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股巨大的火柱混雜着無數煙霧沖天而起,特納眉頭微皺,迅速發出一系列指令,破爛立刻動了起來,一路衝上一座大樓的樓頂,看向爆炸發生的地方。
那裡距離這裡有將近3個街區的距離,即便利用望遠鏡也只能勉強看清,受到襲擊的是第一批來到這裡的那支部隊的一個小隊,而發起襲擊的人則沒有看到,想來又和那三個襲擊飛船的人一樣,已經在自己引發的爆炸中消失了。
相比起剛剛來到這裡的那支部隊來說,這支部隊對於應付這樣的情況更加的得心應手,從特納這裡看過去,可以看到只有一個人似乎是受到了傷害倒在地上,而他周圍的其他人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過去救援,而是很有條理的分散開,將所有可能的敵人會發起攻擊的方向都把守住,然後才分出兩個人過去照看那個傷者。
“這樣倒是也能消耗敵人的數量,可是這實在太過被動,而且,就算是這樣一換一,其實也是我方不利啊,拿我方的有生力量去換一羣必死之人的命,太虧了,看來,還是得早點找出他們然後一網打盡啊。”特納皺着眉搖了搖頭,就在他喃喃自語的時候,那邊去照看傷者的人已經站了起來,其中一人非常明顯的搖了搖頭,顯然那個傷者已然沒救。
特納收回視線,駕駛着破爛下了樓,然後順着街道一路往這個城市的一頭行去。
一邊控制着破爛前進,特納一邊展開了一張圖紙來,這正是這個城市的結構圖之一,特納在離開了那支部隊之後,並沒有急着像個無頭蒼蠅那樣去尋找敵人,而是先找到了這個城市的市政大樓,在一番搜尋之下,終於找到了一疊這個城市的圖紙。
按照那張圖紙,特納在行進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終於來到了這座城市的邊緣處,他並不是要出城,而是要尋找某個地方,而在城市結構圖的指引下,他終於到了。
哐當!
巨大的全部由成人大腿一般粗細的鐵條構成的柵欄被破爛一腳踹倒,然後,破爛微微縮起身體,從這個洞口走了進去。
這既是特納要尋找的地方——城市下水管道系統的一處排水口。
在剛降落到這個星球上,被那三個從下水管道中衝出的敵人襲擊後,特納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其後的幾次他親眼目睹的情況則更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城市雖然已經是一個空城,可以說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用來隱藏埋伏,然而,又有哪裡比下水管道更加的便捷呢?從這地下四通八達的下水管道中,敵人可以快速到達任何一個他們想要到達的地方,然後出其不意的發動襲擊,其後,又能借助對下水管道系統的熟悉,輕易的從其中逃離。
而在那樣的黑暗中,完全不熟悉地形的柯納聯邦部隊根本不可能追的上他們,如果往深處追,反而可能被他們反擊。
這種情況,不是特納第一個想到的,只是礙於部隊人數不足,又不明地下的情況,之前那支部隊的長官也不敢冒然讓人下到管道中去進行搜索。
然而特納不一樣,有破爛的幫助,就算管道中有敵人,他也完全不懼,唯一比較麻煩的是,儘管爲了能夠擁有更強大的排水能力,這些管道都做的非常巨大,但是對於一臺機甲來說依然顯得有些小,就像此時的破爛,只能勉強縮着身體在管道中前行,這或多好少對它的戰鬥力產生了一些影響。
不過即便如此,破爛的威力也不是那些人能夠阻擋的!
特納駕駛着破爛一路前行,這並不是無目的的尋找,根據觀察之前的幾次敵人的襲擊,特納發現他們都是有預謀的行動,他們會選定目標,然後計劃好動手地點,甚至還會埋有接應的人,畢竟他們的攻擊也不是每次都是自、殺式的。
所以,特納要做的,就是悄無聲息的潛行到他們發動襲擊的附近去,當然,他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卻可以和地面上的部隊聯絡,儘管那邊並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還是答應,一旦哪裡受到攻擊,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這並不需要很長時間,因爲隨着新的增援部隊的到來,敵人發動襲擊的間隔也越來越短,他們也清楚,隨着大量兵力的投入,他們能夠藏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而在下一次攻擊到來之前,特納也並不是無所事事,畢竟不久之前剛發生過一次襲擊,特納正好可以過去看看,碰下運氣。
破爛在下水管道中以平緩的速度前進着,令人驚訝的,這樣一個巨大的金屬構造體,走在同樣是由金屬製成的管道中,居然沒有一點聲息,如果有人看到的話,絕對驚的眼珠子都瞪出來。
一邊前進,特納的耳朵支愣着,完全不漏掉一絲可疑的聲音,以這個速度,當走到那對士兵被襲地點的時候,又已經過去了1個多小時,距離他們被襲已經過去2個多小時。
但是特納也不介意,駕駛着破爛在管道中繼續移動搜索着,他這樣做不僅是爲了搜尋敵人,同時也是在繪製地圖,從市政大樓中儘管找到了城市結構圖,但地下管道圖卻是沒有,所以,從進入管道的那一刻起,特納的大腦就全速運轉起來,破爛沒踏出一步,他的大腦中那張圖紙上就會多出一些線路來,而到了這裡,那張地圖已經繪製出了相當一部分。
忽然,破爛猛地停下腳步,接着特納從駕駛室中出來,跳到地面上,看向一側牆壁,那裡,在下水管道頂上那昏暗的燈光照耀下可以勉強看到一條不大的白色劃痕,痕跡很新,應該是不久前剛剛弄出來的。
“這裡的話……受襲地點在那邊,這麼看來,他們是往這邊撤離了。”特納想了想說道,轉身回到破爛,啓動機甲,就準備順着這條路線走下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儀表盤上紅光亮起,有人向他發起了聯絡通訊。
而同時,特納感到一陣輕微的震動傳來。
他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敵人,又一次發動了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