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程錦原本難看的臉色,因爲元元的一聲吼頓時變的更加難看。
走上前拎起元元的衣領,在元元的小屁上就是一巴掌。
“誰叫你欺負弟弟的小鳥的,不聽話。”
元元被打了屁,屁。頓時一疼,哇的一聲就哭了。
太過份了,媽咪說他,連爹地也打他,他肯定是沒有人疼的小孩子,他們都欺負自己了。
旦旦怔了怔,看着元元被打心裡一陣高興的想要大叫,但看到元元哭的這麼悽慘,他還是上前道:“元元別哭了,怪就怪你自己,誰叫你不聽媽咪話,一定要玩的小鳥,你自己不是有嗎?幹什麼玩別人的,媽咪說了,搶別人東西的孩子不是好孩子,連爹地都生氣了。”
旦旦不說還好,一說元元更生氣了。
他就是覺得旦旦的鳥沒有他的大,他想給他喂點麪包,讓他的鳥跟他的一樣大而已。
爲什麼所有人都欺負他,而且他還是一個傷了胳膊的病號。
旦旦纔不管元元心裡怎麼想的,反正他現在心情真是好極了,因爲在爹地媽咪的心裡,果然對他纔是真愛,元元也沒有他在他們的心裡心量重。
這樣想着旦旦很是高興,假惺惺的開始哄元元。
楚韻聽到孩子的哭聲皺眉從洗手間裡出來,怎麼一回來她就覺得這家裡忙的很,整個人也跟着亂糟糟的。
“趙伯帶元元旦旦先回房間吧。”
楚韻呢了一眼很快好起來的兩個小傢伙,跟着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楚韻一打開房間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站在門口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真是見鬼了,這男人是幹什麼啊,就不會收斂點嗎?
楚韻皺着眉站在門外,一張剛剛冷下去的臉又開始火辣辣的熱起來,想着剛剛的那一幅美男赤果果光浴圖,差點跟着血脈都膨脹了。
身後的門打開,度程錦一臉肅穆,冷聲站在門口,看着低頭出神的楚韻,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好,沉聲道:“站在門口乾什麼,不進來。”
楚韻聽到席程錦的聲音,下意識的擡起頭,眉心一皺,冷聲道:“你把我行李拿出來,我讓趙伯收拾間客房出來,我搬到客房裡去住。”
楚韻剛纔站在門外的時候,有很用心的想了一下發生這種事情的原因,似乎也不能完全怪得了席程錦,原本這就是他們兩個的房間,只是現在他們兩個離婚了,她還沒有適應而已。
楚韻覺得自己有必要還是跟席程錦劃開點距離,這樣才覺得安全些。
席程錦聽着她的話,眉心微皺,俊顏帶着明顯的不悅,沉聲道:“不過換個衣服,我全身上下你又不是沒有見過,用得着這麼迴避,再說我也沒說怪你。”
被席程錦這麼大條條的說出來,楚韻只覺得胸口一堵,差點就吐血了。
也還好意思說……他憑什麼怪她啊!
楚韻頓時覺得很是不好意思,像是剛剛被人看到的是自己一樣,誰叫她是女人,誰叫她臉皮薄。
“以免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那又怎麼樣?看一眼也是看,看兩眼還不是一樣,再說我以爲你這些年已經看習慣了。”
席程錦說完,突然低下頭,聲音在她耳邊低聲笑道:“你臉這麼紅,看來是不好意思了,看來你對我的身體也不是全沒有感覺。”
他要點臉行嗎?
楚韻擡頭,憤憤的瞪了席程錦一眼,冷笑一聲道:“我臉紅是因爲我要臉,跟你不要臉比不了。”
席程錦皺心一皺,這個女人還真是……嘴硬!
不過他怎麼就覺得這嘴越來越誘人了,和以前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離婚了,所以他和她之間不在是利益婚姻,他願意正視她了呢。
“剛剛回來,先去休息吧,我出去一下,房間不用換了,你住在這間就好,我會搬到書房去住。”
席程錦說完,沒有在做停留,大步轉身離開。
楚韻怔了怔,看着席程錦的背影竟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見席程錦離開,楚韻這才猶豫着進了屋子。
喬莘在厲牧北哪裡聽到楚韻回來了,竟然還有些意外。
說實話,她是以爲楚韻真的不會回來了呢,不過她能回來,恐怕也是因爲那兩個孩子。
她現在做了母親,似乎也能體會到女人爲自己的孩子而犧牲到何種地步的感覺,不過她更覺得楚韻回來也許還因爲自己對席程錦有一絲牽掛而已。
以前楚韻雖然住在京城的時間多,但喬莘卻從來都沒有和她單獨見過面,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竟然忍不住給楚韻打了個電話。
楚韻聽到喬莘要來看自己很是高興,兩個人約在咖啡廳,楚韻見到大着肚子的喬莘時,還真是有些意外,眼中是再明顯不過的詫異。
“你這是又有了?”
喬莘笑着點了點頭,跟着在楚韻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兩個人雖然見面的次數很少,交際也不多,但卻彼此覺得格外熟悉,像是一對關係很要好的老朋友一樣。
楚韻見喬莘的樣子,並沒有給她點什麼喝的,而簡單的要了一杯白開水,喬莘感激的一笑。
“你幾個月了?你懷疑我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才四個多月而已,只是因爲是雙胞胎肚子看起來有些比別人的大點而已。”
喬莘笑笑,臉上盡顯再爲人母的慈愛和柔美,楚韻不禁多看了一眼,臉上多了幾分的豔羨。
以前的她曾經懷孕時也是如此的母愛氾濫,甚至能爲自己心愛的男人生下孩子而感到幸福,現在才發現這幸福太過虛無,胸口留下的不過是一片千瘡百孔不完全的心而已。
“真沒有想到,你和老三動作這麼快,看見你這個肚子,估計我們家姿賢要是看到的話,恐怕就要氣死了吧。”
楚韻歡快的一笑,如同喬莘初次見她一樣。
只是笑容有些許她自己都感覺不出來的落寞,臉上的笑容越燦爛,她承認自己心裡就越難受而已,如果當初那個男人肯好好待她,恐怕她也會如同眼前的喬莘一樣,如此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