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燈花節(三)
風笑芸想了想她孃親對她說過的話,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說有事情要忙。沒說去哪了啊?”小女孩又鄙視的瞧了下孔雀家主,翻着白眼對她說:“我爹呢?”孔雀家主急忙問道:“哪個爹?”小女孩又鄙視的瞧了下孔雀家主說:“能有幾個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戳着她孃親的胸:“你跟我說說,我到底有幾個爹。我不就一個爹嗎?”沒說完,她衝孔雀家主嘆口氣,老成的說:“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天天地就知道傻笑。重要的事情你都往腦後面放,我爹天天對我說:‘閨女,快出來啊!別磨嘰!我快看不住你娘了!都說一孕傻三年,難道都能往孔雀身上放一放?你娘天天地管着別人家的孩子,都快把我閨女起名的事給忘了。她還想給人家起名,你說說,用的着你起嗎?用的着嗎?什麼事都想幹?你乾的了嗎?’我在蛋裡面我能說什麼?你說說吧!我能說什麼?”孔雀家主心想:“這是兩個人都對我有意見了?”她不動聲色,笑眯眯對閨女說:“現在呢爲娘有事情要忙待會你再跟我說這些。”心裡想道:“兩個小兔崽子,還真是一眼沒見還結上盟了。等我忙完,我再收拾你們!等着瞧!”風笑芸看着面色不定的孔雀家主心想:“怎麼都變臉跟翻書一樣,這算是吵架嗎?我跟我爹不這樣吵啊!不管了,我先靜觀其變!”
小女孩心想:“糟了,忘記禮儀這回事了。心裡一急,把之前會的全交回去了。在人前不能這麼對長輩這樣講話。”她想彌補一下,看到風笑芸,靈機一動,就說:“姐姐,之前你送我的東西是哪件來着?我娘有沒有送你東西,沒有的話我那還有幾件首飾,是之前他們放在我那的。等忙的時候,讓我看着給。你跟我進屋去看看,喜歡哪件?”一邊說一邊拉着風笑芸進屋。
孔雀家主笑着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之前閨女問她的事情,高聲對閨女說:“那名字我壓在茶案上了,你自己找找看。”小女孩氣得一跺腳,嘀咕道:“又把我教你的東西給忘了!能喊嗎?能喊嗎?”孔雀家主笑着搖搖頭,腳步飛快的去找兩位副宗主。
她以前就聽說過這兩個人,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是強者爲王,都崇拜強者。聽她家李竹子說:“宗主的本事可算是厲害的了,我以爲再也找不着第二個這樣子的。沒想到這厲害的都扎堆,一湊竟成了三個。關鍵是還都不掐尖要強,都希望別人比自己好。當宗主第一次說出不想做宗主的時候,好多人就猜肯定是從她們兩個裡面選。”
孔雀家主來到這兩人面前,躬身行禮。叫起之後,低頭偷看:“還真是不一般的人,鳳凰的容貌據說尾巴越多,長得越漂亮。可之前也沒聽說過有修出來超過10尾的啊!那宗主算是個奇葩,那尾巴多的都能當布用。所以當時好像是說:“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誰讓你最強。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法力她全部都給消掉了。她家人爲了找她廢了不少力氣。找了637年才找到她,沒想到人家投胎去了。她父母知道後特別生氣,把她生身父母給殺了。從那以後,好像就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讓做什麼做什麼。做的還特別好,可是她父母防着她,害怕她再次離家出走。就用自身法力把她生身父母給復活,用來牽制住她。她每年必須輸入自身3分之1的法力,才能讓她生身父母保持年輕時的容貌。後來她生身父母知道後,就不再與她相見。她就用法力維持住兩人的肉身跟人一樣,再也沒有見過。
在鳳凰副宗主致辭之後,就見兩位翩然來到了新搭建的比舞場,隨風撫琴,迎風起舞,琴聲動聽,叮咚作響,鳥鳴,微風,樹葉聲音做和,混成一曲交響樂。舞者輕盈,身姿柔軟,踏鼓做點,踏鼓作樂。二人搭檔天衣無縫,相得益彰。只覺曲美,人美,舞美,風景美。曲終之後,兩人致謝,翩然離去。離去半響,衆人方纔回神,個個咬指跺腳,搖頭擦掌,表情陶醉,回味無窮。
風笑芸只覺的天好像又塌了一半,是不認識啊,但是認識我娘。我在這人生地不熟,怎麼辦?女孩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逗她笑說:“姐姐,你快告訴我,你孃親給我起的什麼名?你什麼名,是不是起的名字沒我的好聽,在這裡發呆呢?”
風笑芸想了想說:“我娘好像寫了四個人名,但我不知道哪個是你的啊?我名字也不難聽,也是她起的。”女孩心裡暗歎:“你就不會順着人說話啊?算了,還是我當姐姐吧!我來護着她。”風笑芸問女孩:“給你起名了嗎?不是給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起的名字嗎?”女孩老成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她們的王。”說完擡頭看看風笑芸,風笑芸一怔,老實巴交的點了點頭。女孩氣得想跺腳,風笑芸看了看小女孩氣鼓鼓的樣子,感覺非常搞笑,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想數一下她跺腳的次數,女孩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故意跺了跺腳。風笑芸腦子裡記了個2,她又跺了一次,風笑芸腦子裡記了個3。還有餘力琢磨了一下:“她到底想跺幾次腳。”女孩沒有辦法,走到條案前,看到了壓在茶葉盒子下面的白紙。她趕快回頭看看風笑芸,風笑芸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提前說:“我家也這樣,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兩個人把紙打開,挨個看了一下,風笑芸問她:“你認字嗎?看的那麼認真?”女孩白眼一翻,懶得搭理她,小手一指,這個字念什麼,風笑芸老實巴交的說沐,這個字呢風,女孩挨個指了一遍,風笑芸挨個說了一遍。女孩又翻了個白眼對她說:“這不就認識了。”風笑芸又哦了一聲。
女孩忍無可忍,擼起袖子就想打一架,風笑芸看着她的動作,認爲是孔雀家族的感謝禮,也依樣畫葫蘆的擼起了袖子。女孩理智的弦‘啪’的一下在風笑芸擼袖子的動作中,斷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忍下去我就是那外面沙灘上天天曬太陽的綠烏龜。她腦子一熱,動作慣性的就使出來了,她先左勾拳,後右勾拳,腳下還使了個絆子。風笑芸也是打慣了的,身體自然而然的躲避開來。一開始,女孩還只是鬧着玩玩,沒真打,一看一拳沒打中,兩眼一瞪,氣得又衝了上去,開始了毫無章法的亂打亂鬥。風笑芸心想:“不是謝我嗎?怎麼還打急眼了?孔雀家生性勇猛難道是不管幹什麼都是打架做禮的?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去她奶奶的,不躲了!我也好久沒打了,手一直有點癢,我就拿她練手了,到時候就說她先動的手,我以爲是還禮呢,一開始讓,後來沒讓成。”打好主意她也就不客氣了,招招致命,但還留了一線生機。孔雀家主李家主感應到自家孩子不對勁,急忙飛過來詳看。一看兩個人打起來了,他也沒拉架,就縮在角落裡觀看。不一會周圍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兩個人打的熱火朝天完全沒注意周圍環境變化。李家主一想這樣可不行,變出張桌子,拉過來條凳子。袖子裡拿出點瓜子邊磕邊看。
鳳茹同樣感應到了風笑芸的異樣,她仔細一聽知道發生了怎麼一回事。就對甜侍女說:“鬥武總須要彩頭,而且打的不盡興的話會讓看的人掃興,打的人呢也不能盡興。”甜侍女回道:“你就說看熱鬧的時候事不大怎麼行,總得添點柴加把火,這樣纔有熱鬧可看。”婦人道:“熱鬧是熱鬧了點,可就是不夠熱鬧。我請命去煽點風。”鳳茹搖搖頭說:“那哪成,看熱鬧講究的是明哲保身,熱鬧得偷着看纔有意思。”衆人頭一昂,衆口同聲發出了切的一聲。鳳茹拿出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扇子,裝模作樣的扇了兩下。然後問道:“不服氣啊?那就比一比啊?”甜侍女對鳳茹說道:“主子,能不能不裝,你小時候被坑的事我們可是記憶猶新。”衆人點點頭回想起鳳茹同那兩位副宗主的糗事。鳳茹的爺爺對這三個小不點說:“想不想體驗一下被衆人追的感覺。”鳳茹點點頭說:“還行,不太想。”爺爺接着誘導道:“那想不想知道下面小販是怎麼賣東西的。”三個小不點互相看了看,搖了搖頭。爺爺故作高深的說:“我能帶你們去看,不過我有個請求。”三個人互相點了點頭說道:“行吧!看在你都求我們的份兒上,不能不給你個面子。先說事,我們能做得到了再決定答不答應。”爺爺心想:“越來越難騙,每次騙都得費盡心思,絞盡腦汁。感覺頭髮越來越少,估計用腦過度。不過這三個小不點好哄是好哄,有吃的就行。只要說我帶你們下去吃點好吃的,絕對屁顛屁顛的跟着去。可是又太精,每次我想讓她們替我背點黑鍋都難的要命,這次我得好好想想才行。“他擠出了感覺最和善的笑容,被鳳茹打斷:“有事說事,別像個老狐狸似的。說不說啊?不說我們可就走了,我們可不像你那麼閒。”爺爺故意生氣的說:“反了你了,是不是?不聽話了是不是?”鳳茹只好說:“說吧,先說請求,我們聽聽,行的話我們再說下面的。反正,我們也不太想下去,自己又不是不能去。”“這招不行,看來得換一招。”爺爺眼睛一轉,計上心來。他笑眯眯的對三個小不點說:“那就先不說請求了,我感覺你們也辦不成。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把你奶奶惹着了,不理我了。你們三個呢替我求個情。”三個人手拉手,異口同聲的說:“爺爺,這事兒不行!奶奶教我們:‘事不明,不應請。’恕我們不能從命。”爺爺心裡氣得咬牙切齒,面色不改,還是笑着說:“那就沒事了,那我們今天去下面學學小販怎麼做生意。你們呢!也得體察民情,觀察衆生百態。”三人覺得沒問題了,纔不情願的點點頭說:“行吧!不過總感覺是個坑。”
爺爺還把鳳茹的爹找來,他爹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爲了討好岳父人家還是二話不說,帶着幾個小的就來到了人間。爺爺看了看,四處走了走就對鳳茹說:“看到沒有,那邊是賣水果的。你們也賣水果得了。”這還差不多,不過腦子裡一直繃根弦,防止被坑。鳳茹對她爺爺說:“水果呢?讓賣,沒水果哪行?”爺爺說:“我想考驗一下你們法力進步了沒有,看看平時有沒有用功修行。你們自己看着變,想吃什麼水果變什麼水果。”三個人隱身去水果攤挨個看了一下,偷偷嚐了嚐水果的味道,商議了半天,決定賣西瓜。又依葫蘆畫瓢的變出了稱,還偷偷學了稱怎麼用。三個人一會嘁嘁喳喳,一會竊竊私語,決定按個賣。那個稱這個東西太難學了,不會用。爺爺趁機支走了鳳茹爹,三個小孩怕穿幫,把推車停到老遠,車上擺了兩個籮筐,每人一頂草帽,脖子上還搭了一塊汗巾。弄好之後,她們怕西瓜味兒不對,先變出個小的,每人一塊嚐了嚐,覺得味兒不錯,又變出個小的,嚐了嚐。爺爺在旁邊看不下去了,重咳了了幾聲,三人朝他望了望,沒搭理他。爺爺忍不下去了,吞着口水問:“不是要先給長輩的嗎?我的那份兒呢?”三個人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齊聲說道:“不幹活,還想吃東西。欺負我們小孩不懂啊。”
三個人邊吃邊說:“去!把車推到那棵樹底下去!”爺爺沒辦法,把推車推到了指定地點。天真熱啊!口內感覺有粘沫,回頭看那三個死丫頭吃的香甜。實在忍不住了,他先打開一個西瓜,鳳茹用手一指,他擡頭一看:“真齊全!凳子、桌子都有。”他嘆口氣,把凳子桌子擺好,三個人迅速坐了上去。他剛想再拿一把的時候,發現沒了。只好自己又變出來一張凳子,一坐下,他也就顧不得了,把悲憤化爲食慾,那西瓜吃的那個叫狼吞虎嚥。三個人忘了吃西瓜了,呆呆的看着爺爺。心想:“省事了,不用吆喝了,做了免費宣傳了。”不一會小攤旁邊聚集了一羣人,三個人趕緊上前張羅着,嘴裡甜甜的喊道:“各位叔嬸大伯大娘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生的西瓜,不甜不要錢。價錢公道,童叟無欺。”大人覺得好玩故意都找這幾個小孩問:“多少錢?”三個人老道的說:“跟叔嬸大娘大伯說,我們年紀小,不識稱,5文錢一個。”西瓜不貴,再加上旁邊爺爺吃的那個香,很快就要賣光。有兩個人甚至爲了搶西瓜打了起來。她們三個偷偷探取他們的記憶,對了一下,早有罅隙,這次是藉故打架。旁邊爺爺故作高深的問:“知道,什麼叫吃瓜嗎?”三人搖了搖頭。我教你們啊:“就是擺上瓜子、花生、茶、糖、點心,坐在這裡看熱鬧。”三人瞭然的點了點頭,把西瓜切在碟子裡,又在空地支了幾張桌子,擺了幾把椅子。每桌放上這些東西,還貼心的擺了盤西瓜。旁邊有帶人寫家信的,三人花了幾文錢寫了張幌子:賣茶水。幹完這些,三人選了個視線好的地方就看起來熱鬧,打的精彩的地方,三人還起身喝彩。
沒想到還有喝彩聲,兩個人打的更起勁了,甚至招呼了族人。有好事的還真不怕殃及池魚,坐在那裡邊喝茶,邊吃點心邊聽響。打着打着感覺不對勁,怎麼老有叫好的,一看是幾個小孩,打急眼了也不管是大是小總得找個臺階下。衆人拿着鋤頭,鐮刀,斧子一起向鳳茹幾個人衝了過來,三個人一看不對勁撒丫子就跑,可是人太小,沒跑太快。被逮住了,胖揍了一頓。三個人鼻青臉腫的回去,找到奶奶就告了爺爺一狀。奶奶心疼的看着幾個小寶貝,不敢碰,說:“你們怎麼不用法術躲呀?”三個人忍着疼說:“還不是你說在下面的時候,不要被看出來,一下去就忘了有法術的這件事了。”
鳳茹對甜侍女說:“小美人兒,快點的,準備點兒東西……”話還沒說完就被甜侍女截斷:“別想,想都別想,你去了,還有我的發揮餘地嗎?”每個人都想去,可是大家嘆口氣,對甜侍女說道:“去吧!主子眼前的紅人,也讓讓我們吶!有點子好你就往前鑽。”衆人看着甜侍女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求救似的望着鳳茹,鳳茹故意扭扭身,拿出扇子遮住了臉。覺着甜侍女快急哭了才故意的說:“小美人兒啊,咱倆的關係可是不一般。我是片刻都離不開你,離了你我是吃不下飯也睡不着覺,換位姐姐行嗎?”
衆人沒想到朝這個方向發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伸手揪住她的耳朵,問問她:“你能不能正經個3分鐘,我們次次想跟你那腦子搭上根線,給個機會行嗎?別變的太快行嗎?這畫風我們還沒適應,你能不能事前示個警兒啊?能不能啊?我們歲數沒你大吧?別叫那麼親熱!”感覺有點熱衆怒了,她緩了緩,輕咳了一聲,頭上感覺要有東西襲來,趕快說了聲“隱”嘴裡還笑着說:“又沒砸着,奶奶!你老了,不中用了,還是收收心養老吧!”只見那邊氣勢如虹的吼:“能不能有點正形兒?”鳳茹趕快又說了聲“隱”只見另一隻鞋子落了空。鳳茹臉笑的跟朵花樣:“省省吧!我可以提前感知到你們的念,想砸我啊沒門兒。”說完又說了聲“隱”。甜侍女無奈的說道:“你能不能有個主子樣,讓我們看的起。”她嚴肅的對甜侍女說:“行!閨女啊!這事兒還非得你幹才行。你在那邊裝個攝像頭,這邊架個監視器。見者有份兒,我們也得同樂樂。”甜侍女無奈的耷着肩,有氣無力的說:“知道了,老規矩唄!”
甜侍女不負重託,呼吸間來到了風笑芸的身邊,看了看打鬥姿勢,品頭論足了一翻,這不行,沒躲開,這也不行,出拳無力啊。我還是幫幫你們吧!大手一揮,就見多出來塊地板,風笑芸她兩個完全沒察覺自己被挪到來了戶外空地上,還現搭了個比武擂臺。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上癮,漸漸摸出了對方出拳的規律、招式。甜侍女搭了個涼棚,擺好了桌子、椅子、桌子上還擺好了花生、瓜子、糖、西瓜。讓剛纔看熱鬧的驚呆了,怎麼了,這事?怎麼還往專業上走了。那邊對着監視器,拿着對講機說:“臺子太低、臺子太低、臺子太低。重要的話說三遍。”說完之後那婦人對其他侍女說:“那個詞是什麼來着?”其中的一位說:“每人一個對講機才行,要不然讓人看見了笑話。”鳳茹點點頭,面色鄭重的說:“言之有理,每人配發一個。”說完,每人手上多了一個對講機。鳳茹對着對講機說:“臺子加高0.67寸(0.7562米),椅子靠背斜度傾斜0.75296OVER。”甜侍女苦哈哈的弄完,心裡咒罵道:“沒完了,是吧!不就沒讓你來嗎?”自己在空中變出把太陽傘、躺椅、眼上戴上了副墨鏡。手上還拿着裝西瓜汁的杯子,杯口吸管上還別了片檸檬片。鳳茹隔空用手彈了彈檸檬片,說:“又不能吃,放一起還不搭,你該別片西瓜。別人一看就知道你喝的是什麼。”甜侍女懶得搭理她,隱了隱身,準備隨時幫點忙。旁邊還有一小孩,拿着攝像機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