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鬆的話讓老三的臉一紅,小白也連忙奔出了房間,似乎像是看到了什麼令它害怕的事情一樣,而鬼谷鬆此時也猜到他們說的肯定跟自己有關,要不然他們兩個也不會是這副樣子了。
“老三,背後偷偷說別人壞話,似乎很不好哦!要不要我去跟你們師傅說說呢?”
“別,千萬別啊鬼谷大師,其實我跟小白老師只是說着玩的。”
老三不知道鬼谷鬆是在詐自己,所以連忙拉住他不讓他走,鬼谷鬆見老三上當了,因此就假裝一臉惱怒的樣子。
“既然不想讓我告訴你師傅,那就趕緊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剛纔小白老師進來,告訴我說,你背後有一張紙條,而且還很逗人,所以我才笑了出來,結果你就進來了。”
“該死。”
鬼谷鬆聽了老三的話,連忙把手伸向自己的後背,當撕掉背上的東西后,鬼谷鬆一看,立馬就發火了。
他背後紙條上寫的是某年某月某時在什麼地方去花樓跟女子戲耍,而且還把那個女人的畫像給繪畫了出來,鬼谷鬆知道這個女人,所■以纔會如此失控的。
“鬼谷老師,這件事情可不是我做的,我給你一條線索,你想想今天早上都見過誰,誰最有可疑,你去查查吧!”
老三說完立馬就奔出了房間,他實在是害怕鬼谷鬆那一臉的暴怒樣子,所以他也不敢留在房間了,鬼谷鬆拿着畫像走出房間後,就朝廚房奔去。
“說,這是誰的惡作劇?”
鬼谷鬆拿着畫像跑到廚房,然後指着畫像上的人問劉守財他們。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劉守財他們看到鬼谷鬆一臉憤怒的樣子,紛紛大笑了起來,鬼谷鬆見他們笑得那麼猥瑣,心裡也大概知道是誰了。
“劉兄,你太過分了吧!”
“鬼谷兄,開個玩笑嘛!那麼生氣做什麼,對了,那個女人最後怎麼樣了?我看你的記憶裡,那個女人後來失蹤了,難道你就沒有找過嗎?”
“你……你爲什麼私自查看我的記憶?”
“這是你上次喝醉酒拉着我的手,讓我看的,不信你問問他們?”
劉守財的話讓鬼谷鬆很快就想起了那次在獸人族喝醉酒的事情,他一臉的鬱悶,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打死也不會喝酒了。
“哼!那你也不該用這個開玩笑啊!”
“哎呀,反正也無聊的要命,就隨便玩玩了,說吧!那個女人後來到底怎麼樣了,我不信你沒有找過她。”
鬼谷鬆見大家都一臉好奇的樣子,嘆了口氣道:“我是後來找過她,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她似乎就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後來事情一多,我也沒時間去找她了,因此也逐漸淡忘了,如果你們不提起,或許我還真會忘記她呢。”
“別逗了,她可是你的紅粉知己,你真能忘掉嗎?”
“有什麼不能忘的,時間能改變一切,再說了,我當初也是看她可憐,所以纔會憐憫她的,並非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愛關係,你想多了。”
鬼谷鬆對於那個女人,確實是沒有什麼愛情的,只是因爲看她可憐,所以心裡纔會升起憐憫,這也是爲什麼他總是幫助她的原因。
“鬼谷兄,剛纔小黃說它看到過這個女人,而且就在這裡的鎮子上,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什麼?小黃真的有在鎮子上見過她?”
鬼谷鬆立馬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黃鼠狼精竟然看到過她,所以心裡很是驚訝。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小黃。”
“是的鬼谷大師,我真有見過這個女人,不過她跟另外的男人在一起,還有一個孩子,應該是一家子。”
“她成親了嗎?”
鬼谷鬆不知道爲什麼,當聽到黃鼠狼精的話後,他的心裡有股子酸酸的味道。
“鬼谷兄,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她吧!不管怎麼說,好歹也是你曾經認識的人,去看看她過的好不好。”
“嗯,好。”
鬼谷鬆立馬同意了劉守財的話,他心裡也在想,如果她過的不好的話,那他一定會帶走她,當然了,如果她過的好,那鬼谷鬆也自然也會祝福她了。
劉守財洗了洗手就起身跟着鬼谷鬆黃鼠狼精去鎮子上了,這裡距離鎮上有一個小時的路程,鬼谷鬆因爲嫌遠,所以就讓劉守財用縮地符,劉守財沒辦法,也只能聽他的話。
“沒想到鎮子上還挺熱鬧的。”
“是啊!畢竟鎮子上的人比村裡的人多很多,自然也熱鬧一些,小黃,你還記得曾經在哪裡見到她的嗎?”
“就在北巷子口那裡第三戶,走,我帶你們去。”
黃鼠狼精說着就朝北巷子口奔去,劉守財和鬼谷鬆跟在後面,越是距離越近,鬼谷鬆的心就越發的緊張,他努力讓自己冷靜點,可是心就是不聽話。
“到了,就是這戶。”
黃鼠狼精停在一個看起來條件不錯的人家門口,鬼谷鬆看了看大門,也感覺這戶人家應該還算是富裕,要不然也不會買這麼大的房子。
“看來她應該過的還不錯,這宅子也算是有錢人家主的了。”
“宅子是不錯,但是誰知道她在宅子裡面過的開不開心,要問過她才能知曉,鬼谷兄,你不會膽怯不敢進去了吧?”
“開玩笑,我怎麼不敢進去了,我爲什麼不敢進去。”
“既然敢,那就進啊!”
“進就進,誰怕誰啊?”
鬼谷鬆被劉守財的激將法一激,脾氣也上來了,雖然他也知道劉守財是故意激怒他的,但是鬼谷鬆還是踢開門走了進去。
“喂喂喂,你們誰啊?竟敢私闖民宅,小心我告你們去。”
就在鬼谷鬆踢開門踏進宅子的時候,一個小廝立馬跑了過來,他手裡拿着棍棒一臉憤怒的指着鬼谷鬆。
“抱歉,我們過來是找人的,請問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叫範花的女人?”
“你找小花做什麼?你們是誰啊?”
那個小廝聽到鬼谷鬆說出範花的名字,立馬警惕了起來,而且小廝一臉的緊張,似乎是在隱藏着什麼。
“我們是她的朋友,因爲路過這裡,所以來看看她過的怎麼樣,能麻煩你幫我們把她叫出來嗎?”
“趕緊走走走,她早不在這裡了。”
“怎麼可能,我朋友前幾天還看到她在這裡的,怎麼今天就不在了呢?”
“我說不在了就是不在了,再不走,我真的叫人了……”
小廝很快就不耐煩了,而且一臉的緊張,劉守財總感覺這個小廝不對勁,所以也不等鬼谷鬆繼續問話,直接飛奔到小廝跟前查看了他的記憶。
“靠,鬼谷兄,你那個範花死了。”
“什麼?她……她怎麼回事?”
劉守財一查看完小廝的記憶後,立馬就把結果告訴了鬼谷鬆,鬼谷鬆差點暈倒,幸好黃鼠狼精用術法穩住了他的身子。
“因爲她勾引這家宅子的男主人,誰知道被女主人給看到了,然後女主人因爲吃醋,所以就把她推到了井裡去,這是今天早上剛發生的事情,因爲女主人害怕了,所以就叫這個小廝去封井口,不過還沒有封就被我們闖進來了。”
“小花……”
鬼谷鬆腦子突然空白了,他不知道範花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而且現在還因此而送了性命。
“鬼谷兄,你冷靜一點,我們先把範花的屍體打撈上來吧!總不能一直都讓她呆在井裡,還有這宅子裡的女主人,一定要她嚐到自己所釀造的苦果,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去。”
“劉大師,我去教訓那個女人去,你們打撈屍體。”
黃鼠狼精立馬跳出來叫道,劉守財點了點頭,同意了它的請求,黃鼠狼等到命令後,立馬就朝內室跑去,而那個小廝此時早被劉守財打暈了。
劉守財帶着鬼谷鬆到了井邊,然後用繩子和水桶打撈範花的屍體,不多時,範花的屍體就被打撈了上來,看到範花一臉驚恐死不瞑目的樣子,鬼谷鬆的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鬼谷兄,你這是……唉!孽緣啊!”
劉守財看到鬼谷鬆哭了,心裡立馬也明白了,其實鬼谷鬆是愛着範花的,只是他沒能看明白自己真心,如今看到範花死了,他心裡也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想法,可惜,一切都遲了,所以劉守財纔會嘆息的。
“劉兄,我要那個女人千刀萬剮。”
“何苦呢,她也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家庭,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個範花也不是什麼好女人,鬼谷兄,看開點吧!如果這個範花心裡有你,那她也不會無視你爲她做了那麼多事情,更何況她還去勾搭有婦之夫,如今被別人的妒忌害死,這也是她造的孽,與你何干?你何苦爲了她而自毀道行呢,你明白的,你跟我們不同,要是亂殺人,是會遭受天譴的。”
鬼谷鬆的家族都是因爲遭受了天譴,所以才湮滅的,鬼谷鬆也不敢亂露出殺孽,否則,遲早會踏上他老祖宗的道路,這也不是劉守財想要看到的結果。
“劉兄,可是不殺她,我心裡的怒火就無法平息。”
“我知道你難過,所以小黃已經幫你去報仇了,相信小黃,它會幫你消除怨恨的,走吧!我們先帶範花離開這裡,找個風水好點的地方,讓她入土爲安吧!橫死的人,怨氣很大的,我們今天晚上要忙了。”
因爲範花是橫死的,所以怨氣很大,晚上註定是要鬼變的,劉守財也不敢大意,雖然範花是鬼谷鬆心愛的女人,可是他也沒有大度到讓範花隨意害人的地步,如果範花只是找害死她的人報仇,那劉守財也懶得理會。
只是一般橫死的人鬼變後,往往見了人就殺,所以這也是劉守財忌憚的原因,鬼谷鬆也知道這件事情,因此聽了劉守財的話,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抱着範花的屍體就朝門外走去。
劉守財用心神告訴黃鼠狼精自己和鬼谷鬆的去向後,這纔跟着鬼谷鬆朝鎮子外面奔去,走了大約半個小時,鬼谷鬆找到了一處安靜又風水好的地方停了下來。
“就這裡了。”
“這個地方不錯,鬼谷兄,我想問你一句,如果範花晚上變成了厲鬼想要害人,你會忍心對她動手嗎?”
“如果她真的要害人,那我一定會親手收了她,我不想她下輩子也遭受苦楚。”
“你能理智點最好,好了,我幫你一起挖吧!兩個人快一點。”
劉守財說着就用符篆在地上炸出了一個大坑來,鬼谷鬆解開自己的外衣,然後裹着範花的屍體,最後才把範花的屍體埋了進去。
“鬼谷兄,我們似乎忘記買棺材了,就這樣埋了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她是橫死的,直接埋入地下,也好讓她的怨氣早點散去,我們幫她超度吧!”
鬼谷鬆說完就坐在地上念起了符咒來,劉守財說好幫他的,因此也跟着一起唸了起來,一直連續唸了三個小時,這才結束。
而黃鼠狼精早過來了,看到黃鼠狼精一臉呆萌的樣子,劉守財有些忍不住就過去捏了捏它的小臉蛋。
“你……你你……”
黃鼠狼精被劉守財的舉止弄的愣住了,它沒有想到劉守財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而鬼谷鬆也一臉呆滯。
“呵呵……抱歉,看到小黃可愛的樣子,所以我一時沒忍住。”
劉守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鬼谷鬆淡笑了一下就走了,劉守財見鬼谷鬆轉身離開,連忙跟了上去,因爲他知道鬼谷鬆心情不好,爲了避免鬼谷鬆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來,所以劉守財也不敢大意。
黃鼠狼精此時也跟了上去,就這樣,兩人一妖離開了鎮子,回到村長家後,剛好吃飯,簡單的吃過飯後,村長就帶着大家去祠堂那裡。
“大師,我們給黃大仙的祠堂修葺好了,您看怎麼樣?”
“不錯,沒想到大家的速度這麼快,記住了,每天都來給它上香,不要間斷,它會幫助大家發家致富的,不過你們也不能存私心,否則,它也不會保佑你們的。”
“是是是,大師說的是,我們自然不敢存什麼私心的。”
村長連忙擺手解釋,劉守財點了點頭後,這纔在祠堂裡面仔細觀看了起來,黃鼠狼精也因爲興奮和激動在祠堂裡到處亂跑。
“小黃,這裡以後就是供奉你的地方了,你可滿意?”
“當然滿意了,非常的滿意,謝謝你們了。”
黃鼠狼精對着劉守財他們拜了拜,然後又在祠堂裡面撒歡了起來,小白則是一臉耷拉着,因爲這跟它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它也沒有太多的開心。
看過祠堂後,劉守財他們就回去了,一直到了晚上,劉守財和鬼谷鬆他們這纔去了埋葬範花的地方,只是當他們到達埋葬範花的地方後,這才發現,範花的屍體被人盜走了。
“靠,這是誰做的好事,竟然連屍體都盜走了。”
劉守財把範花的事情告訴了小白八斗他們,所以大家也知道這個範花是什麼人,因此看到屍體被盜,一個個都鬱悶了起來,而鬼谷鬆一臉的憤怒。
“要是被我抓到那個盜屍體的人,我一定會要他好看。”
“行了,趕緊找屍體吧!今天晚上就要鬼變了,我們千萬不能大意了,都分頭找。”
“師傅,爲什麼不用尋蹤術?”
“因爲她是橫死的,而且今天晚上是鬼變期,再加上她屍體上有鬼谷鬆的隔離術法,所以尋蹤術也不管用,只能靠我們自己找了。”
“哦!我知道了。”
老三問完後就沒有再問了,劉守財他們也分開了四處尋找,一臉找了一個小時,也沒有找到範花的屍體,這讓劉守財立馬就警惕了起來。
“鬼谷兄,我們先去範花被害死的那家宅子看看,或許我們能找到什麼線索。”
“也好,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劉守財和鬼谷鬆立馬朝宅子跑去,到了宅子後,卻並沒有發現範花的屍體,而這家女主人也不見人了,男主人也消失不見了,宅子裡的小廝也沒有他家主人的訊息,看來這跟這戶人家真的有關係。
“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呀!事情到了你身上,你就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先冷靜下來,我們好好想想辦法,你說這戶人家的主人會去哪裡呢?會是他們帶走了範花的屍體?還是說,範花的屍體因爲屍變,所以帶走了這戶人家的主人?”
“不管是哪種,我們都不能大意,唉!繼續找吧!”
鬼谷鬆嘆了口氣,他心裡很煩躁,根本就冷靜不下來,劉守財見此,也知道鬼谷鬆是靠不住了,所以就跟小白他們商議了下來。
“劉大師,我想我可以試試看的。”
黃鼠狼精突然叫了一聲,這讓劉守財立馬就好奇了起來。
“小黃,你有什麼辦法?”
“我今天不是教訓了那個女主人嗎?還在她身上留下了我的氣味,只要尋着我的氣味找過去,就能找到了。”
“靠,你怎麼不早說,既然你留下了自己的氣味,那趕緊找啊!”
聽了黃鼠狼精的話,劉守財心裡立馬升起了希望來,他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鬼谷鬆,鬼谷鬆慌忙朝黃鼠狼精那邊奔去。
“小黃,怎麼樣了?”
當鬼谷鬆和劉守財跑過來後,連忙詢問黃鼠狼精結果,不過黃鼠狼精只是搖了搖頭。
“抱歉,我只找到了這裡,你們看,那件衣服就是那女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