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斷裂無疑讓山匪頭子悲痛欲絕,雙手捂住下體,全身的力量也已經無法支撐住身體的站立,靠着底座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如一隻廁所裡令人噁心的蛆瘋狂蠕動着。
少女趁此機會,趕忙拿起破碎的長裙,遮住自己身前的隱私部位,逃下車來,一瘸一拐地朝着沐黎的方向奔襲,眼中帶有着一絲劫後餘生的欣喜和不可思議,或許直至現在,她都不認爲沐黎能有這樣的本事吧。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山匪子們心頭一驚,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下體,別說讓自己承受了,光是這麼看着,下體都傳來一陣接着一陣的膽顫,急忙跑到山匪頭子身邊。
那可是男人最堅挺的資本啊,就這樣說沒就沒了。
“媽的,給我殺了這個小子,把他的老二給老子剁下來喂狗,去啊!”山匪頭子跪在地上,屁股上厥,雙手捂住老二的地方,腦袋死死抵着底座,猙獰的臉上竟淚流滿面,怒火衝心,惡狠狠吼道。
“嘶~”魯成撿起老大斷裂的老二,用一塊碎布包了起來,一瞥土匪頭子根本沒空搭理自己,嘴角上翹,手上輕輕地用了些力道,旋後送到老大身邊。
拿起一柄長達三尺的砍刀,跟隨其餘人的腳步,一併衝了上去,眼角處開始閃爍着難以掩飾的慾望,望着瑟瑟發抖躲在沐黎身邊的少女。
“先去裡面躲着。”沐黎不含感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可是也不知少女是聽見還是沒聽見,緊緊抓着沐黎衣袖的小手就是沒有放開。
“先去裡面躲着!”沐黎瞪着眼,聲音中增添了令人發毛的恐怖意味。
少女被沐黎吼了一聲,不知所措地放下了手,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再次奪眶而出,朝後看看,烏漆嘛黑的茂林絕不是她現在最想去的地方,她只覺得現在只有他的身邊纔是最安全的,可是,自己眼下似乎沒有辦法繼續跟着他。
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眼中神色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抱着破損的衣服跑向不遠處的灌木叢,並不深入,就在入口的地方蹲了下來,只留下了個小小的腦袋在外頭,時刻注意着前方的動靜。
“小子,你把我們老大的老二給卸了,怕是活不下來了!”魯成一臉陰笑,反正沐黎是沒從他眼中看出有多麼悲痛,相反還有着一絲到了出頭之日的歡喜。
“真是聒噪!”沐黎輕語,下一刻,還不等對方再發狠話,沐黎身形晃動,再次出現時,已然來到了自己面前,魯成大吃一驚,手上砍刀急忙挑起,這些年刀口上的生活無疑在這個時候救了他一命。
沐黎滿不在意,如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依然直直前行,帶起了陣陣拳風,威勢堪有勢不可擋之風采。
碩大的拳頭在魯成的瞳孔中迅速放大,不出片刻,就已經佔據了整個瞳孔,倒映着如山一般的沉重。
砍刀不僅沒起到什麼效果,沐黎的一拳通過砍刀打在自己的臉上,更是留下了一條冗長的通紅刀痕,堅硬的砍刀更是被沐黎打得變了形。
魯成腳下沒了穩心,一直朝後面退去,摔了個狗吃屎的下場。
左邊傳來一聲暴喝,沐黎左眼一斜,左半身靈巧地往後退了半個身位,與那柄呼嘯而過的大刀擦邊而過,腳下忽閃,準確無誤地踢在了那人的肚子上,哀嚎一聲,如炮彈一樣砸了剩餘兩人一個當面。
剩餘兩人望着沐黎要吃了人一般的眼色,索性裝着倒下不起來了,免得上去白白捱了一頓揍。
一雙銳利的眸子在他們的身上一掃而過,忽然,沐黎朝着掉落在地上的一把長刀走去,撿了起來,用手試了試大刀的鋒利程度,顯然十分滿意。
“少俠,少俠饒命啊!”魯成見對方徑直朝自己走來,手中拿着砍刀,面無表情的模樣像極了邢臺上的儈子手,剛纔還想着日後自己便是這一帶的土匪頭子,此刻對方竟要直接取了自己的性命,連忙頂着張深深印着刀痕的國字臉,對着沐黎三磕六拜。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沐黎口中冷冷道了聲。
“少俠,我們也沒殺人啊,怎麼就殺人償命了呢?”魯成一臉無語,不斷地乾嚥着口水,手足無措地解釋道。
“車伕!”沐黎似乎是爲了讓他死個明白,揮動手中大刀之時,口中清啐了兩字。
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死亡的快速讓他沒時間反應沐黎最後說的兩字,一雙眼珠子猙獰地朝外凸着,甚是瘮人。
剩餘三人見狀不妙,哪還敢在地上裝死,連忙站起身來,一股腦地朝着相反方向跑去。
沐黎欺身追上,刀起刀落,三人無一生還,雙雙倒在了血泊之中,躲在灌木叢時刻觀察的少女大吃一驚,急忙捂住了嘴巴,充滿着靈動的眸子瞪得圓圓的。
解決完土匪頭子之後,沐黎從三人身上搜了搜,可也沒搜出個什麼好東西,拿了柄還算完好的大刀,別在腰間,便起身上路了。
“喂,喂,喂~”沐黎前腳剛走,躲在灌木叢中的少女眼神中只是略一躊躇便有了決定,一瘸一拐地追了上來,所幸沐黎速度不快,很快就追了上來。
不得不說這少女的手倒是靈巧,被暴力撕成了碎片的長裙此刻被她改了一下,披在身上倒也是有着另一番風味,只是白皙的雙腿雙臂卻沒有辦法地露在了外面,要是在白天,免不得會被人多看上幾眼,要是再碰上些青樓酒徒之輩,更是會被當作個風流女子被他們戲耍調戲一番。
沐黎沒有半點留步的想法,一股腦地朝着餘杭書院的方向行去。
“喂,我叫可…”
“沒興趣!”那名少女剛要介紹自己,沐黎十分不合時宜地開口打斷,將少女剛準備好的搭訕都遏制在了喉嚨口處,再也說不出來。
灰暗的天空逐漸有了光亮,前方的路也預示着比夜晚好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