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嘩啦啦!
一連串的響聲中,一張堅實的實木桌子就變成了一堆廢柴。
而劈碎了那張桌子的人顯然還不解氣,又是連續擡手,原本低頭站在桌前的幾個人臉上立刻各自多了一個巴掌印。
“呼……”扇完人,那人總算是好了些,長出一口氣,強行抑制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沉聲問道:“誰能告訴我,爲什麼會這樣?”
不等人回答他,他就接着說道:“整整十五隊人,最終只有兩隊成功,剩下的全部失敗,而且剩下的十三隊中,竟然有九隊是被人家活捉了!是,我們之前做過太多次,敵人已經有了防備,但是,就算失敗了,爲什麼他們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啊?爲什麼?”
越說聲音越大,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怒火再次升起,於是,原來在他座下的椅子也變成了一地破爛。
看到長官如此憤怒,那幾個人惴惴不安的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終於,其中一人開口說道:“除了被抓的那九組二十四人外,還有兩個人,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那個長官眼神一凝,盯着那人問道:“是誰?”
那人答道:“是一組的兩個人,他們是最先發動的一組,而且按照佈置,失蹤的那兩人,應該是負責觀察接應,以防有意外發生的,可是一組的襲擊很成功,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所以,按理說,他們應該是最先回來的纔對。”
那個長官依然盯着他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那人剛想說話,卻聽砰的一聲響,這個房間的房門被人猛地撞開,一個人衝了進來。
那個長官本就在氣頭上,此時卻又發生這種事情,他更加憤怒,身體微微前傾,就準備教訓那個衝進來的人,然而,那人的話卻是讓他停住了接下來的動作。
“出事了!出大事了!”
不知道這人跑了多久,此時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然而卻硬生生的憋着喊了出來。
那個長官皺着眉頭問道:“出什麼大事了,說清楚!”
“就是……就是……”那人想了一下,發現沒法組織起語言來描述,乾脆衝上前一把拉住那個長官就向外面跑去,同時說道:“我也說不清,你跟我來看看吧!”
那個長官臉色一沉就又要發怒,然而忽然想到此人也算是他的老部下,從來也沒這麼失態過,這次會這樣,說明真的有大事發生,終於只是冷哼一聲忍了下來。
半個多小時後,這羣人已經站到了一座大樓6層的窗戶前。
“那裡,那裡。”這一路過來又是馬不停蹄的狂奔,那個報信的死士此時累的臉色都是煞白一片,然而他依然忍着,擡手指向遠處的一座大樓。
“那裡怎麼了?”那個長官奇怪問道,順着那個死士的手指看去。
“XX通訊?怎麼了?敵人的主力在那裡?”看到那個死士所指的地方,那個長官不僅更加奇怪。
“不……不是,下面,下面。”那個死士一邊氣喘吁吁的說着,一邊遞了個望遠鏡過去。
那個長官接過望遠鏡,按照那個死士說的從那個巨大的牌子往下看去,只移動了一點點,就看到他的身體猛地一顫,雙手竟是沒有抓住望遠鏡,就那樣掉落地面。
咵嚓!
望遠鏡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響聲,幾片鏡片全部摔爛,然而卻沒有人在意這些,因爲他們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經被那巨大的牌子下面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從他們這裡看過去,可以勉強看到,那個巨大的,寫着XX通訊的牌子下面,並排掛着一個又一個東西,一陣風吹過,那些東西也被蕩了起來,就那樣在那座大樓的玻璃前晃盪着。
儘管其他人沒有帶望遠鏡看不清,但是他們還是猜出來了那是什麼。
那些,正是被柯納聯邦抓了去的那些死士們!
甚至有人數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是二十四個人,是他們!”
砰!
又是一聲巨響,卻是那個長官一腳狠狠的踏在了掉落地面的望遠鏡上,“柯納聯邦的狗雜、種們,你們該死啊!”
他一邊罵着,一邊狠狠的碾着,彷彿他腳底下踩的是柯納聯邦的敵人一般!
“長……長官,我們該怎麼做?”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柯納聯邦方面竟然會幹出這麼狠的一手,都是無比震驚。
“怎麼辦?當然是給他們報仇!”那個長官狠狠說道。
“報仇?可是長官,他們不一定死了啊。”一個人急聲問道。
“你覺得柯納聯邦會放過他們嗎?不!而我們有辦法救他們嗎?不!!所以,他們已經死了,已經爲國捐軀了,而這些,都是柯納聯邦的那些狗雜、種乾的!記住了嗎?”那個長官猛地轉頭,陰冷到了極點的眼神盯着發問的那人,看的他不由自主的一顫,連忙不停的點頭。
那個長官的視線總算從他身上移開,緩緩掃過這裡的每一個人,直到每一個人都瘋狂的點頭,他才總算收回了視線,然後問道:“我雖然很生氣,但是並沒有被氣瘋,所以,我還記得,我們被抓的,以及消失不見的,似乎總共應該是二十六人,那麼,這裡爲什麼會少了兩個呢?”
“這……”其他人同時一愣,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兩個身影來,同時,他們又一次記起了之前行動失敗的事情來!
“難道……”有人試着開口,然而剛說了兩個字就被打斷。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先給我弄清楚那裡的二十四人都是誰,然後,去給我把失蹤的那兩人找出來!”那個長官似乎完全壓抑下了怒氣,沉聲下達命令,然後轉身離開。
砰!
他走出沒多遠,一聲巨響就傳了過來,之間擋在他前面的幾張桌椅已經全部變成了碎片……
而就在這同時,距離那座XX通訊的大樓不遠的柯納聯邦部隊的營地中,杜威和特納也正看向那裡。
“我說,這樣做是不是太狠了點。”杜威說道。
“對付一羣心理變、態的死士,不狠點能行麼?要是你們能早點把他們找出來幹掉,我也不用這樣了啊。”特納一擺手,接着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要看敵人的表現了,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