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落到臂部,我就已經伸出手往他的小腹狠狠一捏,痛得他好像猴子一樣跳起來,直呼,“傅夕舞,你謀殺親夫!”
我不以爲然地偷笑。
誰知,纔是一擡頭,該死的石頭已經將我一把抱了起來,在路上跑了起來。
而,微風卻揚起了衣襟,就好像蹁躚而舞的蝴蝶一樣,落落大方,十分唯美,“快放我下來,很多人在看呢。”
我看到了不少人的目光已經投往這邊,在他們的眼裡,該不會將我當做瘋子吧?我越想越慌張了,大力地扣着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裡,“快放我下來,不是就到車上了麼?”
“是的,不是還有幾步路麼?”墨席不顧我的反對,直接將我抱進了車裡,然後將暗紫色的車窗關上,然後不等我反應過來地吻着我。
他壓在我的身上,有力的雙腿壓着我的大腿,使得我根本不能動彈,而,他的手已經從下面伸了進去,裡面的*正要向下慢慢脫下來……
“啊……不要,你找死呀,這種事情做太多不好,會傷身體。”我咬了咬嘴脣,紅着臉,又說,“昨晚被你折磨的,現在還沒有好呢。”
他訕笑地“哦”了一聲,然後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壞壞地說,“那我現在檢查一下,是不是好像火腿一樣,又紅又腫。”
他,他,他……還真的厚顏無恥!
這些色迷迷的話也說得出口。
我推了推他,反抗着,“我不想來了。”
“我也得保持體力呀,只是,不來,又怎麼造人?”墨席挑了挑眉頭,許久,又補了一句,“小豬,之前我和你說過的,只要有了孩子,我爸媽纔沒有反對我們在一起的理由。畢竟,那個是你的孩子,是他們的孫子,不是麼?”
“可是,這樣威脅他們,好像……不大好吧。”
“我也知道,可是,他們固執得很。我想,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他們也不得不承認你這個兒媳婦。”墨席伸出修長的手指,長如青蔥,他慢慢地摸着我的臉,說,“我知道這樣會委屈着你,但是,爲了我們的將來,你咬一咬牙,好不好?因爲,我不想和他們鬧翻,畢竟,那是我爸媽,是生我養我的爸媽。”
我看着他堅毅的輪廓,不由得心疼地抿了一下嘴脣,這個男人和剛開始相遇的時候相比,已經消瘦了許多,單薄了許多。
我挪動了一下身子,主動去摟着他的腰,肚子硬邦邦的,好像多餘的一點肉都沒有。將他抱在懷裡,就好像摟着一個紙人一樣。
我吻了吻他的下巴,鼻子酸酸的,眼淚竟然滴了下來,“石頭,你是不是很爲難?如果,彼此都覺得這條路太爲難的話,我們放手,好不好?你去和安若雪結婚,我保證,我不哭,我不鬧,我會祝福你們。”
“傅夕舞,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墨席憤恨地瞪着我,然後,大力地咬了一下我的鎖骨,痛得我“哇”的一聲,他看了看那排牙印,怕了,急了,“別哭別哭,都怪我……乖呀,小豬乖。”
我聽到他肉麻兮兮的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最終還是強忍不住“撲哧”一笑。
我揚起手臂捶打着他的胸膛,“臭石頭,你壞死了,真的壞死了……”
“是是是,是我壞,可,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壞麼?”他擦拭了一下我的眼角,然後抱着我玩命地親着,淡淡的薄荷香充斥着我的口腔,漸漸地有着一陣酥軟。
他要撕開我的裙子,卻被我制止了,氣促地喘息着,“不要這樣,這裡有人!”
“不是關上了車窗了麼?別人看不到。”墨席輕輕咬着了我的耳垂,弄得我熱血沸騰。
“我……我不習慣,就好像光天化日之下,當着衆人的面那個一樣。”我抿了一下嘴脣,推了推墨席,“昨晚折騰了很久,我也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墨席明亮的雙眸邪惡地看着我,最後那股*終於“撕”的一下熄滅了下來,他替我拉了拉衣服,而,衣服口袋裡的水晶球“砰”的一聲便掉了下來。
“球……”我叫了一聲,急忙俯下身子去撿,墨席也彎着身子去搶,我們的額頭碰在了一起,痛得要命,而,他的大手抓着我的手,表情很是難看。
“這個是……”墨席死死地盯着我。
樣子,好像不怎麼高興。
我想,倘若直接告訴他,是蘇慕白送給我的,他連殺我的心都有了。
我沉思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說,“這個……是飯店送的。”
“真的?”他疑惑地看着我。
那好像鋒利如寒刀的目光,掃在我的身上,有一種被看穿,很不舒服的感覺。
然而,此時此刻,我只能硬着頭皮把謊言說下去了,“是,是飯店送的,我騙你幹嘛?”
說完,理直氣壯地仰起頭。
墨席冷笑了一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一字一頓地說,“難道,你還真的以爲我不認識麗宮在韓國定做的水晶之戀?每一張桌子纔是一個,既然如此,他們又怎麼會送給你?除非,是有人出高價買下來吧?”
“墨席……”我聽得後背涼颼颼的,迴避着他的目光,“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了麼?”
“相信,只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而已。”墨席泄氣地說道,那副樣子,就好像鬥敗的公雞一樣,“我們經歷了這麼多才能夠在一起,可是,我們依然還沒有看到未來的曙光。”
“石頭,我……”我有點心疼地呼喚着他。
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說什麼。
或許,就這樣叫着他的名字,一直叫着,也能心安吧。
“夕舞,其實,我不是在怪你。”他一臉認證地看着我,然後鬆開了我的手,很無力地慢慢垂落,又說,“我的公司已經成功賣掉了,我想,幫助爸爸那個項目,擁有這筆錢已經完全沒有問題。所以,在最近這段時間,我會再一度找爸爸媽媽去說我們的事!”
“我們的事?”
“是,我們的婚事,我要娶你,立刻,馬上,這樣,你懂了嗎?”
他的語氣帶着些許的急促,卻顯得無比的堅定。
可,我聽到了這些話,沒有一絲快樂,是的,我腦子充斥的是老媽子對我咄咄逼人的話語……我很想答應他。
但,我能麼?
至少,在這個是非的關頭,我不能輕舉妄動。不然,老媽子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在這個時候,我不想躺在病牀上的那個男人再爲我操心。
哪怕,他會護着我。
“石頭,不要賣掉公司,可以麼?我可以等,等你有出息了,我們再結婚?可是,你賣掉了公司,這些年來的奮鬥,就真的變得一無所有了。”我閉了閉眼睛,悠悠地吐了一口氣,“我不希望你這樣做,懂麼?”
“我的事情,我自然有辦法解決,現在,問題在你的身上。”墨席目不轉睛地盯着我,他的眼神很嚇人,“傅夕舞,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猶豫些什麼?”
“我……”
“你放心,我們結婚了,我一定會找找照顧你爸*,從此,傅家的生活擔子,不是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你肩上的一份責任,也有一半是我應該肩負的,你覺得,這樣行麼?”
很動聽的情話。
很浪漫的承諾。
卻,顯得很真實。
我知道,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一定會做到。
可是,這個時候,我怎麼可以拖累他……要賣掉公司,這是絕對不行的,我咬了咬嘴脣,卻被墨席的吻覆蓋了下來,他的舌頭強行衝進我的雙脣,深情地說,“你又忘了,你答應我的,從此不許再咬嘴脣,但是,你沒有做到。”
我被他吻得快有點透不過氣了,推着他精壯的身體,他不顧我的反抗,越吻越深,我只得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嫁給我。”墨席喘氣地說道。
我的身子驀然怔了一下,心仿若皺成了一團。
我不知道該怎麼答覆他這一個話題,然而,電話響起來了,卻成爲了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只是,我想接電話,墨席卻不許。
他說,“是誰這麼不解風情,小心我揍他一頓。”
看着他紅紅的眼睛,好像小孩子一樣,我差點笑噴了,“可能是醫院打來的。”
墨席聽了這話,纔沒有繼續阻止我,他拿過我的手機,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大概見到不是蘇慕白的,才呼了一口氣,然後按下了接聽鍵才遞給我。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個電話,讓我怔住了。
並且,連死的心都有了……
“你是傅豐的姐姐?他現在出事了,在紅潤小區的工地,你馬上趕來吧……”這句話在我的耳際反反覆覆地迴響着,心,有一點麻麻的痛。
本來以爲,痛多了,再也沒有知覺了,然而,我還是會怔了一下,還是會很無措地抿着嘴脣,“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來了再說吧,他不肯去醫院,哎,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固執的人。”電話對頭的男人頓了頓,又說,“他還不讓我打電話給家人呢,我記得他入職的時候添了一個聯繫人,依稀記得好像是他的姐姐,於是便打來了……”
我的雙手無力地垂下,就好像被人抽取骨髓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