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剛纔亂說話了，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說三哥，三哥一直都很疼榆樺，很在乎家裡的每一個人。”
喬莘幽幽的開口，厲牧北轉頭看向她，眼底似乎有一瞬間的詫異，一雙深邃的黑眸裡，倒影的是喬莘兩個小小的身影。
大手從喬莘的手裡抽出，將喬莘攔進懷裡洽。
“你都覺得榆樺嫁給昊天不會幸福，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厲牧北的聲音有些沙啞，也許是因爲他剛剛抽過煙的原顧，也有可能是因爲……
喬莘抿了抿脣，禁不住伸手撫上厲牧北的後背，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覺得這個時候的厲牧北似乎很難受，也有些讓人心疼。
她從來沒有見過厲牧北有這個樣子的時候，因爲這樣的厲牧北竟然顯得有些脆弱，讓人有些認不出。
“我相信三哥會是爲榆樺好，只是……榆樺現在愛上了另外一個男人！”
喬莘抿了抿脣，忍不住開口道，雖然她不想讓厲牧北爲難，可是卻還是不忍讓厲榆樺傷心鈐。
一個人已經愛了另外一個人，又怎麼能和別的人結婚，這也是一種折磨。
喬莘知道厲牧北一定是疼愛厲榆樺，不會傷害她，只是她還是想不通，爲什麼厲牧北明知道厲榆樺嫁給孟昊天不會幸福，卻還是要她嫁呢。
“她愛的男人是秦譯陽。”
厲牧北將喬莘鬆開，轉頭看向車窗外，一身冷冽的氣息，彷彿剛剛的那一瞬間脆弱只是喬莘的一個假像。
襯在夜色下的厲牧北依舊沉穩內斂，涼薄的脣只是微抿着，那雙黑眸彷彿多了幾分的冷硬。
“三哥知道，那怎麼還讓榆樺嫁給孟總監。”
她雖然覺得孟昊天除了討厭女人以外，也沒有什麼不好，而且孟昊天的家世和厲榆也確實很般配，或許他和厲榆樺結婚後，會讓厲榆樺吸引，不再討厭女人，愛上厲榆樺，雖然這種可能性有些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喬莘還是覺得，厲牧北讓厲榆樺嫁孟昊天的事情似乎並不簡單，更何況厲牧北說過了，這婚事整個厲家的人都應該是知道的，卻沒有一個人反對，不可能連厲老爺子都不知道孟昊天是不喜歡女人的。
“我情願讓她嫁個不喜歡的男人，也不想她一輩子過的不幸，如果運氣好或許昊天還能愛上她。”
聽着厲牧北的話，喬莘竟然愣了愣，厲榆樺嫁給秦譯陽竟然會不幸，可是他們明明應該是相愛的啊……
“三哥……”
喬莘不禁叫了一聲，卻似乎看到厲牧北眼底一閃而過的憂慮。
“十五年前秦譯陽發生過車禍，從此以後就雙腿殘疾，聽說那次他受了重傷，恐怕以後都不可能再站起來，而且似乎還失去了性能力，你覺得榆樺嫁過去會幸福嗎？”
喬莘聽着厲牧北的話，明明每一個字她都聽的清清楚楚，卻又像是每一個字她都聽不明白一樣。
怔怔的坐在原地，看着厲牧北整個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相愛又怎麼樣，相愛能抵得過時間蹉跎，守寡一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