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你們猜對了朱孝人還真是多行!”鄧原抓緊時間又續了第二根菸“在朱孝人被開除的那段時間裡各種不利於他的傳聞紛紛冒了出來有人說朱孝人對於皮膚有一種特殊的愛好可以說已到了非常癡迷的狀態曾經不止一兩次看到朱孝人愛撫屍體並且一副特別陶醉的樣子還有人說朱孝人一有機會就往停屍房跑甚至吃飯也在那裡特別對女死者的屍體尤爲熱愛每一個進入殯儀館的女屍每天至少都要受到朱孝人騷擾直到壽終正寢更有人說曾經看到過朱孝人猥褻女屍一邊割女屍的皮一邊自慰還把割下的皮帶回家裡加工製作一番沒事的時候拿出來欣賞把玩順便全方位自慰意淫一番”
在場的男士們都被逗樂了鬍子笑得有些喘“這最後一個明顯是在添油加醋!說得跟他親眼看到過似的!”
“哼!”曾秀不屑一顧的白了眼鬍子“我可不覺得是添油加醋那姓朱的就是一變態你們是沒見過他別說是猥褻屍體了他就是把屍體吃了我都相信”
“嚯看來咱們的袖子妹妹是受刺激了”大兵尋問般的看了看鄧原沒有找到答案“夢之幻俱樂部裡那麼多的女顧客呢個個都像你這樣受到驚嚇那他們的生意還怎麼做啊?客人還不都跑光了!”
曾秀有些不服氣還是冷哼了一下暫時沒有說話
“人跟人不一樣而且目的也不同曾秀本身對這方面就不感興趣去那裡也是爲了查案而那些客人是爲了改變自己不同的心態對待一個人或事物反應都是不一樣的”鄧原替曾秀做了解釋隨後又把話題扯了回來“朱孝人被開除後在薊縣是混不下去了改了名後來到了本市起初的兩三年他沒有任何工作可以說是銷聲匿跡瞭然後搖身一變成爲了夢之幻俱樂部的法人及美容總監你們有什麼想法?”
“如果那些傳聞屬實的話這個朱孝人不對現在叫朱永義可以成爲我們的第一嫌疑人了”大劉開心的笑了終於有眉目了“鄧隊恭喜鎖定目標了”
“既然是傳聞的話肯定就有不屬實的地方但這種事情無風不起浪人們不會憑白無辜的給你編造這種莫須有的謠言肯定是在一定的依據上無限誇大、誇張”鬍子推了推眼鏡停頓了一下“所以我也覺得應該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個朱永義”
鄧原讚許地點了點頭“通過我對朱永義初步的調查還有那些傳聞都說明了朱永義與咱們接手的剝皮案有脫不開的關係首先皮膚本案的重點三名死者都被剝掉了部分的皮而朱永義又對皮膚有深厚的興趣其次第三名死者羅莎和失蹤的小芬又分別是朱永義所經營俱樂部裡的顧客和員工雖然我們目前對名字中帶婷字的客戶瞭解的不多但僅憑以上兩點就足以鎖定調查方向了”
結論一得出大傢伙都高興了曾秀雖然對朱永義的舉止還有些耿耿於懷但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她仔細的想了一下所有的過程“鄧隊我覺得夢之幻俱樂部也不能放鬆調查”
鄧原心裡笑了其實他就在等曾秀說這句話“正要問你呢在這裡只有你與朱永義相處的時間最長俱樂部裡待得也最長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處嗎?”
曾秀：“可疑之處到沒發現一開始是一個小姑娘帶着我四處亂轉簡直就跟走迷宮一樣哪哪都是過道、門隨便拐個彎不是繞回原地就是拐上了另一個過道真是難爲那裡的員工了得繞多久才能適應啊反正我是暈了”
“你雖然比我們早進去二十分鐘但除去前面的尋問和介紹實際上跟我和大兵相差不了多久我們怎麼沒遇到過你?兩層你都看過了?”鄧原說完看了看大兵大兵也是搖搖頭
“看了啊先是一層再是二層幾乎所有的房間我都進去過了我也納悶呢怎麼沒有看到你們?我還想着如果碰到你們怎麼假裝不認識呢”曾秀也奇怪的問道
鄧原低頭沉默了一下後又擡頭說道：“俱樂部的前身是個酒樓後來被重新裝修佈局我想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裡就好比員工宿舍我本以爲在後院會是一個單獨的小樓沒想到就在俱樂部裡面只是入口在後面那麼我相信這個佈局裡面應該有文章”
“我也這麼覺得看着不是很大但總感覺有走不完的過道進不完的門搞不好可能會有密室或者地下通道之類的呢”曾秀非常贊同鄧原的觀點鬍子是在前臺查找客戶資料大兵也只是在二層短暫的停留了一下是感受不了她被繞的五迷三道的
“所以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鄧原的話音剛一落其它的三位男士已經笑出了聲
“什麼?”曾秀明白了鄧原在給她下套她還得像今天一樣繼續假扮客人跟朱永義周旋並尋找俱樂部裡潛在的秘密
“沒事兒公共場合呢朱永義怎麼不了你的”大劉一邊捂着嘴樂一邊說
鄧原：“行了大劉別欺負她了說說你那邊的情況”
“白良在杜宏那沒撈到任何好處還被羞辱了一番”大劉一想起白良那副德性就笑了起來“雖然有一肚子的怒火但沒地兒撒我看他是蔫了”
“早就猜到了他要是能在杜宏那得着便宜纔怪呢!哼別說杜宏了光他的老婆就夠人一嗆的我可是見識過了”大兵接過了話他跟鄧原是一隊裡最早接觸杜宏家的人
“我雖然沒有見過杜宏的老婆可我感覺到了這個女人挺厲害的”大劉搶過鄧原手裡的火機冒起了煙“據白良講羅莎曾經殺到過杜宏的家裡可杜宏的老婆連面都沒出就利用杜宏的癖好將了羅莎一軍所以我猜想羅莎的死會不會跟杜宏的老婆有關?”
“你是說情殺?不過也是有可能的”曾秀覺得至少殺人動機有了
“大膽猜測是對的但我們也要講依據據我所知杜宏的老婆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兒羅莎找上門了她起了殺機到是可以理解其它兩個人呢?還有失蹤的人呢?有些解釋不通還有她已經擊敗了羅莎還有必要殺死羅莎嗎?”鄧原雖然沒有支持這個推斷但也不排斥“不過殺人案有時候是沒有動機可言的怎麼都要查杜宏可以順便查查他老婆”
“聽起來確實有點兒意思可我對他們的三角關係不感興趣大劉你剛剛說杜宏的癖好是什麼?”鬍子道
“也沒什麼就是有錢人都喜歡玩玩收藏杜宏的家裡有一個收藏室羅莎找上門的時候杜宏正在屋裡欣賞收藏品又因羅莎碰了一件飾品甩了羅莎一個嘴巴”大劉想了想“對了羅莎跟白良說那個飾品做工挺精緻摸起來像是皮革”
“能不能具體的形容一下這個飾品?”鄧原問道
大劉：“沒有具體的形容羅莎只是碰了一下還沒感覺出是什麼呢就被杜宏給打跑了”
“皮革制的飾品”鄧原輕輕的唸叨了一下又看向大劉“還有別的嗎?”
“應該沒什麼了還有就是……”大劉皺眉想了想“對了白良也提到了裁縫!”
“噢?他怎麼說的?”鄧原問道
大劉：“他就是用裁縫來形容羅莎在俱樂部整形的事我想了想好像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殘害屍體的化妝師、夢之幻俱樂部的整形、皮革製品、裁縫……”大兵把這幾個要點了唸了一遍“好像有點兒門道了但又說不出”
“難道裁縫也牽扯其中?可我們連裁縫是誰都不知道呢”曾秀有些無奈
鄧原快速在本子上記錄下這幾點“看來這些答案也只有在以後的調查中才能知道了而且我們還要講究證據”
“但至少我們已經有些線索了總比毫無頭緒強”鬍子鼓勵道
“是啊至少到現在我們沒白折騰”曾秀看了眼鄧原發現他正盯着本子想心事“鄧隊我們有線索、有方向了應該高興纔對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呢?”
“線索是有了但是是局面性的只限於羅莎的被殺和小芬的失蹤”鄧原擡起了頭“榮靜和楊麗麗的還是沒有任何線索我們連方向都找不到”
“我想我們只要努力找到榮靜和楊麗麗與朱永義、俱樂部還有杜宏之間哪怕一丁點兒的關係這條線就串起來了破案指日可待”
“好那我們就想盡一切辦法把所有事查清”鄧原合上了記錄本“分一下工曾秀負責俱樂部內部鬍子負責客戶清查車的事就交給大兵了我覺得白良那邊暫時可以不用管了大劉就去查一下出資人黃達吧我要再去找一下楊波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裁縫的線索有問題了大家及時通個氣就這樣吧”
鄧原在楊波家樓下猛抽了兩根菸後才下定決心上去。
剛剛鄧原在楊麗麗家被季勇纏得夠嗆他本來是想去尋問一些楊麗麗生活中的細節以便能夠找出楊麗麗與夢之幻俱樂部以及杜宏之間有沒有什麼潛在的聯繫可季勇什麼都提供不出來不說還把鄧原當成了垃圾桶一肚子的苦水也不管鄧原願意不願意通通往耳朵裡塞。
好多次鄧原提出實質性的問題季勇就把生活中的零七八碎扯進來好不容易鄧原把話題又扯到正軌上來季勇又不餘遺力的把話題再次扯遠繞是鄧原可憐他又希望在滿腹的牢騷中能搜索出有用的信息愣是挺過來了。
結果當然是零這個鄧原已經想到了以楊麗麗的家境來看不像是奢侈到去夢之幻俱樂部這種地方的人也更不會跟杜宏能扯上什麼關係雖然楊麗麗長的也很漂亮但鄧原相信杜宏不會跟一個有了丈夫的女人搞上關係大把小姑娘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