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你不是……”
這是門外那人看到特納之後的反應,也是特納預料之中的反應。
此時的暗星實際上正處於一個特殊時期,即變天之後穩定時期,百慕大,向來都是混亂的代名詞,儘管每一個百慕大都有類似暗星聯治委員會的統治階層,但依然沒有辦法組織這些地方的混亂局面。
會在這裡討生活的人,幾乎都是亡命之徒,爲的就是生存和利益,又怎麼可能真的太在意聯治委員會的統治?如果他們願意服從統治,又何必來到百慕大,在他們本來的國家或許會過的平凡一些,但絕對會比這裡輕鬆以及過的好。
但是,也有比較特殊的時候,就比如現在,新一屆的聯治委員會剛剛成立,那可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之後的勝利者,體內殺戮的熱血還沒有冷卻,同時也正好需要找一些典型來樹立他們的威望,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那些人還和以前一樣行事的話,一定會死的很慘,他們是亡命之徒,但他們不是傻子,這種白白送命的事情他們當然不會去做。
在這種情況下,還敢那麼囂張的將那個試驗品擄去,而,且每天這麼光明正大的來這裡進行騷擾的,除了聯治委員會的那些人之外,特納實在想不出另外的人來。
而如果是那些人的話……
好,不用如果了,因爲眼前站着的人已經證明了,特納又猜對了。
這個人特納不算熟悉,但是卻認識,而且說實話他對這人的印象並不怎麼好,他正是曾經的聯治委員會委員長嶽長生的首席智囊,後來見到情況不對果斷棄了嶽長生投靠到薩薩比安一方的嶽海!
特納只是知道嶽海,而嶽海對特納則可以說的上記憶猶新,作爲爲數不多的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之一,嶽海很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才是那次變天真正意義上的關鍵先生,完全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的話,暗星將會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局面!
他知道這些,當然也知道,特納在當時天變結束之後沒有多久就離開了暗星,而且一直沒有再出現過,所以,在這裡驟然見到特納,嶽海的驚訝可想而知。
作爲一個聰明人,他當然知道特納不喜歡他,實際上,對於背叛嶽長生,嶽海並沒有什麼負罪感,相反還有一點點隱隱的得意,得意於他的臨危應變,雖然經過了那次叛變,很多人看他都很不爽,但是依靠着他的能力,他還是很快得到了雲崢的重用,他對目前的生活還是感到比較滿意,然而特納的出現卻可能改變這些,所以,特納不喜歡他,他其實也並不怎麼喜歡特納,更不想在暗星上見到特納。
當然,不想見是一回事,但是真正見到了以後該怎麼應對,則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此時,在經過了初期的驚訝之後,嶽海很快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十分恭敬禮貌的向着特納深深鞠了一躬,說道:“特納先生,真沒想到竟然是您。”
“我也沒想到來的會是你,嶽海先生。”特納說道,同時目光擡起,看向嶽海身後跟着的幾人,之前碰到的那個中年人正在其中,此時正用一種非常驚訝和不解的眼神看着特納,對此,特納只是淡淡一笑。
嶽海說道:“特納先生您回來暗星,爲什麼不先通知我們一下呢,我們也好去接您。”
“你,這算是在審問我嗎?”特納的目光落回嶽海身上,淡淡說道。
“不,不,當然不是,您不要誤會,只是委員會的那幾位,還有白鬍子老爺子,狗子少爺他們都對您甚是想念,如果知道您回來了,他們一定會很高興。”嶽海急忙解釋道。
“你真是會說話。”特納淡然說道:“好了,我們也別在這裡打哈哈浪費時間了,既然來的是你,那麼看來這件事就是由你來管了。”
說着,特納擡手指了指身後的小鋪,接着說道:“看來我猜的沒錯,那個人應該也是落入了你們手裡,不過,無論怎樣,既然看到了我在這裡,你就應該明白,這間鋪子,不是你可以動的,當然,不只是你,暗星上的任何人,我都不希望他們因爲某些原因來打擾鋪子中那位老人。”
話說的一點不客氣,甚至可以說非常的霸道,然而嶽海卻只有連連點頭點頭的份兒,“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做好。”
“這一點我相信,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好的話,呵……”特納淡淡一笑,擡步向窄巷子外面走去,“我們走。”
“走?”嶽海還在思考特納那最後一聲輕笑是否有什麼深意,聞言下意識一愣。
“你不是說他們都很想我嗎?如果我不去見他們的話豈不是會讓他們很失望。”特納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同時解釋道。
…………
“我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執着於那個星球,我們的人已經去過兩次,已經證明了那是一顆廢星,你到底還想從中挖掘出什麼呢?”雲崢看着位於最上首的薩薩比安問道。
“記得他們第二次去時發現的那個遺蹟嗎?”薩薩比安說道:“我看了他們帶回來的材料,那個遺蹟裡有幾個符號,與當初白鬍子他們發現那套戰甲的遺蹟極爲相似,所以我覺得,我們或許有可能能從那裡獲得一些好東西。”
“別說那個。”雲崢毫不退讓的說道:“你應該很清楚,之前那顆廢星,已經被我們來來回回犁了多少次,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如果不是特納的話,那些東西可能永遠都不會被發現,這一次特納可不在,你覺得就憑我們手底下那些人,能夠發現什麼?”
“試試總歸是好的,萬一有收穫呢?”薩薩比安依然堅持己見的說道。
“萬一沒有呢?要知道你調派的人手可不少,有那些人手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何必非要浪費在那件沒意義的事情上呢?”雲崢反問道。
薩薩比安剛準備說話,一個聲音卻忽然先他一步響了起來,“你們在說什麼說的這麼興高采烈?呃,我不是想要插嘴,只是……我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說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