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賴的墨席絲毫不放蘇慕白於眼裡,還當衆宣佈一句驚人不已的話,他說……
他竟然說,我是他的女人。
憑什麼這麼說?我早就不是了,早就不是了……他現在的女人是安若雪,不是麼?
安若雪纔是墨媽媽最滿意的兒媳婦。
而我,在她的眼裡,只是低賤的爛泥罷了。
明明知道不該開始了,明明知道我和他已經不再有可能了,可是,我卻不想掙脫他的懷抱,一點也不想。還記得以前天冷的時候,他總愛抱着我,然後笑着對着我的手哈氣。
那時,我感動地知道,原來他是如此的愛我。
“墨先生,放我下來,鬧夠了沒有。”我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心很酸,很澀,很痛,續後,我仿若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掐着他的手臂。
墨席的眼裡紅紅的,暈滿了沉痛,他抿了一下嘴脣,然後放我下來,聲音冰冷地對着蘇慕白問,“你愛她麼?”
“愛。”蘇慕白不經思索地回答。
“你能爲她失去性命麼?你能麼?”墨某人悶哼了一句,然後苦笑,“我能,你知道麼?我能,我愛她勝過我的性命。爲什麼你們一個二個都要將我拉開……”
我沉默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說,愛我勝過自己的性命。
我不知道要有多深的愛,纔敢說出這樣的話語,然而,我說自己能無動於衷,一點也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你能,我也能。”蘇慕白回過了神來,慢慢走到了我的身後,拉起了我的手,又說,“倘若你愛她,你就放開她,不要忘卻,你已經訂婚了。”
說完,蘇慕白一把抱起我,淺淺地衝着我笑。
可,我一點也笑不出來,我只感覺到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呀。
墨某人,我很想哭。
墨某人,我很想告訴你,我也愛你,宛如性命。
墨某人,答應我,忘卻我,這一輩子就當傅夕舞是過客。
墨某人,……
車子在路燈折射出的光芒中行走着,我偷偷看着後視鏡,卻發現自己離墨席漸走漸遠了……直到看不見了,我晶瑩剔透的淚水,才緩緩地留下來。
在蘇慕白的面前,我毫無顧忌地流下來。
因爲我不愛他,所以我毫無約束。
因爲,他知道了我的過去,我變得坦蕩蕩。
“慕白,我難受,很難受……”我吸了一下鼻子,淚水已經模糊着視線,前面的景色仿若化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剪影。
迷離的。
看不清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