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部看起來並不像墓穴。至少表面一層看不出來。大廳裡,擺放着不少古代兵器,戰車。看起來這地方本身,是有一定的軍事防禦能力的。
衆人都在四處搜尋寶貝,陸煊沒什麼興趣。走到了兵器支架旁邊,隨手拿起了一般被塵土跟蛛網覆蓋的長刀。一種苗刀樣式的長刀,不過比真正的苗刀短一些。反手抽出,上面早已經鏽跡斑斑。看起來只是一般的制式裝備。
陸煊頓時失去了興趣,隨手把刀放到了架子上。轉而打量了一下那些戰車。
很精緻,全鐵包裹的車身,在古代戰場上,定然是大殺器一樣的存在。只不過對於封建時代的生產力來說,這玩意肯定太過於昂貴,實戰價值不高。陸煊看了一會就失去了興趣。鷓鴣哨三人也散開尋找可能存在的機關暗道。
這時候,陸煊耳朵一動,整個人化作了一縷青煙。大殿中的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陸煊突然間出現在了一名士兵的身後。那名士兵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嚇得大叫一聲。直把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鬼叫什麼?”楊副官感覺丟人,大聲斥責道。士兵這時候才發現,陸煊手中竟然抓着一隻小指頭粗的大蜈蚣。他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應該是救了自己。
“謝謝......這東西......哪來的?”
陳玉樓等人也湊了過來,看到了陸煊手中的蜈蚣。
“陸兄,這蜈蚣生的異樣,怕是毒性不弱啊。”
跟原劇情有些不一樣的是。他們並沒有在大殿裡,看到賽活猴跟地裡蹦的衣服,以及化成的濃水。陸煊猜測,那倆倒黴蛋,怕是遇到了那隻老祖宗,屍骨無存了。
“確實不弱。越靠近這座宮殿,那些丹藥的藥性越強。周圍的這些毒蟲,都已經徹底的變異。不管是毒性,還是攻擊性,都遠超外面。這東西要是咬中了人,怕是會要人命的。”
“還好陸兄你眼疾手快。否則這位弟兄怕是要遭了。”陳玉樓連忙打個捧哏。但是陸煊卻沒有接話,而環視四周,開口道。
“所有人都不要說話,屏住呼吸。”
楊副官剛要反駁,陳玉樓輕輕的拉了他一下。
“大家照做。”
等到衆人屏住了呼吸,陸煊輕聲的對陳玉樓跟鷓鴣哨兩人說道。
“你們兩個都是天賦異稟之人,
試試看,能不能感覺到什麼。”
陳玉樓跟鷓鴣哨心中一驚,連忙屏氣凝神,感知周圍。這一下,兩人頓時察覺到不對了。那是一種細微的,但是密集到極致的蠕動聲。淅淅索索的,如同在人心底攪動,讓人遍體生寒。
兩人看了一眼陸煊手中的蜈蚣,同時臉色大變。
“都注意,往中間靠攏,不要靠近那些柱子。”
話音剛落,只見一名士兵突然間慘叫着倒下了。在幾十人的圍觀中,他的身體如同蠟像一般,快速的融化。不多久,就變成了一灘膿水,只剩了一身衣服在地上。
衣服下面蠕動了幾下,幾隻蜈蚣,從裡面鑽了出來。
而這時候,所有人都能夠看到了。周圍的巖縫,牆壁,石柱上,開始密密麻麻的涌出黑色的洪流。仔細一看,那竟是無數手指粗的黑色蜈蚣,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形成的洪流。幾個來不及離開牆壁的士兵,瞬間就被洪流淹沒。只聽見幾聲微弱的慘叫,之後就徹底沒了聲息。
“火把,石灰,硫磺......”陳玉樓大喊一聲。這些東西都是陸煊提前提醒,特別多帶的。幾個卸嶺的幫衆,立馬取出石灰,硫磺,灑向了那些蜈蚣。同時點燃了幾個用特殊火油浸泡過的火把。
然而讓衆人驚駭的是,這些對付外面毒蟲野獸的法寶,在這地宮裡根本毫無效果。那些蜈蚣只是短暫的退卻,很快就越過了那些石灰硫磺。只有幾隻猛烈燃燒的火把,能夠威懾它們無法靠近。
“總把頭,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火油只能撐一刻鐘。”這種猛火油自然是有代價的。燃燒時間,遠遠不能跟普通的火把相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火把就要撐不住了。陳玉樓終於忍不住了。
“陸兄,還有什麼手段使出來吧。弟兄們撐不住了。”
“好說。”陸煊體內的元氣震動,正在峽谷裡撒歡的怒晴雞,頓時感受到了陸煊的召喚。衆人只聽見一聲嘹亮的叫聲。一隻火紅的身影,從天而降。
原本密密麻麻,天不怕地不怕的蜈蚣羣,單單是聽到這聲鳴叫,就瞬間亂套了,肉眼可見的陣型散亂,開始四處逃竄。怒晴雞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叫聲。隨後直接落到了蜈蚣羣中。
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在這裡被展現到了極致。鋪天蓋地數以十萬的蜈蚣,面對這隻怒晴雞,竟然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陣型徹底的潰散,無數的蜈蚣沒了命的往牆縫裡鑽。怒晴雞左突右竄,又吃又踩,好不快活。
這些蜈蚣體內藥性十足。而怒晴雞的天賦,就是能夠吸收轉換各種藥性,強化自身。這些劇毒之物,對它來說,可是大補。短短的十幾個呼吸之後,衆人猛然間發現,剛纔還把衆人逼到絕路的蜈蚣,連影子都沒了。
陳玉樓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 看了一眼正在耀武揚威的公雞。臉上露出了敬佩的表情。
“陸兄弟,你這手我陳玉樓服了。要不是你有先見之明,帶了這怒晴雞。今天不知道有多少弟兄要折在這裡。陳玉樓謝過了。”
“不用謝我,這只是開始。”這時候,吃的肚子渾圓的怒晴雞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沒到陸煊的身前,就直接趴在了地上不動了。
“這......它怎麼了?”
“吃的太多撐着了。”陸煊扭頭看向老洋人。
“幫我看着它。等它消化了這些,估計能更近一步。”鷓鴣哨連忙示意。老洋人這才反應過來,抱起了怒晴雞,跟在了後面。
眼見蜈蚣羣短時間內沒出現的跡象。衆人又再次散開探索宮殿。陸煊依舊是獨自一人,來回的轉悠。
不過沒過多久,陸煊就隱約感受到了一絲震動。在他的感官中,一團龐大,扭曲,暴戾的元氣正在朝着地宮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