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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不知道陸暻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突然就那樣,擋在了她的面前,她本來想着尹瑞晗這一杯酒潑過來,她和顧凌城也許就能更徹底的劃清界限。
然而,陸暻泓的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也擾亂了她的心緒,她聽到尹瑞晗冷冷的嗤笑聲,她看着手裡空空的酒杯,目光自嘲而忿然:
“癡情男說的應該就是陸部長吧?蘇小姐,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尹瑞晗在看到接下來的一幕時,忘記了自己正在說話,她只是看着蘇暖從恰好路過的侍者手上的端盤裡,順手抄起一杯滿滿的紅酒,又順手潑了出去。
蘇暖的神情淡漠,她將杯子還給愣愣地站在一旁的侍者,轉眼看向臉色越加難看的尹瑞晗:
“我潑你的男伴不過是禮尚往來,不必太感謝我,雖然我知道,你也早就想這樣對付他,顧夫人。”
蘇暖的臉上,浮起微笑,清冷的微笑,她幽幽地說完,直終都未去看被她潑得一身狼狽的顧凌城,而是轉身伸手主動握住陸暻泓的大手。
陸暻泓清俊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像個局外人看着這一幕,只是,眼鏡後面的琉璃眸中微漾的波瀾透露了他的情緒。
所以,當蘇暖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和他五指緊扣時,他就霸道地一把拉過她,然後就轉身往走廊盡頭的電梯走去。
“你看上去快要抓狂了。”
尹瑞晗的一雙眼盯着顧凌城英挺俊朗的外形被那杯紅酒破壞掉,她事不關己地慢悠悠說出她從顧凌城眼睛裡看到的內容。
“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凌城將目光投在尹瑞晗臉上,淡淡地反問。
“啊,你拋下女伴不知所蹤,我就只好自己借酒消愁,難道這樣不對嗎?”
“你都看到了?”
顧凌城隨意地問道,語氣稀鬆平常,好像在說,哦,那酒好喝嗎?
然而尹瑞晗的臉色終於變得異常地難看,殷紅的脣角卻是掛起笑意:
“顧凌城,你真的很冷血。”
即使處於極度憤怒的狀態下,尹瑞晗的語氣也並不尖刻,她直視着顧凌城淡然的眸子,忿忿道:
“我想有一天你會變得很可悲,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她拿着那隻空酒杯,轉身走了,身姿婀娜,優雅而纖長,然而顧凌城看不到,她臉上滑落的淚,現在他滿腦子只有蘇暖牽手陸暻泓的畫面。
----《新歡外交官》-----
蘇暖急急地跟隨着陸暻泓的步伐,只是越走她越覺得身體的燥熱,她似乎忘記了一件事:她身上的催情藥還沒解掉。
當她手掌的痛楚逐漸消散時,體內潛藏的**因子便開始發酵,她的腳步越來越滯緩,到最後直接想就地坐下來休息,她的呼吸就像休息室裡那樣急喘。
陸暻泓也察覺到蘇暖的異樣,他轉過臉便看到蘇暖滿面紅暈的嬌媚模樣,她柔軟無力的身體倚靠在牆壁邊,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意識,低低地喘息。
當一個侍者端着兩杯開水經過蘇暖身邊,她維持着僅剩的清醒,向侍者討要那兩杯開水,她忍着難受,慢慢地飲了一口,隨即大口大口的喝下。
清亮的開水滑過喉嚨,蘇暖的視線也開始恢復清明,她還想喝剩下的那一杯,一隻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阻撓她成功地拿住另一杯滿滿的水。
她可以說極度渴望着那杯水,所以眼神不可謂不熾熱,然後手腕上的力道卻沒消失,她收回視線看向陸暻泓,他正看着她一言不發,脣線緊抿。
他很少這樣地看着她,那雙眼睛好似要代替嘴巴說些什麼出來,卻始終灰濛濛的,帶着冷然和濃郁的幽深。
蘇暖自認爲不是讀心之人,但她依稀明白陸暻泓心情糟糕的緣由,她覺得她該說些話,但這之前她想要先喝光那杯水解渴,用來保持自己的理智。
“還要喝嗎?”
陸暻泓語速平緩地詢問,蘇暖誠實地點了下頭,他卻迅即地將她往懷裡拉,她的後背緊緊地撞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襯衣,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蘇暖的第一反應是,狠狠地握緊自己的雙手,陸暻泓溼熱的呼吸,夾雜着紅酒的果香和辛辣,深深淺淺地撲在她的頸部,蘇暖更加的頭暈起來。
她喝了催情藥,早已是情難自控,陸暻泓卻故意來這麼一手,怎麼說他都是一隻雄性,還是她所中意信任的雄性,對他的防備自然卸下不少。
“你……最好離我遠點。”
蘇暖喃喃自語般開口,聲音裡泄露了她的心慌,她用力地咬咬脣,然而,身後的人卻更用力地擁緊她,不知是故意爲之還是不明所以。
陸暻泓身上那股成年雄性的味道,讓蘇暖幾乎要失控地輕吟出聲,這讓她驚恐地捂住嘴,這是走廊上,而不是關起門可以爲所欲爲的臥室。
爲所欲爲……蘇暖爲自己腦海裡跳出的這個字眼而唾罵自己,她難道真的時刻都想着對陸暻泓……
於是在陸暻泓的懷裡艱難地轉身,面對着他,雙手輕輕地推拒,想告訴他,她此刻情況不對,需要快點喝點降火的東西,然後送她去醫院最好。
“冬天喝冷水對身體不好。”
陸暻泓卻先她一步開口,他低垂着頭,輕輕的,輕輕的,慢慢地靠近,近在咫尺,呼吸噴在彼此的臉上。
蘇暖感覺自己幾乎要被這道低沉性感的嗓音蠱惑,催眠着她所剩無幾的清醒,她拼命地提醒自己冷靜,舔了舔乾燥的脣瓣,看向陸暻泓: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再這麼下去,我連走出這條走廊的力氣都會被抽乾。”
陸暻泓默默地低眸望着她紅豔的脣,對她的抱怨置若罔聞,只是緩緩地湊近,等蘇暖從自己的擔憂中醒過來,便看到陸暻泓灼灼的目光。
然而,太近了,也太晚了。
“辦法自然是有的……”
在陸暻泓冰涼的脣瓣貼上她之前,她聽到他的自言自語,所有的事態在兩個人輕柔地吻到一塊時,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輕柔的舔吻,輕柔的啃食,舌尖纏綿地糾纏在一起,呼吸輕柔而急促,蘇暖的全身又酥又麻,腦袋暈暈沉沉的,她知道自己要淪陷了。
當她身體裡的熱流開始瘋狂地四竄,她無法自制地用雙手捧住了那張英俊得讓她嫉妒的臉,顧不上手心的血跡會弄髒他,只是急急地吻起來。
彷彿是長久走過無際荒漠的行者,偶然看見山澗緩緩泄漏的滴水。
她迷迷糊糊地聽到水杯掉在地毯上的沉悶聲,她想要伸手去抓住些什麼,陸暻泓卻抓住了她的雙手,阻止她的亂動,一路溼吻。
他抓得太緊,蘇暖雙臂緊抱在胸前,蜷在他巨大的掌控裡,她發現自己很喜歡這些吻,她無法不去投入,仰着頭,去承接。
不知過了多久,肌膚微微地有點涼,蘇暖滾感覺到空氣的寒冷和他的燥熱,驚愕地瞪大迷糊的眼,纔看清他們已經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包廂內。
陸暻泓的手不安分地探進她的禮裙,他貼在了她柔軟的豐盈上,然後毫不費力地將她壓向沙發上,他覆身而來,呼吸急促,密實地貼緊她。
蘇暖嚶嚀一聲,他們的吻從一開始就不單純,此刻變得更加色(和諧)情起來,蘇暖全身發麻,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陸暻泓沉穩而長久地探索着她,他比她看上去更加地投入而享受。
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蘇暖終於抓住自己最後一絲理智,她喘着氣,嬌喘地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要在這裡,會有人進來的。”
陸暻泓早已呼吸不穩,聽到蘇暖擔憂的反對聲,便立刻起身,他戀戀不捨地啃咬了下她的脣瓣,然後步伐疾速地走向門口,想要鎖緊那扇門。
“陸部,原來你在這裡,陸市在急着找你。”
頓時,本被**淹沒的兩個人,當頭被淋下一盆冷水,澆滅了心中所有不健康的想法,蘇暖的雙手遮掩着胸口,仰頭就看到門口陸暻泓僵硬的背影。
“陸部,怎麼不開燈,暗沉沉的,我幫你開吧。”
蘇暖一個心慌,結果她沒聽到開關開啓的聲音,反而聽到“啪”的一聲,她能想象陸暻泓不客氣地拍開對方的手,阻止對方靠近開關。
“你先回去,我馬上就過去,還有,告訴陸少帆,他欠我一次人情。”
陸暻泓的聲音聽上去極度地不爽,夾帶着好事被中途打斷的惱火,他打發了來人,就往裡走回來,輕而易舉就抱起了沙發上的蘇暖。
“我很熱,先喝杯水。”
蘇暖體內的情潮已經被勾起,她攀着陸暻泓的脖子,望着他喉間突起的喉結,就忍不住一聲輕聲的低吟,放在他後頸上的雙手緊緊地捏住他的衣襟。
“多喝水會浮腫,對身體健康有害無益。”
“我又沒說要喝一桶,我只是喝一杯而已,就一杯。”
“沒必要。”
蘇暖看着陸暻泓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羞惱地睜大一雙狹長的鳳眼,男人都有那麼點貓膩,她算是明白陸暻泓打的是什麼主意。
“那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陸暻泓在一扇豪華的大門前停下,低頭看着懷裡兀自咬着嘴脣強撐的蘇暖,真的聽從她的命令將她放下,但沒等她有所反應,他就拉着她推開了大門。
蘇暖的雙腿發軟,她像個被拖動的洋娃娃,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和陸暻泓握着的手心全是滲出的汗水,她聽不清陸暻泓在冷聲說着什麼,只想快點離開。
周圍的喧鬧聲被隔離在她的世界外,她暈眩地望着前面模糊的人羣,因爲煩躁而擰緊了眉頭,意識也愈發地羸弱。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之後是如何走到陸暻泓的車子上,並且一上車就繼續親吻,這一次她聽到親吻的聲音,滑膩而溫柔。
她以爲他們一直持續着這個吻,事實上是不可能的,她聽到“嘭”地一聲,某一扇門被重重地合上,並且迅即地反鎖住。
屋子拉了厚厚的窗簾,暗淡地黑,只在縫隙處露進幾縷月光,瑩瑩閃爍着柔和了黑暗,撫摸她側臉的微涼手指,就像是一滴冰泉滴入了熔漿中。
柔韌的脣若有似無地掃過她的脣角,一雙有勁的手臂似要將她的腰折斷,一路地後退,黑暗中碰落大大小小的東西,在混沌的呼吸裡發出清悅的響聲。
他們糾纏在一起,彷彿在進行某種神秘的交談,一字字,一句句全數化爲了動作,黑暗中依舊晶亮的眼,迅速地吻上來,急促而蠻橫的溼吻。
直到彼此都瘋狂起來,急促的呼吸和曖昧的呻吟令他們忘記了一切,失去了思想,也失去了自我,他們呼喚着彼此的名字,卻瞬間丟失了聽覺。
他一直和她纏綿,直到天邊泛起白光亦不肯罷休,終於,蘇暖在極致的寵愛中暈睡過去,失去了意識,睡得像頭死豬。
陸暻泓看着懷裡安然睡去的女人,眼底閃過深情的柔光,他親了親她的耳邊,爲她拉好胸口的被子,自己卻起身落下牀,穿好衣服。
----《新歡外交官》----
喬覺得發生了某些極爲糟糕的事,當陸暻泓凌晨打電話讓他過來時。
陸暻泓走進書房靜立了十秒,忽然自己砰地一聲關上門,他站在門外守着,聽書房裡面傳出歇斯底里的摔打,乒乒乓乓。
陸暻泓絕對不會輕易動怒,然而一旦生氣就會排山倒海。
這樣的摔碰聲一直持續了二十幾分鍾。
然後陸暻泓打開門走了出來,喬看牆上的掛鐘,正好敲響四點的鐘聲,他注意到陸暻泓滿身大汗,神色平淡,他越過他徑直走向客廳。
喬在轉身跟陸暻泓過去前,往書房裡瞟了一眼,只看到滿屋的狼藉,書桌腳邊是一臺被摔得粉碎的筆記本電腦,他很難把這種暴力行爲和優雅克制的陸部聯繫到一塊兒。
陸暻泓坐在沙發上,看到喬走過來,對他笑笑,是無關乎心情的笑,然而卻讓看到的人更感覺危險而已。
“如果我沒記錯,顧凌城負責的工作裡,包括了a市的城市發展建設方面。”
喬眼神一閃,竟有些緊張,但在陸暻泓冷厲的眼神下,不敢懈怠地點點頭。
陸暻泓端着一杯新開的白葡萄酒,他輕抿了一小口,望着燈光下在酒杯內浮動的波瀾,似無意間提起道:
“我聽說政府和房地產商合作,在年初想要動城北區那塊地搞經濟開發。”
“嗯,是有這個規劃,城北區那邊,已經有不少居民在搬離了,不過那邊的房屋密度過大,拆遷起來恐怕難度不小。”
陸暻泓輕挑眉梢,將酒杯放回茶几上,起身踱步至落地窗前,他高高在上地俯瞰着璀璨夜景,漆黑如墨的夜色裡,襯得他的背影挺直而清冷。
“到時應該會有很多居民拒絕搬遷,恐怕這個開發方案會被擱置,造成的損失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單單是解決那些原住民,就是一個大麻煩。”
喬聽了陸暻泓的分析,沉默地思忖了片刻,接話道:
“但據我目前的觀察,還沒有居民說一定不肯搬走,在一定程度上,因爲政府方面開出的條件還算優渥,都積極配合工作。”
陸暻泓轉過身,望着喬,一改之前溫和的口氣:
“喬,你跟了我這麼久,應該聽過一句話,世事難料,任何事都不是絕對的,事在人爲,只要你想,就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喬已經明白了陸暻泓的話裡意思,也不當麪點破,只是恭敬地點頭:
“我會讓陸部滿意的。”
----《新歡外交官》----
她是聽到外面公寓樓下突然響起的車鳴聲醒過來的。
躺在寬大的牀鋪上,被褥之下,是**勞累的身軀,她的禮裙掛在其中一根牀柱之上,碎得不成樣子。
甚至乎,連貼身內衣都被撕扯得變了形。
整個臥室像遭遇了盜賊一般,或是經歷了一場輕度的災害。
蘇暖隨手拉了牀單披在身上,她需要找到一件遮體的衣服,她想起陸暻泓曾經爲她買過不少內衣和睡裙,她就晃悠地進了換衣間。
可是十分鐘後,蘇暖累得眼花繚亂,並且不得不相信一個事實,陸暻泓沒有好心地留下任何的女士衣服給她,所有的櫥櫃裡只有高檔的男裝。
蘇暖是絕不願意就這樣披着一條牀單走出去的,櫥櫃下面的抽屜一個個地打開,她抓起一些男衫,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回去。
上次因爲盜竊罪進警察局的事還心有餘悸,蘇暖不敢再來個重蹈覆轍,她決定選一些比較便宜的,在她看來,越放在下面的應該是越不值錢的。
她蹲下身,想去打開最底部的一個抽屜,卻發現它被鎖住了,而鑰匙也不在鑰匙孔裡,難道里面藏了什麼秘密?
蘇暖盯着那個大大的抽屜一刻鐘,她起身往外面走,卻在走到門口時,又跑了回來,重新站在抽屜前,聽到那個被鎖住的抽屜在召喚她。
事情一旦被冠上秘密兩字,就格外的吸引人。
她後退了兩步,百無聊賴地盯着那個抽屜,忽然躍身一跳,單手觸碰櫥櫃的上方,她真心地期待它不在那裡,但是她的確摸到了。
她沒有期待抽屜裡會有她想要的女裝,但是裡面竟真的有一套女式的衣服,剛看到時,蘇暖不知自己的心情是喜還是鬱悶。
她拎出來,展開一看,卻在頃刻間怔愣得說不出話,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時傳來的衣服,也是陸暻泓告訴她被鐘點工收走的那套衣服。
蘇暖扁扁嘴,她不會去計較那麼多,將衣服快速地套上身,衣服上有一股清淡的肥皂香,她確信陸暻泓已經讓人清洗過。
wωω ▪ttκá n ▪¢〇
她並不貪心,她覺得自己就是爲了找件衣服纔打開這個抽屜的。
她覺得自己可能還需要一雙鞋子,那樣她就可以大搖大擺從這裡出去了,她懷着僥倖的心思將手伸進了抽屜裡,結果她真的摸到了一根鞋帶狀的細帶。
她笑得像個得到寶的孩子,抓着那根細帶往外抽,結果她抽出了一疊被捆縛好的愛馬仕男士手帕,而不是她希望的一雙鞋子。
她摩挲着手帕上的紋絡,就立刻想起來,她曾經擦過它,在雷迪奧酒店的花園,是陸暻泓用這塊手帕擦掉了她的眼淚。
這塊名貴的純手工製作的手帕,曾有一夜是屬於她的。
她繼續翻看下面的幾塊,依稀模糊的印象裡,竟都能和她沾上關係,它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被她用過。
她抱起抽屜大力地往外傾倒。
陸暻泓似乎是個很懷舊的男人,他收集了他們之間的一切物證。
他們第一次睡過的牀單。
蘇暖的醫院數據。
里斯特的資料調查。
聶曉穎家庭檔案。
還有她和少晨的合照,那是在她花樣年華里照下的,那些照片都老老實實地躺在一個紙袋裡。
她靜靜地欣賞完這些照片,打算將所有東西都放回抽屜,卻無意間抖落了紙袋裡的一張名片。
名片上印着江陵日報的字樣,她翻過名片的正面,就看到了一個記者的名字,還有聯絡方式。
她響起昨晚顧凌城的話,他說消息也有可能是陸暻泓泄露的,她的回答簡潔而肯定,她說不可能。
應該期待一下她此刻豐盛的心理活動,當看到這些的時候,至少應該驚訝或是驚恐,害怕自己被一個男人全局掌控着。
她真的有點驚訝,但是僅止於此,她也不懂自己的情緒,她竟一點也不感到生氣,陸暻泓欺騙了她,她卻只想一笑置之。
她起身,將東西都裝回了抽屜,然後光着腳走去門口,步子踩得有些不穩,她把這歸咎於昨晚的操勞過度。
門開了,陸暻泓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聽到開門聲,就擡起頭來盯着她。
看到她一身的裝束,眼神瞭然,沒有任何的異樣,並且立刻讚歎地笑笑,然後將報紙摺好,起身走向餐廳,指指餐桌上的早點:
“昨晚消耗了不少體力,過來補補。”
陸暻泓背靠在桌邊,一臉意味不明的笑,她突然很想從他的視線裡找到一點點的自信,而不是一直像只耷拉着肩的寵物鼠。
於是,蘇暖的突發奇想忽然降臨,她雙手背在身後,踱至餐桌邊,踮起腳尖,伸出手拍了拍主人的腦袋,像拍一隻聽話的小狗。
並且歪頭在他的臉頰上淡淡地一吻:
“你昨晚的表現很棒,這是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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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到電力局通知,明天要停電,表示很悲催……。
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