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程錦的臉上像是被厲牧北一下子給打了一耳瓜子,燥熱的可以,偏偏厲牧北到是覺得心情有好很。
“你的車怎麼被扣了?”
“超速!”
席程錦冷冷的回了句,自然不可能說因爲自己的拒絕配合還被扣了駕照。
“席先生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厲牧北的一句揶揄,可以說是毫不留情,席程錦跟着臉都綠了,厲牧北卻一臉不在意道:“送你去哪裡?”
席程錦現在離了婚,厲牧北到是覺得他現在應該不會想去找另一個女人住,畢竟纔剛剛在楚韻哪裡碰了壁回來。
“去楚園吧。”
席程錦說過,厲牧北不禁側頭看了他一眼。
從兩個人結婚後,楚韻就一直住在楚園,園子也是楚韻建的,不過離婚時楚韻把這園子留給了兩個孩子,畢竟孩子是在這個園子里長大的。
席程錦很好會去看楚韻,但對那個園子裡的一草一木都記得十分清楚,說來也很奇怪,這一點連席程錦自己也想不清楚。
今天更加不知道爲什麼,十分的想回去看看,或許是因爲不放心兩個孩子。
厲牧北到是沒有說什麼,轉了車頭就將席程錦送回到了楚園。
厲牧北更是招呼都懶得打一聲的開車離開。
他這是助人爲樂了大半夜,整個人都快被累散架了,竟然還要大半夜的給人當司機,也不知道席程錦怎麼樣的,就不會叫助理來嗎?
席程錦看了一眼厲牧北離開的車影,轉向進了屋子。
“先生您回來了。”
負責照看兩個孩子的管家看到席程錦回來,臉上不由的一喜。
要知道席程錦平時可是很少回來,當管家看清席程錦臉上的傷口時,吃驚道:“先生您這額頭受傷了。”
說完趕緊去找了藥箱出來。
席程錦從頭到尾沒有開口,坐在沙發上,任由管家爲自己清理着傷口。
等到傷口清理完了,席程錦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創可貼,微微皺眉。
這個樣子他明天能出門?
“先生放心,明天就可以揭了,只是還有些傷痕,怕是要留上幾天。”
席程錦到是一點點的擦傷,說實話也不是什麼問題,管家說完便收拾了東西,進了廚房去準備吃的。
“這麼晚了還要吃東西?”
見管家端出一些粥,席程錦不由又是一陣皺眉。
“是給兩個小少爺的,兩個少爺今天晚上都沒怎麼吃東西,我怕他們餓了,所以才讓廚房裡給準備了些。”
“晚飯沒有吃嗎?”
“兩個少爺的飯以前都是由太太親自做的,或許剛開始,廚子還沒有摸準小少爺的喜好。”
管家如是說完,端着粥上了樓。
以前這兩個孩子都是由楚韻親自照顧,從來都沒有假手過旁得人,可以說是這兩個孩子是楚韻一個人親手帶大的,現在楚韻不在,管家一時間也是有些難以上手。
席程錦看着管家上樓,冷着臉一直沒有開口,很快看到管家灰頭土臉的從樓上下來,手裡的粥碗也被打碎。
“怎麼回事?”
“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把粥撒了,我再去盛一碗。”
管家說完,頭也不擡的低着頭跑進了廚房。
席程錦冷着一張俊臉,大步往樓上的房間走去,還沒走到兩個小傢伙房間的門口,就能聽到一陣孩子的歡快聲。
“駕駕駕,我是毛驢小王子,快跑,追上那個小偷。”
一個小傢伙光着屁股坐在一個玩偶毛驢上,興奮的指着被扔掉在地上的狗熊歡快道:“大狗熊你站住。”
另一個要好一點,上身還穿着一個小背心,但是同樣沒有穿褲子,抱着一個變型金鋼從牀上跑來跑去。
兩個人都看去異常興奮,沒有一點困了要睡覺的意思。
“你們在幹什麼?”
席程錦冷着臉邁進房間,腳的步子一落。
噗吱,吱……
一聲玩偶的聲音,從席程錦的腳底下傳來,把他給嚇了一跳,擡起腳看到一個小皮豬就落在自己的腳下,看着滿屋子散落的玩具,頓時一張俊臉冷的嚇人。
“大白你死的好慘啊!”
一個小傢伙驚呼一聲,穿着小背心屁顫顫的跑了過來,撿起了地上的小皮豬一幅痛心不已的樣子,難過道:“爹地,你把大白踩死了。”
席程錦的臉色從進門起就已經陰鬱的像是打雷一樣,將地上的小傢伙一把拉了起來,跟牀上騎着毛騙的扔在一起。
看着兩個一模一樣酷似楚韻的小臉,席程錦心裡又是一惱。
“都什麼時候了,趕緊給我睡覺。”
“爹地……”
旦旦抽了抽嘴角,看着席程錦,從小毛驢上下來,乖乖的挨着自己哥哥。
“爹地媽咪什麼時候回來啊,以前媽咪都是給我們講故事的,爲什麼她走了這麼多天還不回來,我們都想媽咪了,爹地你開車去接媽咪回來好不好。”
元元開口道,身旁的旦旦趕緊跟着符合。
“我也想媽咪,媽咪做的紅燒肉最好吃,媽咪做的什麼飯都好吃,旦旦好幾天都沒有吃飽了,你看旦旦的肚子小沒小。”
旦旦說着頂着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對着席程錦可憐的說道。
“你媽咪不會回來了,以後學會自己睡。”
“爹地你騙人,明明是你以前不回來的,媽咪每天都在,你一回來媽咪就不回來了,爹地你走吧,你走了媽咪就會回來了,元元旦旦不要做沒有媽咪的孩子。”
他們的意思是可以做一個沒有爹地的孩子?
席程錦的臉色黑沉到了極點,以前他從來都沒有纏過這兩個小惡魔,現在看來,他真是小看這兩個小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