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數據世界，蘇源同樣非常熟悉，他的擴展空間中，可是有全套的超虛擬現實設備的。蘇源有時候會在裡面體驗虛擬現實遊戲。這是他生而爲人，所保留的爲數不多的愛好了。
只不過現在他要玩的這個遊戲，可是要賭上性命的。
作爲曾經的混沌吞噬者的精神衍生物，黑影有着各種無法想象的特性。很顯然，這其中也包括了進入數字世界。就彷彿這個世界上除了維度壁壘，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它。
“按照人類的思維，你們選擇了最具優勢的地理位置。但是很遺憾，這毫無意義。”
黑影終於出現在了蘇源的眼前。這也是蘇源第一次正面看到它。不過很顯然，他並不能夠看到對方的真身。而是看到了一個無數形象不斷切換的混合體。
“很久很久以前，我親眼目睹了某些東西。我的肉體，被那個人摧毀了。實際上精神也不例外。只不過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我其實在他毀滅那具身體之前，就已經誕生了。只是我無法脫離那具身體。
他殺死了那具身體，反而讓我解脫了。從這方面來說，我其實應該感謝他。”
“如果你真的感謝他，那幹嘛不自殺謝罪。我相信他一定非常希望看到你死去。”
“這倒是真的。不過很遺憾，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殺死自己。不過我有一個想法，如果我能夠有一具身體，是不是就能夠被殺死了呢？我感覺這個想法非常有可能，所以要不要試一試呢？”
“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隨便找一個試試就好了？”蘇源毫不在意的跟對方一頓吐槽。
“他們太弱了，無法承受我的偉大意志。實際上，只有一種人有資格承受我的意志。你們這樣的人。”
這時候蘇源終於知道那東西的目的了。它想要走近路。
不管是曾經的混沌吞噬者，還是後來的那些碎片化作的邪神，都是以吞噬侵蝕世界爲目的。但是它們不再像曾經的吞噬者那樣，有着近乎無敵的力量，能夠隨意的吞噬任何世界。它們想要進入一個世界，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以及力量，來擊穿維度壁壘。
但是如果它們得到了蘇源這些穿越者的力量，一切就都不一樣了。要知道蘇源等人可是能夠無障礙穿梭各個宇宙的。得到了這種力量，它們侵蝕世界就會變得像呼吸一般簡單。
“想要我的身體嗎？那就來吧。我就在這裡。”網絡世界中蘇源並沒有做出絲毫的戒備。
“同樣的遊戲就不要再玩第二次了。我知道你有不止一個的分身，甚至還有那個機械生命做幫手。不過……已經結束了。”
隨着它的話，蘇源注意到整個網絡世界開始變得陰暗，就如同一片陰雲遮住了太陽。而隱藏在暗處的愛麗絲直接強行切斷了聯繫。
“你的同伴拋棄了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還有後手，讓我看看吧。你們這些人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的。”
蘇源沒有迴應，而是暗中意念一動，嘗試使用現實寶石解散這個虛擬空間。但是沒有反應，現實寶石似乎失去了效果。
“那東西叫無限寶石吧。你的那位前輩就是用那東西殺死了我的前身。當然，它其實並沒有死亡的概念。因爲它除了進食，根本就沒有任何概念。但是我不一樣，我我能夠理解你們所有的概念。所以我註定纔是它的繼承人。”
整個虛擬空間中，那種模糊的陰影開始緩緩的向中間擠壓。蘇源擡頭望着周圍的變化，突然間輕笑了一聲。
“這麼慢，看起來你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無解的強大啊？”
“我承認絕對力量目前是我的弱項，如果你的那位前輩迴歸，我絕對不敢這樣出來面對他。但是對付你，已經足夠了。”
“確實，就算是這種程度的力量，我也完全沒有對抗的可能。”他能夠感覺到，在對方的壓制之下，以及體內的其中法則之力完全失效了。他可以動，可以說話，但是做不出任何反抗周圍吞噬的動作。不確切的說，他還能做一件事。
蘇源擡頭望着對方，開口道：“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能不能出現在現實呢？”
“呵呵，有趣。你注意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但是很可惜，我不會回答你的。”
“看看，你自以爲了解人類但是也僅僅是模仿而已，否則不會連這麼簡單的話術都上套。你已經回答我了。”
蘇源說着，再一次嘗試溝通了現實寶石。他無法使用現實寶石影響這片空間了。但是之間的聯繫並沒有變，他仍舊能夠支配它。
“沒有用的，那塊無限寶石的力量已經無法影響到這個空間了。如果是第一代的無限寶石，或許還可以。但是你手中的只是一個次品。”
“是啊，當我拿到的氣候，我就感覺到了，寶石的力量明顯不夠級別。我猜是因爲上一代取走了最初的寶石。從而讓整個重啓以後得漫威宇宙能量等級，下降了一個層次。不過這其實無所謂，對我來說，寶石只是一種工具而已。但是對你來說，這個虛擬空間的存在又是什麼呢？”
對面那不斷閃爍的臉孔，出現整齊劃一的驚色。但是沒等它有所動作片蘇源就動手了。
這個空間裡對方的權限已經壓制了它，蘇源並不能直接對它怎麼樣樣。但是蘇源可以對無限寶石做些什麼。
他直接調動了無限寶石的扭曲規則，人然後施加到了寶石本身身上。他摧毀了現實寶石。
“對面一直勝券在握的表情終於徹底變了。就像蘇源說的，它雖然已經在虛擬空間壓制了蘇源的權限。但是並沒有完全吞噬這個空間，他自己承認的，絕對力量是它的弱項。所以整個虛擬空間的存在，其實仍舊是依託於現實寶石的。
之前蘇源問了一個問題，它爲什麼不直接出現在現實中。對方沒有回答，但是已經給了蘇源足夠猜測的線索。那就是這東西的存在，必須依託於某個前提。
古老者記載中，原初的混沌，是不依託任何存在的。因爲它本身就是絕對的。但是現在這個不行，就像現在，它必須藉助虛擬空間才能夠存在，併入侵蘇源的意識。但是下一秒，蘇源把整個虛擬空間存在的基礎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