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百鳥朝鳳節
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這時候貓了一冬的大自然萬物紛紛呼朋引伴,壓着內心的喜悅,一點一點的探出了頭。春天是節日最多的日子,這個時候動物也都拿出了渾身解數,使出了渾身的魅力,吸引着早就看中的心上人。期待着與他們能夠在一起,長相廝守,恩愛到白頭。剛過了草香節馬上就有鳥類的飛頂節,飛頂節一過,就是貓家的花媚節。下次遇到路過的小貓只要衝着它叫一聲:“花、媚”保證百依百順,擼毛到手軟,叫它們媚是對它們最高的稱讚。可惜啊,都只會叫花,很少有叫媚的。貓家的花媚節一過就有冷血動物蛇家的理心節,還有狐狸家的芳會節,青鸞家的鳳親節。爲了能夠成雙入對,雙宿雙飛。都舉整族的財力、物力、人力,有錢的捧個錢場,有人的多出幾個人,家裡有東西沒地擺的拿出來擺一擺,曬一曬,省的在冬季發了黴。這時有好事者,看到這樣子的勞民傷財搖頭嘆息:“什麼世道啊!用的着嗎?”瞧了瞧自己尚且形單影隻,看見前面那個樹枝上天天唱着:‘你別叫!’這麼庸俗的歌曲的鳥,竟然先於自己找到了自己的伴侶。努力練習着新的歌曲,還天天跑到鳳凰家的窗戶前的樹上,問:“怎麼樣?新學的。我還得再加把勁!學學方言!山東方言就不錯,努力用山東方言說了一句:“吃了沒?”還問青鸞家的神欒:“怎麼樣?我學的像吧!像不像你未來老丈人天天說的話。”說完還搖頭嘆了口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鳥比鳥氣死鳥。”說完,頭一擡,揮着左翅膀對它說:“人啊,有的時候不能太好強,太好強不可怕啊。就怕好強還有點虛,這虛的太厲害了吧,它就容易裝。裝的過了頭,就容易顧影自憐。”說完感覺不過癮,又衝那隻鳥說:“我新學的成語,不錯吧!這鳥也不能自甘墮落,永遠不能停下學習的腳步。”看着那個指點江山,口若懸河的‘你別鳥’鳥,這隻鳥,決定使出內心的洪荒之力。只見它頭搖了一圈,腳趾擰了三圈,尾巴往上擡了三下。單翅快速呼扇着,頻率極快,邊扇邊急的‘啊、啊’直叫。一看那隻‘你別叫’那隻鳥要走了,迅速變成神鸞,抓住那隻死鳥就想往樹下扔。
‘你別叫’那隻鳥一說話,它就如泄了氣的氣球,奄奄一息。那隻鳥說:“也不看看我在哪!就敢對我動粗,反了你了。”神鸞瞧了瞧站在窗戶邊的姑娘,心裡嘆了口氣:“追妻之路漫漫長,娶妻之日無可期。”它眼裡閃出了一道淚光,朝着那姑娘不甘心的望着。手裡不知道何時多出了朵黃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在了那姑娘的頭上。嘴裡還唸了兩句詞:“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唸完迅速撤離,努力去攻克山東方言,爭取早日抱得美人歸。
百鳥朝鳳節是個大節,原本不打算出席的鳳茹。在風笑芸的苦苦哀求下,加班加點,徹夜不眠才把手頭上的事情理好。在那天空出了兩天,她對風笑芸說:“這次我就依着你了,下次可不行。我的時間都是給我規劃好的,甚至精確到秒。忙的時候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不會給你,都是同時處理好多件事,連神都不能分。你感覺每次找我的時候,我是空着的。其實不是,腦子可以跟人分開,單獨處理事情。你一跟我說話,我知道的呢,可以不用腦子,直接說。要是問到我不知道的,腦子就會分出一部分來思考,東西就會亂掉。做事情的時間可能會加長。”風笑芸稀裡糊塗的點了點頭,暗下決心,以後等鳳茹找她,她在過來。
處理外邦事物的左副宗主,早早的到了場,巡視着進展,看見有問題的地方,及時處理。看到處理內務的右副宗主跟鳳茹一起過來,大吃了一驚。用脣語問道:“有事?忙完了。”鳳茹點了點頭,跟她靠着肩說:“想你們了,過來一下跟你們見個面。”三個人肩靠肩,誰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左宗主就對鳳茹說:你幫我看着吧!我去歇歇!看着累的都快虛脫的兩個人,鳳茹心疼的說:“你們兩個都去歇會,我來處理就行!”那兩個急忙說:“處處非得顯出你能幹來才行,是吧?當我們吃乾飯的。”
鳳茹看了下計劃表,變更了下事務順序,對各家主說:“先這樣吧!外邦的鳳凰族什麼時候過來?”她問了下甜侍女。甜侍女面無表情的說:“還有1個時辰,快到巳時的時候。鳳茹停了一下,對各家主說:“他們此次來是想入宗的,不用多管,讓他們吃好、喝好、從哪裡回哪去就行。”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鳥類們,鳳茹會心一笑,對他們說:“好好玩,待會朝鳳的時候呢,用點力氣,都飛高點。”小鳥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鳳茹:“宗主,參加嗎?”鳳茹搖了搖頭,對它們說:“我不是音凰,讓你們失望了。”看見自己的孃親在忙,風笑芸找到來接頭的孔雀家的女兒。兩個人手拉着手,去遠處的花叢裡玩。
孔雀家的女兒那天捱了次罰,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她不服氣。她孃親憑什麼不罰她爹,她爹也不對。她跪在外面地上的時候,小孔雀們離得遠遠的,眼睛朝孔雀家主望着,向他們求情。看見孔雀家主不搭理他們,他們不約而同的跑到孔雀家主女兒身邊,直挺挺的跪下。孔雀家主的女兒心疼死他們了,怎麼能讓他們陪我一起受罰呢?明明是我錯了,調整了跪姿,這次跪的是心甘情願。
孔雀家主的女兒對風笑芸說:“我選了個名字,叫飛翠霞,我孃親馬上又要生了。肚子裡的那個是個男孩叫飛翠屏。我的本身是孔雀,身體裡沒有竹子的基因。”停了一會兒,她問風笑芸說:“你知道什麼叫本身嗎?”風笑芸說:“我娘跟我提起過,不過她說的是神魂,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東西。”飛翠霞思考了下,點點頭說:“應該是一個東西,不過我只有一個神魂就是孔雀。”她思索了一會對風笑芸說:“你孃親那樣的就是怪胎,你知道她身上有多少條神魂嗎?”風笑芸聽到有關孃親的話題興趣大增,急忙問道:“幾條?”飛翠霞“切”了一聲就對風笑芸說:“早就看出來你心不在焉了。連我告訴你名字,你都沒說話。”邊說着話,邊揪着旁邊的花葉子玩。風笑芸急忙解釋道:“我爹這兩天老是心不在焉的,我孃親身體也不好,我老是想對着她們提出去闖江湖的事。一直沒找到機會,正發愁呢?”飛翠霞關懷的摟着她的肩膀問:“那你現在心情好點了嗎?要不然,我給你講講從我家裡打聽到的關於你孃親的事。不過,我怕你聽完之後跟我一樣全是崇拜。”風笑芸摸了摸後腦勺,笑着說:“我知道我孃親的一些事,不過都是跟我講的好玩的。我還問過管家爺爺,管家爺爺也知道的特別少,說:‘沒多少跟我講的,知道的還沒我多呢!讓我抽空多跟他講講。’飛翠霞連忙問道:“那你幹嘛不把管家爺爺帶來,我們以後闖江湖,肯定少不了他。”“你以爲我不想啊!我提了好幾次,他都跟縮頭烏龜似的,不敢來。我想着乾脆把他綁了來得了,下藥的時候沒成功。”風笑芸接着問:“我孃親身上幾條神魂,你怎麼突然會有弟弟了?”飛翠霞說:“聽我爹說,是你孃親說的。你孃親那天說;‘你閨女身上沒有竹子的基因,你們還得再生一個。肚子裡的那個是竹子,所以建議你們一起辦喜宴。可是呢?你們想收兩份禮,非得分兩次。我可提前說好了啊,我可就只出一份禮。”孔雀家主對鳳茹說:“主子,你剛纔說的太突然,我都還不知道呢!你一說,我剛一感應,才知道。生的閨女怎麼只有一個神魂呢?他爹身上也有孔雀的神魂。”鳳茹說:“你先等下,我們三個人對一下。”對完之後說:“估計是一塊兒的,那個先生,這個後生。一個性急,一個性慢。”孔雀家主李家主喜出望外,搓着手,轉着圈對孔雀家主說:“怪不得,我家裡都說不對,怎麼只有一個,應該還有一個。我也沒放心上,我想着:“那就是還沒到唄!”可我爹非跟我說:“你以爲我們卜就是卜着玩的,你們相看前我們就算好了的。一子一女,女孩孔雀家主,甚至可以做宗主。男孩做竹子家的家主,好的話也能做做宗主。不過宗主之位空懸了多少年了,沒想到全出在我們家了。我還想學人類辦喜事的時候放掛鞭炮呢,沒想到生出來一個。讓我怎麼放,我許的願是兩個才放。快點,這幾天把這事情給我辦好了,趕快生出來,超過了日子就是別人家的了。”
飛翠霞說:“也不知道我弟弟出生的時候,你孃親會不會去?不過估計不回去,讓別人代辦。”風笑芸說:“這次她能來,不知道熬了多少夜呢!我也不敢說,到時候我去啊!”飛翠霞說:“那你跟你孃親說:“你代她去好了,帶上你那管家爺爺。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見見你那管家爺爺。”“我抽空問問,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行。得做兩個人的思想工作,不知道有多少麻煩。”說完嘆了口氣,“我感覺我好像老了好幾歲,比我爹歲數都大了。”
飛翠霞換了個話題說:“還是講講你孃親的事兒吧!全是我東奔西走打聽來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說的挺玄乎的。”風笑芸催促道:“那你快說啊!”兩個人找了個僻靜地坐下,就聽見飛翠霞講:“我爹說你孃親身上好像有1768條神魂,全是些沒聽過的。有名的就是你知道那些,我估計她自己都不會認全她身上那些神魂。”“那這麼多排斥起來怎麼辦?”“排斥?”“我孃親跟我說過,那麼多,別指望都共同幫助,都是互相拖後腿的。”“我也不知道,我回去問問?”
“有優點嗎?”
“有,神魂越多,說明可塑性越強,習的法力的種類越多。她創了很多記錄,神魂最多,修行法力種類最多,修行時間最短,歷練關數最多。要不然,我們先不去闖江湖了,我們一起去參加歷練吧!這個普通鳥都能參加,我感覺你也能。”風笑芸急忙問:“怎麼參加歷練?管家爺爺也能參加嗎?”
“能的吧!”她撓了撓後腦勺不確定的說,“我得打聽清楚了,現在到處都在討論着歷練的事。我聽的也是心裡癢癢,特別想去。”風笑芸趕緊催着說:“你趕快問問,行的話,我們一塊去。這樣肯定對我們以後出去闖蕩江湖有所幫助。你家裡人同意你行走江湖了?”飛翠霞說:“軟磨硬泡着呢,你也知道我剛生出來沒多久,還沒新鮮夠呢!等那個小的生出來,我可能就會解放了,提什麼答應什麼。”她豪氣的說。
“你孃親身上有幾條神魂?我聽我孃親說,這個可以遺傳祖先身上的神魂。”風笑芸問道。
“幾條?能有個3條以上就不錯了,你以爲都像她們幾個,那神魂不要錢的往身上湊。”
“還有幾個人身上神魂多?”風笑芸飽受打擊的問。
“你怎麼啦?”飛翠霞關心的問她“怎麼老是無精打采的?”
“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孃親那麼厲害,我怎麼會那麼笨呢!都不像是她女兒。”
“我也覺得是這樣,估計你隨你爹了,蠢蠢笨笨的,我娘提起你來就會說‘怎麼不像是她的閨女,像是撿的。也不怎麼會說話,也不怎麼會辦事兒。’我還想替你描補描補,卻發現她竟然說的是真理。”說完,捂着嘴偷笑。
不假思索的手打向了飛翠霞的肩膀,笑着說:“你行了啊!損人也不帶這麼損的,你以爲你強到哪裡去,淨裝大頭蒜。”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