼間成了君君的保護層。
只是看着這個女人狼狽的樣子,她的衣服都溼了,這樣肯定會感冒的。
他拿過紙巾,給她擦着頭髮,又命令云云析快點的開車。
黎可情感覺到他的舉動,心裡像是有什麼,然後低聲的問着;”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如果我說我跟蹤你,你信嗎?”他略帶玩笑的說着。
“你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什麼時候雷辛沂會開玩笑,而且一點也不好笑。
“哦,那我是什麼人。”他這般好笑的問着她。
現在,他用紙巾一下一下給她擦着頭髮。
“你自己不知道嗎?”她有些嘲弄.
“我想聽聽你的見解。”這會他的心情似乎不錯,因爲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讓他覺得踏實。
黎可情看着他,深究一下開口,“無恥,冷漠,非人類。”
雷辛沂皺了一下眉頭,“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是這樣的。”他有些受傷。
原來她是這麼看自己的!
不過想想也是,他對她並不好,甚至曾經不止一次傷害她。
黎可情不懂他那是什麼神情,他眼眸有些黯然,看着她心裡不舒服。
她看着窗外,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她纔開口問。“你的眼睛可以看到了?”
“是的。”
“哦,那恭喜你了,挺好的。”
雷辛沂聽着這話,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說恭喜?
可是她的情緒卻不高,看樣子是一點也不像恭喜自己的樣子。
“原來你還會關心我。”他悶悶的說。
黎可情看着他的樣子,不知道他怎麼了。
“你能看見了,是一件好事兒,我是真的恭喜你!”
“可是對於我來說,確不是一件好事兒。我現在能看見了,卻要看着你和另一個男人結婚”
黎可情微微一怔,詫異的看着他。
他說這話……
她不禁苦笑一下,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滋味來。
此時,懷中的君君動了動,她知道,君君要吃東西了。
她躊躇了一回看着雷辛沂。“那個……你能把眼睛閉上可以嗎?”
“什麼?”這話,讓雷辛沂不解了。
“君君……要吃飯了,我……要喂她,所以,你得把也眼睛閉上。”
雷辛沂看看她,又看看君君,最後目光落在她胸部上。
黎可情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在亂看什麼?
“停車。”雷辛沂突然開口。
葉雲析把車子停在路邊,等候命令。
“你先下車等一會。”他沉着的開口。
葉雲析撐着傘乖乖下車了。
“你怎麼讓他下車?”雖然有些埋怨,可是心裡卻暖暖的。
“你快點喂吧。”
可情還是有些不放心,想了一下。“你要不要也下車?”
“黎可情,你別得寸進尺了。你身上爲什麼地方沒見過,你就別執拗了。”他被當做外人一樣看待,心裡有些不爽。
不下就不下,他吼什麼?
黎可情測過身子,開始喂君君。
“我和你說,你不能偷看。”
“誰要看,你以爲你的胸有多好看,又不是很大。”他看着窗外,雙手環胸。
這話,讓黎可情有些氣。
“是啊,我現在大不大,已經和你沒關係了。”
這話,讓雷辛沂心口一窒。
他沉默的不說話,就是看着窗戶。
其實,從窗戶可以映照她的身影。
她很專注的喂着孩子吃奶,他從來沒想過會看過這樣的畫面,讓他動容的說不出話來。
“君君,每天要吃多少次?”他有些艱難的問着。
“這個也說不好,君君很愛餓,有的時候要吃好幾次。有的時候,晚上我剛剛躺下了,才睡着,她又餓了,我就會抱她起來吃。”
所以,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帶一個孩子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可是她依然樂此不疲,因爲君君是她的驕傲。
雷辛沂聽着這些話,心裡很不是滋味。
“那麼白天呢?白天也是這樣嗎?”
“是的,白天也是這樣。”
“不覺得辛苦嘛?”雷辛沂淡淡的問着。
“君君我生的,她是我的孩子,她在我身邊我就覺得不辛苦。”沒有什麼比女兒在身邊更重要了。
看着君君吃完,她放下衣服,她轉過身來。
這個時候,雷辛沂讓葉雲析上車,才繼續行駛。
二十分鐘時候,到了地方。
“謝謝你送我回來。”
雷辛沂臉色不是很好看。
“怎麼?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
“時間不早了,不是很方便。”她淡然的說。
這會,雷辛沂臉色更家難看了,他想了一下。“借用一下廁所總可以吧。”
黎可情狐疑看着他,最後丟下隨意兩個字就先進去了。
雷辛沂讓葉雲析先回去了,
“不需要送你回去嗎?”
“不用,今晚我住這,明早來接我,來到時候帶幾個蟹肉粉蒸包。”
他記得,這個是那個女人喜歡吃的。
雷辛沂自行進屋,看見黎可情已經換好了要一件衣服,同時也看見她的臉。
“你就那麼想和御邪君結婚了?”雷辛沂忍着心痛問着。
可是他知道,這個問題有些多餘。
她一直這樣,永遠的知道自己要什麼,骨子有太多倔強的東西了。
黎可情看着、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是的!”
“黎可情你知道什麼?你真的以爲御邪君那麼好嗎?你又知道他做了什麼,他在外面玩兒的女人何止一兩個?”
黎可情微微的愣住,咬咬脣,像是被踩到痛楚。
“你閉嘴,不准你毀謗他!”
“他不值得你爲他說好話。”他簡直嫉妒的要死。
他親眼看見御邪君在外頭和一個女人,帶着那個女人去了酒店,爲什麼這個女人還傻傻的,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願意!他就是比你好,比你好千百倍。”
“黎可情!”他死死的叫着她的名字,然後推着輪椅上去,一把抓過她。
轉瞬間,將她壓制到自己的腿上。
“放開我。”黎可情想起來,卻發現他的力氣大的可怕。
雷辛沂是真的生氣了,他不喜歡看見她爲別的男人瘋狂,幫着其他男人說話。以前的她,眼中只有自己,可是現在呢?
她眼中有了別人!
他不允許。
當下,他擒住她的脣,狠狠的*着,沒有一絲溫柔可言。
“唔……”黎可情皺着眉,她的脣被吻得瑟瑟的疼,卻抵抗着他。
一個在抗拒一個在逼迫,這樣的力道讓兩個人倒在地上,雷辛沂緊緊壓着她的身子,不留一點縫隙。
“不要——”
黎可情緊緊抓着他的手,不允許他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可是此時,雷辛沂許是被氣瘋了,他心口燒着一股怒氣,讓他不快。
他不知道什麼東西變了,或者是懷中的女人,或者是其他。
可是他想要她,發瘋的想要。
她可以爲了激怒自己和御邪君結婚,他當她開玩笑,允許她放肆一回。
可是眼下,她爲了那個男人說盡好話,當着自己面前維護那個男人,他不允許。
“雷辛沂,你放開我。”她死死的抵抗着。
“我不放!”他看着她,“你打算給御邪君守身如玉?你以爲他真的喜歡你?如果他真的想和你結婚,就不會去找小姐去酒店了。”
他懷念的,是這個味道,他一直沒有忘記這個味道。
原來,他已經被她蠱惑,這個女人有着逼瘋他的本事。
爲何,他現在才知道?
黎可情閉上眼睛,雷辛沂的話狠狠她的心窩。
“是啊,我就是爲了他守身如何?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關係。”她摳着他的手,以暴制暴。
雷辛沂難以平息心口的怒氣,他打手粗蠻的扯下她的肩帶。
黎可情身子顫抖一下,她知道抵不過他的蠻力。何況,他太清楚自己的身體不是嗎?
她張開口咬着他,咬着他的胳膊,淚眼模糊。
“雷辛沂,如果你碰我,我就告你,我告你強·*。”
這話,讓雷辛沂打了一個寒戰。
他停了下來,不是因爲害怕,而是被徹底的鎮住了。
她說了什麼?
“你……就這麼厭惡我碰你?”他彷彿感覺自己的心四分五裂,痛不欲生。
黎可情緊緊咬着脣,絕望的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受傷的眼。
“是的!”
雷辛沂死死的咬着他,他不甘心不死心。
“黎可情,如果我和你說,我對你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呢?也許我……”
“雷辛沂是你不要我的,你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你還苦苦糾纏着我不放,你卻不知道你在我身邊,只會讓我痛苦。”她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
他知道,他死而復生一切,因爲她有了感覺。
“你說御邪君去找小姐。那麼你呢?你曾經是怎麼傷害我的,你身邊有多少女?”她一聲一聲指責着
他的心被一片一片的撕碎,因爲她的眼淚,因爲她的斥責。
“爲什麼?爲什麼他明明跟我求婚了還這樣,我們已經說好要結婚,我已經決定嫁給他了,爲什麼還這樣?”
雷辛沂心疼的看着她,她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辛沂,你去找他好不好,你讓他回來好不好?我真的想跟他結婚。”
這話,幾乎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心口緊的要命,她求他,是因爲另一個男人?
雷辛沂只是無奈的一笑,把衣服給她穿好,拉起她來。
看着她哭紅的眼睛,無奈的嘆口氣。
他不想傷害她,可是她的指責無疑不說明,他曾經的惡行是多麼的可惡。
他有着最好的時機,卻錯過了。
只是,他明白了,他已經愛上這個女人了。
“你就那麼想跟他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