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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坐在餐桌前,吃着陸暻泓親手爲她做的晚餐,她從中午開始便沒用餐,所以吃得有點狼吞虎嚥,而陸暻泓一直坐在旁邊,淡淡地笑望着她。
咀嚼着美味的蝦餃,蘇暖不禁對陸暻泓又產生了好奇,像他這樣清高孤傲的人,怎麼就會自己做飯呢?
“別看了,再看我的臉就開花了。”
陸暻泓突然幽然地吐出一句,蘇暖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盯着他看,不由地囧紅了臉,尷尬地低頭扒飯,陸暻泓卻是抿嘴而笑,一直未從她身上移開目光。
從在餐桌邊坐下開始,陸暻泓便一直這樣溫柔地看着她,看得她全身的毛骨都悚然起來,尤其是在注意到他嘴角的弧度時,搭配着似水般柔和的眼神,蘇暖硬生生地出了一身的汗。
比之這樣溫柔得反常的陸暻泓,她更習慣於和寡言少語的陸暻泓相處,在陸暻泓的凝視下,蘇暖覺得自己的胃部在微微地痙攣。
吃了將近一半的食物,蘇暖便放下的筷子,她不承認自己被陸暻泓盯得失去了良好的食慾,她覺得可能是自己餓過了頭,所以產生了飽腹的錯覺。
“怎麼不吃了?不好吃嗎?”
蘇暖被問得有些緊張兮兮地一笑,陸暻泓柔聲細語的模樣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看到他起身來端她的餐盤,蘇暖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來洗好了……”
陸暻泓掃了眼蘇暖握着他腕間的手,淡淡地笑笑,放下了盤子,輕柔地摩挲着她柔軟的發頂,寵溺意味十足。
“好。”
蘇暖眼角一抽,不着痕跡地避開陸暻泓的撫摸,退開椅子,端着盤子,罔顧陸暻泓沉斂了太多瀲灩柔情的注視,匆忙地躲進了廚房裡,
洗碗槽裡自來水嘩嘩地流着,蘇暖把盤子丟在裡面,冰涼的水流淌在她的手背,掬起一縷捧在掌心,她仿若看到那一小簇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她突然間發現自己既貪戀着陸暻泓的寵愛,卻又害怕着依賴上這種寵愛,她知道自己的內心其實還忌憚着顧凌城帶給她的那些教訓。
然而這些教訓,也給了她莫名的勇氣,越是害怕忌憚的東西,人的潛意識裡就越想去征服它,去粉碎和打破那些困縛她的繭蛹。
陸暻泓的出現也許是她平靜的生命中最後的美好,他不像顧凌城,掌控着她曾經最爲天真單純的爛漫,但她卻發現,他竟有跟顧凌城一樣甚至更甚的影響力。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到天香華庭的大門外,然後徘徊不定,如果不是喬秘書碰巧出現,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還敢敲響陸暻泓公寓的門。
但她無法否決的是,她已經沒有能力抗衡陸暻泓的美好,這超出了她的意志範圍之內,想要去假裝看不見,卻往往更加地在意。
她甚至懷疑,難道她真的愛上了陸暻泓嗎?
可是,怎麼可能,太快了……
----《新歡外交官》----
混亂的思緒令蘇暖感覺到疲倦,閉上眼深呼吸了下,然而轉身之際的驚嚇,徹底暴露了她真實的內心。
她不曉得陸暻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貼近了她的身體,雙臂擁住了她,並且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粉色的脣瓣。
“怎麼洗這麼久?”
“嗯……馬上就好。”
陸暻泓順着蘇暖的動作放開她,看她轉身去刷洗洗碗槽裡的盤子,叮叮咚咚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她依舊笨手笨腳的,不會做飯也不會洗碗。
望着她侷促的背影,陸暻泓緩緩地勾起嘴角,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從後面將蘇暖鎖在了懷裡,他接過她手裡的盤子,又取過清潔精,用抹布仔細地洗擦着。
蘇暖被莫名其妙地困在一個男人和洗碗槽之間,白皙的肌膚上染上了紅暈,她不敢大口的呼吸,怕一呼吸便碰到身後那堅實的胸膛。
那樣會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晚,雖然她不記得事情的發生經過,但結果是她親眼目睹的,他們有了最親密的關係,當他們還不是相親相愛的一對戀人時。
冬季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蘇暖任由陸暻泓擺佈着雙手,她聽到時間如流水般脈脈流動,流淌在這個寂靜的夜空之下。
“好了,現在出去吧。”
陸暻泓將餐盤擱置在潘子架上,用餐巾爲她擦淨雙手,然後才拉着她走出廚房,蘇暖一直處於暈乎狀態,愣愣地跟着他的腳步來到了餐桌前。
當蘇暖看到餐桌上那盤綴着鮮果的巧克力冰激凌時,她覺得自己的雙眼開始放光,本該充溢着大腦的紊亂思緒頓時煙消雲散,她只看得到她最愛的冰激凌。
“味道怎麼樣?這是我親手做的。”
蘇暖停住舀冰激凌的手幾秒,然後驚訝地看向陸暻泓,但隨即便繼續往嘴裡遞送冰激凌,她不相信陸暻泓是萬能的上帝。
然而,既然他能做出可口的飯菜,那做一個冰激凌對他來說,更是易如反掌的事,但蘇暖打從心裡不肯相信,一個大男人會這麼心靈手巧。
陸暻泓看穿了蘇暖的懷疑,卻也沒有開口解釋,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看她歡騰地消滅那盤大大的冰激凌。
只是在蘇暖吃到一半時,她便察覺到這盤冰激凌的味道的怪異,巧克力的濃郁香味裡,夾雜着芬芳的苦澀感,她確定那不是屬於巧克力的苦感。
蘇暖吞下冰激凌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陸暻泓詢問她怎麼不吃了,她才一邊咀嚼着嘴巴里的巧克力奶油,一邊仰頭困惑地看着他:
“你確定這是巧克力冰激凌嗎?爲什麼我覺得味道怪怪的……”
陸暻泓望着蘇暖嫣紅的臉頰,淡淡地開口,英俊的臉上也掛上淡淡的笑容,一氣呵成的自然,只是盯着蘇暖那沾着奶油的脣瓣的目光有些熾熱。
“哦,製作的時候看到酒櫃裡有軒尼詩,就倒了一點進去,我聽二姐說,巧克力紅酒冰激凌味道不錯,所以想,用白乾代替味道會不會更別緻一些。”
蘇暖停駐咀嚼的嘴巴良久,她察覺到胃部的熊熊燃燒,甚至連喉部也火熱起來,那只是她的心理作用,她知道這一點,但不可否認的是,她也確實感覺到了睏意。
“難道味道很怪嗎?”
陸暻泓蹙起了眉頭,探身到她的跟前,蘇暖以爲他也要品嚐冰激凌,便好心地將勺子遞過去,身體跟着向前傾,紅彤彤了兩邊面頰。
她沒料到陸暻泓會覆蓋上她的嘴,他的雙手撐着桌面,低頭輕吻着她,脣齒繾綣,蘇暖因爲緊張而輕輕地戰慄,她總覺得自己在玷污聖潔的雪。
她不可遏止地想起了昨晚,也是酒和冰激凌開始的一切,難道真的是酒後亂性?
蘇暖回憶起早晨看到的那一幕,陸暻泓的肩頭有着一個咬痕,胸膛和背上都有明顯的抓痕,那都是她的傑作,她不禁懷疑昨晚是不是她霸王硬上弓了。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今天在警局陸暻泓說得讓她負責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沒料到,男人竟然也這麼注重貞操,而她是陸暻泓的第一個女人嗎?
想到這一點,蘇暖的心跳亂了節奏,然後她脣上的重力消失,她幽幽地睜開眼,便看到陸暻泓放大的白皙俊臉,他輕柔地喘息着,啄了下她鮮紅的脣角。
蘇暖的雙手環着他的脖子,等她意識到時,便慌忙地縮回,她聽到陸暻泓低啞地輕笑聲,他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間。
蘇暖往後仰了仰身體,強行拉開和陸暻泓之間的距離,然後紅着一張臉,衝平息好呼吸的陸暻泓道:
“這個冰激凌我不吃了,我還沒醉,你千萬別害怕啊。”
陸暻泓雲裡霧裡地皺了下眉,盯着蘇暖晶亮亮的鳳眼,揚起脣角反問:
“那你給我說說,我害怕什麼?”
蘇暖被問得啞口無言,她剛纔只是一急之下說出了心裡的想法,她擔心陸暻泓會嫌她酒後亂來把她趕出去,卻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的,要是不願意,誰能勉強他那檔子事。
陸暻泓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蘇暖窘然地燒紅了耳根子,她故作平靜地從椅子上站起,躲閃着目光,慢騰騰地挪向浴室,關上門之前拋下一句話:
“我要睡覺洗澡了。”
陸暻泓嘴角噙着笑,站直頎長的身體,他的視線掃向玄關處的行李,便走過去打算拎到換衣間去,經過客廳時,聽到一陣手機鈴聲。
那是蘇暖的手機,聲音是從雙肩包裡傳出來的,一遍又一遍地響着,大有主人不接誓不罷休的意思,陸暻泓不悅地蹙緊眉頭,放下行李去拿手機。
閃爍的屏幕上顯示了五條語音留言,陸暻泓也看到了來電顯示,那個號碼並沒有被儲存在蘇暖的通訊錄內,他不認爲是打錯的電話,所以他按下了確定鍵。
“暖暖,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了?”
“暖暖,別任性了,告訴我在哪裡,我去接你。”
“暖暖,你還要玩多久?這樣子放逐你自己很有意思嗎?”
“暖暖……”
……
陸暻泓握着手機的力度似要將之碾碎,他目光冷冽地注視着前方,又好似通過前方的牆壁看着未知的遙遠,手機恢復了寧靜,他卻沒有及時將手機放回去。
浴室裡響起嘩嘩的水流聲,他轉頭望過去,浴室是半毛玻璃的,他隱約看到那上面倒映出的纖瘦身影,然後,手裡的手機再次震動出聲,依舊是同一個號碼。
陸暻泓冷冷地瞄了眼那個號碼,並且不知是故意還是失手,按下了接聽鍵,他聽到電話那頭低沉而有磁性的男聲,他自然知道那是誰。
“終於肯接電話了嗎?告訴我在那裡,我馬上去接你。”
顧凌城帶着寵愛味道的笑聲,卻沒法掩飾住他聲線裡隱藏的擔心,陸暻泓沒有開口,只是拿着電話,聽着那一頭的沉默。
“問你呢,這樣子玩下去有意思嗎?”
顧凌城的聲音不再如剛纔的穩重閒然,有些嚴肅,也更加的認真,最起碼不再笑呵呵地說出這句話,卻不失從容的自信。
“三更半夜的,顧副市長開着車在馬路上亂轉,是不是也很有意思?”
陸暻泓淡然地開口,不夾雜任何起伏的情緒,平靜地,仿若在和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講話,但只有他們彼此清楚,將對方擺放在了一個什麼位置上。
聽筒裡只有輕輕的呼吸聲,無論是顧凌城還是陸暻泓,都不再說話,就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卻誰也沒有掛斷電話,彷彿誰先掛了電話便是一種服輸。
終究是顧凌城打破了死寂的沉默,含笑的聲音裡,令人感覺不到一樣的感情,就像是在跟陸暻泓進行平常的聊天:
“聽到陸部長的聲音,我以爲暖暖現在正在陸部長的家裡。”
“嗯……的確是這樣。”
陸暻泓直截了當的回答儼然打斷了顧凌城悠然的笑聲,電話的那一頭,這一次徹底地寂靜了。
“陸暻泓,我忘記拿衣服了,你能不能幫我從行李箱裡拿一套睡衣給我?”
浴室裡傳來蘇暖嬌憨的喚聲,陸暻泓看向半毛玻璃上映照出的身影,聽着電話那頭截然而斷的忙音,他無端覺得,顧凌城現在在做的一個動作--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隻能證明,顧凌城聽到了蘇暖的聲音,不過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不是嗎?
陸暻泓按掉電話起身,便去行李箱裡拿衣服,但剛走了幾步,便回想起什麼,走回去拿起電話,一一地刪除了通話記錄還有那幾條留言。
既然要和顧凌城劃清界限,就不該藕斷絲連,蘇暖既然沒保存他的電話,那就說明她根本不願意再接到顧凌城的電話,那他這樣做,也不過是減少她的煩惱。
蘇暖暈乎乎地站在浴室裡,她剛纔只顧着躲避陸暻泓,竟然忘記洗澡還需要拿換洗的衣服,等她意識到時,換下來的衣服也被淋得溼漉漉,無法再穿上身。
現在是大冬天,當她關掉花灑,浴室內積聚的熱氣逐漸散去,蘇暖冷得直打寒戰,她不得不向外面的陸暻泓求助,沒過多久浴室的門便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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