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監控調出來,捕捉到男子正面。”技術科道。
“打印出來,開始排查。死者的小區,附近的小區,都要排查到,一定要找到這個人,不然他可能會成爲下一個受害者。”瑤光說道。
於是,一場大規模的排查就開始了。瑤光也帶着江雲,霍明坤,陳海恤在死者小區附近開始摸排。拿着打印出來的照片,問了很久,也沒有人知道。幾個人有些無奈的看着手中的照片,茫茫人海去哪裡找這個人啊。
陳海恤四下看着,眼睛一轉,直接奔着死者小區中心的一個廣場跑去,然後一頭紮緊那些樹蔭底下乘涼說話的的叔叔阿姨的隊伍中,陳海恤一臉誠懇的和那些叔叔阿姨攀談着,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陳海恤跑回來:“打聽到了,這個人叫孫遷垣,人稱孫三,是小區外面商業街小酒館的老闆。”
“你小子行啊。”瑤光說道。帶着人直接去了外面的商業街。
“就是這,千緣酒館。”陳海恤指着那酒館說道。
“走吧。”瑤光走進去,酒館不大,古色古香的,屋裡有着淡淡的酒香和煙味。吧檯後面坐着一個胖子。
“呦幾位客官想喝點什麼啊。”孫三從吧檯後面走出來,微笑着問道。
“老闆,我們不是來喝酒的。”陳海恤道。
“那就是來打聽事兒的,沒事,打聽事也行,喝酒要錢,打聽事不要錢。”孫三笑着。“幾位想打聽什麼啊。”
瑤光看着那孫三笑的和氣,心下想,這小酒館要是生意不好都沒人信,這老闆太會說話。
“老闆爽快,那在下就開門見山,老闆昨天是否撿到一個畫軸啊。”陳海恤道。
“不錯,不錯,是撿到了,在那邊小區樹底下撿的,早上我還上物業問來着,可是沒人知道啊。”孫三道:“難道那畫軸是幾位遺失的,那在下怠慢了。”
“那老闆可否將畫軸歸還啊。”陳海恤道。
“可以,但是畫軸不在我這。”孫三笑道。
“那畫軸現在何處啊?還望老闆告知啊。”陳海恤笑道。
“是這樣啊,那畫軸我拿回來了,本想着找到失主還回去的,可是又好奇,就打開看了看,可是那畫軸給我的感覺不舒服,我就收起來了,可是這時候讓拐角鋪子的老馮看見了,就跟我要,我說這是我撿的,給你看看行,但是要是有一天失主來尋,那你得還。老馮說沒問題,你看我這外面玻璃上不是貼着失物招領麼。”孫三說道。
“那這個老馮是誰?”陳海恤問道。
“哦。老街坊了,前面拐角傾雅齋的老闆馮志聲,他那個鋪子是賣古玩字畫的,他喜歡這些東西。”孫三說道。“他這人還不錯,我就寄存在他那裡了。”
“你說那畫你看着不舒服,上面畫的什麼?”霍明坤問道。
“一個古代女人,坐在那,對着一個鏡子梳妝,後面是一個窗戶,大概這樣。”孫三說道。
“難道是楊妃夜妝圖?”霍明坤道。
“什麼楊妃夜妝圖,那只是一個傳說好麼,就算真的有也在博物館了,你腦洞真大。”江雲拍了一下霍明坤。
“什麼妃什麼妝的我不懂,我只懂酒,那個畫啊,冷不丁一看挺好的,可是看久了迷糊,反正我也看不懂。老馮喜歡就借他看看。”孫三說道:“你們既然來尋,我就帶你們過去,但是不一定今天能拿回來。”
“爲什麼呢?”陳海恤問道。
“老馮病了,無緣無故昏迷不醒,去醫院查了,啥事沒有,街坊鄰居都說中邪了,今兒個他家婆娘叫了高人驅邪呢,走吧幾位,我帶你們過去。”說着老馮就要往外走。
“老闆,一會拿了畫回來,高粱純白酒給我來10斤哈。”瑤光笑道。
“姑娘爽快,沒問題,哎,裡面的,高粱白酒十斤用那好瓶子裝,一會來取,看着點我出去趟。”孫三衝着裡面吆喝了一聲就帶着瑤光等人往外走。
還沒到街角就看見那圍觀的人羣。
“讓讓。”孫三撥開人羣走到近前。瑤光等人跟着近前,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嚯,這排場,老闆不急,咱們先看看,畢竟這陣仗平時見不到。”瑤光拉了一下孫三。
“得嘞,您說了算。”孫三應了一聲。
瑤光看着這眼前有點蒙,隨後就是一陣嗤笑,這幹啥,跳大神啊,擺成這個樣子,不是假道士,就是江湖騙子,但見那陣仗,在那傾雅齋前面的空地上,擺了一個架子,架子上擺放了很多神像,最上面的,是道家三清,再下面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然後是各種神仙。
“師父這是做法事,還是買神像啊,怎麼把神仙們都擺了一個遍啊,歸山道長的歸山觀也沒這麼齊全啊。”江雲小聲道。
“對啊,這不就是驅邪嗎?看這架勢,這是要把滿天神佛都請下來啊?那誰請得起啊?師父這樣的都請不起啊,這不是扯淡麼。江湖騙子沒跑了。”霍明坤接口道。
瑤光笑笑做了一個再看看的手勢,那個架子下面,擺着長長的供桌,這供桌的供品,蠟燭檀香就不說了,瓜果糕點,還有整雞,整鴨,擺的那叫一個豐盛,琳琅滿目的。瑤光心想自己的大供也沒有這個豐盛啊。
陳海恤看着那供桌直咗牙花子:“老人們講得好神佛來與不來,跟供品沒有直接的關係。那只是一種對待神佛的恭敬的態度,這事只和施法的人有關係,再說了,修行之人的供品都是給自己的供仙吃的,修行的人供神佛那是爲了借法,看看這整的,這是怕誰吃不飽麼,還是怕他自己吃不飽啊,他把滿天神佛都當吃貨了呀?”
瑤光看着陳海恤,表示認同,然後拍拍那孫三:“老闆這供品夠豐盛的啊,這不愧是高人,真大方啊,供品都這麼齊全。”
“什麼啊,您不知道,這是老馮家自己花錢弄得,高人能來就不錯了。”孫三笑道。
“也對哈,畢竟老馮家辦事麼,這供品下來也夠老馮家吃一陣子了。”瑤光說道
“呦,你這話不對,這些供品在做完法事以後,高人是要帶回去親自處理的。他說,供過神仙的東西,凡人碰了不好,是對神仙的不敬,得高人親自處理。”孫三笑道
瑤光等人一聽就是面面相覷,真能扯淡,供品這種東西,供完之後,就給人吃了,怎麼到這個高人嘴裡,還牽扯到不敬了。這是什麼邏輯?她瑤光自己給供仙上的供,仙吃不完都是她拿走吃了的。
陳海恤小聲說說:“這什麼,連供品都不放過。不過也是,那麼多供品,帶回家去放冰箱,都能吃好久了,還不用自己花錢,挺好。”
江雲調侃的說到:“蒼蠅腿也是肉嘛。”
瑤光沒有接話,低頭給玄辰發了一條信息:“發現畫軸下落,有人冒充高人招搖撞騙,定位給你,速來,便裝埋伏於人羣,等我指令。”
然後又發了一條信息給翌天:“帶衆仙到定位處,別下車,等我消息。”
瑤光收起手機繼續打量着這裡,在長長的供桌前面,就是那個高人的法壇了,上好的黃色錦緞,紙人紙馬擺放的那叫一個琳琅滿目,估計他是把開壇所需的紙人紙馬全部備齊了。那法壇上密密麻麻的放着許多東西,瑤光放眼望去沒有一件東西有靈氣波動。
“這個高人是假的,今天我們看完熱鬧了,順便來打個假,等我命令。”瑤光用傳音傳到三個人腦子裡。身後的三個人點點頭。
而在法壇的周圍,還擺放了很多的蒲團,瑤光問孫三:“這些蒲團是給誰準備的?要看熱鬧的大夥一起跪麼?”
“高人有很多弟子的,每次開壇做法,都需要這些弟子護法,因爲高人這些年斬妖除魔仇家多,他怕在自己全力開壇做法的時候,有仇家乘虛而入啊。”孫三解釋道:“這高人了不得的,在這一帶名望很高的。”
這話把瑤光四人鎮住了,一個江湖騙子,哪來的仇人,還斬妖除魔,上廁所還差不多,瑤光無語的唸叨了一句:“這位高人很厲害啊。”
孫三呵呵一樂說到:“高人麼,自然有高人的行事風格。”
瑤光冷笑,騙子還有行事風格,也對,騙人的風格麼。
“這高人一個法事多少錢啊”江雲問道
“憑願主給,但是少了誰也拿不出手。”孫三道。
“這個高人經常在這附近麼”江雲問道。
“最近一年來的,說是什麼山的高人,下人間歷練。挺靈的。”孫三道。
“哦。”江雲認真的點點頭,下一秒看着瑤光,用眼神道:江湖騙子。純騙子。
瑤光點點頭,卻在心底冷哼了一聲,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假高人比真高人還要得人心一些,畢竟騙子往往是最能把握人心的。
突然從人羣后面進來七八個人,全部都是穿着道袍的道士打扮。
人們沸騰都在驚呼,大師的徒弟來了。
瑤光一看這架勢,這假的比真還真,一副寵辱不驚,悲天憫人的樣子,風度翩翩,在那蒲團上坐下的時候,不忘行個道家禮,對人們喊一聲:“無量天尊。”
過了一小會兒,瑤光聽見人羣中開始議論起來,一個身穿道袍,看起來非常有氣派的人進來了。人羣自然的讓出一條路。而傾雅齋門裡出來一個婦人,站在門邊,一臉渴望的看着那來人。
來人五十歲左右,五官端正,神色慈悲,手持拂塵,一身道袍把此人襯托的仙風道骨。真是一副好皮囊。瑤光冷笑道。然後拿出手機偷着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歸山:“老傢伙,看看,比起你怎麼樣。”
“哪裡來的江湖騙子,挺有樣!”歸山回覆。
“人家是高人,高人懂不。”瑤光接話。
歸山回覆一個鄙視的表情。瑤光笑笑,擡頭再看
這人站定同樣施了一個道家禮,對着人們說了一句:“無量天尊。”言談間,帶着禮貌的微笑,聲音穩重而富有磁性,讓人有一種,這就是高人。
這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對人羣說到:“我道門中人一向慈悲,在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對那可憐的孤魂野鬼出手的。不過這位施主所說,這鬼物已經影響到了她家人的生命,無奈之下,我也只得出手。”好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啊。
面對這位高人的說法,那婦人連連稱謝:“我家老馮的命就靠您了,拜託拜託。”說着居然要給這高人跪下。
高人一把扶住婦人,換了一副威嚴的表情說到:“朗朗乾坤,吾等豈容鬼怪作祟。施主放心,我定然收了那鬼物,還我人間清靜。今日法事後,保證施主安然無恙。”
“我去,演的真像。”江雲在瑤光的耳邊輕輕爆了一句粗口。瑤光見自己的小徒弟爆粗口,不禁莞爾。
可是那高人依舊演的盡興,自然不知道今天人羣中,有好幾雙不善的眼睛盯着他,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今天就是自己身敗名裂之時了。他發表完他的正義宣言以後,立刻就有徒弟端上一盆清水給他洗手,然後又有一個徒弟手持銅盆,用桃枝沾了銅盆裡的水灑在他身上。於此同時,高人的弟子們也開始誦經,瑤光仔細一聽就鬱悶了,這一個個念得居然是《金剛經》,瑤光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這《金剛經》是佛家典籍,你一個道家人做法念佛經,這是什麼鬼,這是把衆人都當傻子麼?不過能背下來也是功夫啊,說實在的,用經文的特殊語調念出來,還挺有氣勢。
那高人口中也念念有詞,一邊念,一邊踏着步伐,至於唸的啥,聽不清,踏的啥,看不懂,只知道很賣力。這時,人羣中自然不可能安靜,那麼新鮮的場面,人們自然是要議論幾句的。這時高人的一個徒弟站起來,很是動情的對大家說到:“師父在踏步罡,搖鈴鐺,溝通鬼物,進行勸解,很是傷身,請大家不要議論,免得分了師父的心,造成損傷。謝謝大家了。無量天尊。”
人們聽了,自然是不好議論,這一出弄得瑤光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一旁的霍明坤忍不住小聲道:“他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這高人毫無章法的步子是在踏步罡啊,還和鬼溝通,怎麼溝通,難道要直接問,哎你是鬼麼?還有這啥步罡啊,亂七八糟大法麼?這鈴鐺搖的,那叫一個認真,三清鈴那是靜心凝魂的,誰見過搖着三清鈴和鬼溝通的?”
面對這一出滑稽表演,瑤光四人已經無力吐槽!只剩下翻白眼了。
陳海恤耳朵尖,聽着高人的唸唸有詞一臉狐疑的道:“道家人念心經溝通鬼神?這是什麼鬼?這麼亂搞,佛祖答應麼?不對是觀世音菩薩答應麼?”
“那下面的弟子還唸的《金剛經》呢,沒事佛祖大人有大量,不會怪罪的。”江雲接話。
這時,那鈴鐺聲已經停止了,那高人一副遺憾的樣子,對婦人到:“經我一番勸解,那鬼物竟是不肯退卻,說是有心願未了,一定要留在這裡。施主,這可如何是好。”
這句話剛一落音,這婦人嚇的面無人色,一時間,更把這個高人當成了神仙。果然,那高人一副慈悲的神色,用手示意那婦人不要害怕然後說到:“既然我已經接下了這件事兒,那就會管到底。事已至此,我不能看見有人被鬼物所害。所以,我就拼着損耗自身修爲,把這鬼給收了吧。”說到這裡,高人聲音一頓,不無遺憾的嘆息一聲,說到:“哎,原本想要說服它的,可是這鬼冥頑不靈,不得已還是要動用修爲滅了它啊,本應慈悲爲懷,如此這般,有些殘忍啊。”
高人是慈悲的,可是他弟子不樂意了,無比動情對高人說到:“師父,不能這樣啊。您耗損修爲,這花多少錢都不補回來啊,萬一仇家趁虛而入,我們這些弟子咋辦啊?”
終於,說道正題上了,騙子爲什麼騙人,因爲錢啊。
那高人和徒弟一番精彩的表演,果然引起了所謂的共鳴,徒弟勸,高人不聽,引得這些原本就惶恐不安的婦人忍不住說到:“高人,我加些錢吧,請務必除了這鬼啊,救救我家老馮啊。”
“這怎麼可以啊。”高人一副特別爲難的表情。
那徒弟則猶自說到:“師父,弟子知道攔不住您了,既然施主慈悲,你就收了吧。”
“我去,這可以當影帝了,當什麼道士啊,明年的小金人非這倆莫屬啊。”霍明坤嗤笑道。
瑤光冷笑一聲,給三人遞了一個眼色,然後拍着手走了出來:“大師慈悲,這位大姐,大師馳騁四海,斬妖除魔,慈悲爲懷,他既然不收,您又何必強求,這不是爲難大師麼。”
瑤光此話一出,那高人的臉明顯一沉,可偏偏不好說什麼,依舊一副雲淡風輕樣子,說到:“施主說的有理。”但這個所謂的高人已經悄悄的給那徒弟使了眼色。那徒弟也是明白人,立刻說到:“你是何人,我師父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來負責嗎?”說着那徒弟撲通一聲就給那高人跪下了:“師父啊,這場法事不做了。即使收了那些錢,還不夠你這損耗的修爲啊,我們走吧。您不能置您的安危於不顧啊,您還有我們啊,你不要我們了麼。”
那高人同時也一副悲傷的神色,說到:“可是鬼物傷人,我等道家之人,豈可置大義於不顧啊?”
這個時候,瑤光倒是成了一個反面角色,在這偉大的師徒面前,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人了,婦人忍不住說到:“你哪兒來搗亂的,快點滾出去。”
“行了,別演了,您這一出又一出的,唱大戲呢,累不累啊。”瑤光笑着道。
高人聽完瑤光的話臉上已經掛不住了,但高人豈是坐以待斃之人,他忽然開口說到:“這位小姐,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爲何要來我的法事上搗亂?我行走江湖多年,可曾有人說我騙過誰。”
這話說的很有技巧,這是用聲望壓人,讓大家以爲瑤光是騙子。果然,他這話一說,人們開始紛紛指責瑤光。
瑤光也不惱,笑着說道:“真是奇了,哪個騙子能把騙子兩個字寫在臉上的。你說你不是騙子,那你說說老馮爲什麼昏迷不醒,你能把他弄醒,我就信你。”
“馮先生之所以昏迷不醒是被厲鬼迷了心竅,我本是要做法驅鬼,怎奈你在這裡搗亂。”這高人一副義正詞嚴。
“哦,這樣啊,做法,用什麼,三清鈴啊,你這個三清鈴搖的真是精彩哈,還有你徒弟念得《金剛經》,你念得《心經》,念得也挺精彩,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啊,那三清鈴是凝神鎮魂的,《金剛經》和《心經》是佛家典籍,你一邊念着佛家典籍,一邊搖着道家三清鈴,你告訴我你在抓鬼,你還真是有意思啊,你這番操作,就沒問問佛祖答不答應啊。我要是三清直接被你氣死了,還能借法道給你啊。”瑤光笑道。
聽完瑤光這番話,底下的人羣又開始議論紛紛。
“還有,你那三清鈴,開光了麼,是純銅的麼,你那供臺上花花綠綠的,都什麼玩意,有一樣是能用的麼,還有那神像,明白的知道你在做法,不明白的以爲你批發神像的,你這供的,郊外歸山觀都沒有你供的齊全。還有,你那供臺,那臺布,佛家用黃色,道家用紅色,你不知道麼,你這什麼玩意,你一個道士,你是不把佛家放眼裡,還是不把道家放眼裡啊?本末倒置,你成何體統。你就一個江湖騙子,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呢?”瑤光這話說的非常不客氣,一點面子沒有給這假道士留。
那高人聽完就是大怒,當前就邁出一步,大喝到:“豎子,爾敢!”
“啪”一聲脆響,高人就是一愣。陳海恤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前狠狠甩了這高人一個耳光。
“你打人?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下打人。”高人反應過來叫了起來。
“打你怎麼了,我就打你了,打你不敬佛祖,打你不尊道門,打你招搖撞騙,還怪我打你,老子我打的就是你這沒王法的騙子,給臉不要臉。”陳海恤道。
“有沒有人,報警,光天化日之下打人。”高人的徒弟叫到。
“呵呵。”底下的霍明坤已經忍不住笑了,報警,不知道這次自己已經撞警察手裡了麼?
瑤光望着高人笑道:“大師啊,你剛纔那句豎子爾敢喊的可挺有水平啊,你這吼功真是完美啊。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會啊,沒事我們教你,雲兒,來,讓高人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吼功。”
江雲莞爾一笑,走到高人面前,微笑着看着他,然後一口氣息已經暗入丹田,然後笑顏如花柔聲說到:“大師啊,您是不是想這樣喊啊?”
話音一落,就見江雲身體一沉,沉在丹田一口氣息已經爆發:“豎子,爾敢!”這吼功要的就是氣息沉穩悠長,江雲雖然練就的時間不長,但是這一嗓子豈是這江湖騙子可以比的,江雲功力尚淺,不過一喊之下,那高人也直接被鎮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這麼傻傻的看着江雲。
在場的人們似乎沒有感覺出來什麼,只覺得江雲這一嗓子帶着迴音,那感覺就像在電影院裡用麥克風喊出來的一樣。這手功夫一漏,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普通人是根本喊不出這個效果的。
這個時候人羣裡出來一個人,面對着高人拍了拍了他:“大師,大師,您怎麼了這是?”
那高人反應過來看見這人就是一喜:“您老來了,有人污衊我是騙子,您老給做個見證啊。”
“何人啊?”來人驚訝道。
“正是此人。”高人指着眼前的瑤光。來人轉過來,擡起頭正要說話,就是一愣:“鳳凰?怎麼是你啊?”
“周教授?您怎麼來了。”瑤光也是吃驚不小,來人正是周君博。
“有人給我傳信,說洛大師做法有人砸場子,讓我來救場,那個砸場子的不會是你吧。”周教授一臉狐疑。
“不錯,是我,但是我不是來砸場子的,是來抓騙子的。”瑤光笑道。
“你還說我是騙子,我的一世英名啊,周教授,你告訴大家,我是不是騙子啊。”洛大師一臉難過。
“鳳凰啊,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大家說開了,不就好了麼。”周教授勸解道。
“沒有誤會,他就是騙子。”瑤光道。“周教授您見過念着《金剛經》搖着三清鈴抓鬼的麼?”
“你還污衊我,不怕蒼天有眼,懲戒與你麼?”洛大師道。
瑤光冷冷的看着他,氣息沉入丹田,“放肆,宵小之輩,竟坑蒙拐騙,可知舉頭三尺有神明,哼。”瑤光這話一出,比剛纔江雲的那一聲更加有氣勢,那洛大師首當其衝,在這帶着靈氣衝擊的話語中直接撲通跪下。
衆人看這個場面就是一愣。議論之聲瞬間爆棚。周教授看見洛大師這個動作心裡也明白了,鬆開了扶着洛大師的手,有些生氣的道:“洛大師,我如此信你,不惜極速趕來,可是你居然是個假道士,這鳳凰小友,乃是我故交,我深知她的爲人,她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周教授在葉城的威望怎麼能是一個江湖騙子可以比的,此話一出,衆人統統反應過來指責起這個洛大師。
瑤光冷笑道,一條短信發了出去,剎那間警笛聲四起,玄辰等人已經圍了上來。
瑤光一亮警官證:“警察,玄辰把這幾個騙子都帶走。”
玄辰點頭,那蒙圈的大師和弟子都被帶上手銬。
“大家以後擦亮眼睛,不要再上當了,有沒有被這假道士騙過錢的,有就跟着警察回去做筆錄,我們幫助追回損失,沒有的就都散了吧。”瑤光說着走到婦人面前:“大姐,可否讓我看看您家馮大哥。”
“好好。”馮家大姐反應過來帶着瑤光進了鋪子。
“警察,有氣派。”孫三笑着也跟了進去,周教授和霍明坤等人一起也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