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世事無常 人心各異

雲渡之巔上,入眼所見是玉宇瓊樓、攤檔、擂臺……

攤販乙:“賣蚊子嘞,賣蚊子,強壯的蚊子,貨真價實的蚊子,九條腿的蚊子,一隻,只要九志玉。“(1志玉=1萬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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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呵——,你給我下去。”

“哈,你打不着,哈,…”

“糟糕,沒志氣了,啊、…”

“唉,又被淘汰了。下一處,萬蟲谷,不行,想想整天和蟲打交道就頭皮發麻。只剩御禽宗了,御使一大羣飛禽,威武,可惜與我的志不合,只能十年後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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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擂臺上,兩名痣境後期少年你來我往,一團團志氣扔向對方,你攻我閃,……就像打雪仗。

反觀另一擂臺,兩名志魄境志者念控志氣,你變蛇來我變鷹,你變箭來我變盾,變化無常,鬥得難解難分。

再觀另一擂臺,兩名女子皆手執玉筆,天地爲卷,志氣爲墨,凌空作畫。你畫山來我畫水,你畫鳥獸,我畫花木,……一時間,兩人畫作難分高下。

志向萬千,鬥志之法亦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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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明抱鵝行至一對少女的攤位前,“打擾,請問,論修亭怎麼走?鵝餓。”

少女1隨手一指,“往這個方向……咦,你這鵝是志禽?!鵝餓和論修亭有什麼關係?”

少女2猜測道:“莫是,打算帶它去那裡吃草。”

火明:“嗯。”

少女1:“你這鵝應該是志禽,吃普通草怎麼頂餓。你應該買些志草餵它,對了,我們有芸羽菇。都是用十年以上芸羽草種出來的,一個夠它飽十天以上,還能提升它的修爲。你要不要,一志玉十個。”說話間少女自袖中取出一隻玉盒,打開,盒中是羽毛狀的菇,清香撲鼻。

嘎~嘎~,火明撫撫鵝背,盯着芸羽菇,“沒志玉,只有2顆彩玉。”

少女1:“。。。。”

少女2:“你這樣可養不住它,不如把它賣我們,100志玉。”

火明:“不行,沒它我就沒法修行。它可乖,不會丟。”

少女1…以劍指凝結一點志氣點放少女2…的耳墜處…(志氣傳音),“荷姐,他好似有點笨笨的。”

荷姐(志氣傳音):“先不急下論,待我再套套他……。”

——如此這般——

火明:“不知哪裡可以賺志玉?”

荷姐:“把鵝賣我,我就告訴你。”

火明搖了搖頭,擡步欲走。

荷姐:“等等,要不這樣,我帶你去可以賺志玉的地方,你賺到志玉要分我們一成。”

嘎~~,突然鵝叫,火明臉色一變,“告辭。”匆匆快走。

少女1(志氣傳音):“咦!荷姐,剛纔你不慎泄露一瞬殺機,似乎被那隻鵝感應到,他似乎能聽懂鵝鳴之意。”

荷姐(志氣傳音):“都怪我,意念動間,一時不察,他還不算太笨。也是,要不然他也不會活到現在。”

少女1(傳音):“就算他極笨,魄階中期志禽,也非我們能捉得住。我好奇的是,那隻鵝並無認主志記,他是如何訓服,他的那點修爲斷無可能是用強壓服,可能與他的志有關……”

火明步履匆匆往論修亭園趕去,自某擂臺旁路過,一道身影閃來,攔住去路。火明定睛一看,一名手執青葉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在下御禽宗青楓峰秦青葉,志者如何稱呼?”

火明撓了撓頭:“火明,我要去餵鵝。”

秦青葉搖了搖手中青葉,“說到鵝,秦某觀來,志者與它甚是契合。冒味請問,志者是如何訓養它?”

火明:“吹着笛養。”

秦青葉:“不知志者可有意入本宗修行?”

火明想了想,“那裡能賺志玉麼?我要買芸羽菇餵鵝。”

秦青葉:“當然能,別說芸羽菇,各種禽食,本宗應有盡有,把它拿好,志氣灌注它……(遞給火明一令牌…火明志氣灌注令牌…)…好,兩天後來此,出示此令…。”

“憑什麼他不用上擂臺就能得到入宗令。”旁邊一名青年憤憤不平道。

秦青葉沒有理會他,一轉身,一股風流繞身旋轉,身形沖天而起,離去

火明目睹,甚是羨慕。不由緊了緊手中令牌,邁步續往論修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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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汩汩~,溪水爭先恐後流淌,溪水旁,一座論修亭中,~嘞咪~嘞說~嘞咪說~……不用說,是火明在吹笛放鵝。

趵嗵~~趵嗵~……有人走來,“呆頭鵝,果然是你,你怎麼沒死。”

火明:“金森,那個龍兄…死了。”

金森一臉不信,“怎麼可能!他站着讓你打,你未必能傷他,更別說殺他。”

火明微微搖頭,不語。執笛輕橫,~啦咪勒嘞~~啦嘚嗦~……旁若無人,吹奏起來。

“哼!也就多活幾天。”金森轉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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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溪水流聲莫名變得沉悶,答~答~,卻是一名鬚髮皆白老者踏水漂行,近了,輕輕一躍,躍到論修亭旁,不語。直至火明奏完一曲。

老者輕行一禮,“冒昧打擾志者雅興,敢問志者剛奏之曲的曲名?”

火明撓了撓頭,“沒名,隨便吹的。”

老者輕撫鬍子,若有所思。隨後輕擡手,其袖中志氣翻騰,志氣裹着一竹笛、一玉卷飄出,飄向火明身前,“這一笛一譜已隨老夫三百年有餘,相遇是緣,在此送與志者,但願有一天,志者能奏響此笛,奏出此譜。”

火明不懼老者志氣會傷自己,伸出雙手接下二物,將其放於揹簍。

老者:“志者沒有云塔?”

火明:“雲塔?…(撓了撓頭)…沒有。”

老者:“老夫再送你雲塔一個,方便裝物。…用法:志氣灌注,志念開口,志氣裹物裝入,取出…

對了需經常用志氣灌注,讓其記志,遺志留銘。以防他人奪取即用,嗯…老夫先消除此塔遺志………

記住,雲塔、譜、笛皆不能輕示他人……還有……”(老者苦口婆心對火明說了諸多志者種種事物,注意事項等)……

老者:“可還有什麼疑惑?”

“前輩,怎樣……才能不那麼笨?”老者的關懷,讓火明說出埋藏心底的心聲。

老者輕擡手順了順鬍子,緩緩道:“經歷構建認知,探索知曉真則。行走方宇間,學習、探索未知……

世事紛擾,紅塵滾滾,最是讓人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切記,勿忘初心。“

”謝前輩,火明定銘記於心。“火明執禮叩謝。

老者擺擺手,”無需多禮,老夫實則有事相托,此番當是結個善緣。

若他日誌者修爲有成,望能往蒼霧大陸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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