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莘也沒有心思再和鄧常生和錢月拖下去,趕緊上前幫厲牧北扶住鄧澤,兩個人轉身就要往外走。
鄧常生和錢月見狀,忙走上前,一把抱住喬莘的腿,錢月哭着道:“舅媽和你舅舅就這麼一個兒子,莘莘你行行好就讓我們跟着去吧!”
錢月和鄧常生很清楚,喬莘最是心軟,求喬莘要比求厲牧北管用,更何況他們和厲牧北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把厲牧北給惹厭煩了,沒準他們的下場比欠高利貸還要慘,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他們要在喬莘的身上動心思了。
喬莘又怎麼不知道這兩個夫妻雙想趁機讓自己幫他們,頓時冷着臉吼道:“你們是想害死澤澤,讓他一出門就要被那些高利貸砍死嗎?”
錢月像是被電擊到了一般,聽到砍死這兩個字後,條件反射的鬆開喬莘的腿。
喬莘跟了一眼地上狼狽一堪的兩個人,扶好鄧澤和厲牧北小心的一起側着身子下了樓。
身後是鄧常生和錢月罵咧聲和哭喊聲,喬莘頭也沒有回的往外走,恐怕從今天以後,她再也不踏足這裡一步,而鄧常生和錢月這輩子也別想再出這裡一步,就讓他們抱着發財夢,一輩子都生活在最低層骯髒的地方,看着自己這一輩子最後要怎麼孤寂到死。
鄧澤已經出於半昏迷狀態,整個身子都已經非常的燙人,恐怕剛纔起身走出房間就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兩隻手都已經潰爛發濃,喬莘不忍心看他的手,坐在身後只是扶着他的身子,厲牧北開車將他們送往醫院。
“表,表姐。”
半路上,鄧澤像是有了一絲力氣,看着喬莘神情有些迷離,卻神智很清楚。
“澤澤你放心,很快我們就要到醫院了。”
喬莘的話裡帶着堅定,身旁的鄧澤勾了勾脣,聲音依舊十分的虛弱,很小很小:“我爸媽對大姨夫做的事,對不起!”
“別說這個,我不想聽。”
喬莘冷冷的打斷,臉色卻已經沒來由的變的冷淡,提到喬建國她的心頭全是疼痛,如果當初不是那兩個人,或許她爸還能再多活幾天,哪怕是一天也好,她也不會覺得那麼突然。
她承認自己心裡一直是有恨的,對錢月和鄧常生的恨,對周木橙和劉文靜的恨,只是她放在心底裡最深的地方,從來都沒有讓自己冒出來。
鄧澤果然閉了嘴,不再開口,喬莘抿了抿脣道:“我會讓人治好你,然後會給你安排一份工作,以後你就正常的好好生活下去,如果你想接他們兩個出來的話,就憑自己的努力把他們堂堂正正的接出來。”
喬莘的話讓鄧澤很感激:“謝謝你表姐,還能給他們機會……”
“澤澤你恨我嗎?”
喬莘不禁問道,明明她現在能把鄧常生和錢月從那種地方一起接出來,可是她卻沒有。
鄧澤搖了搖頭,蒼白無血色的臉上都是坦然。
半晌纔有氣無力道:“以後我會按照你說的好好生活,我們再也沒有關係,我也從來都不認識你。”
鄧澤的話落入喬莘的耳朵裡,喬莘咬了咬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