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拳!
這個許久未用的技能再次出現,只見特納的手肘和手腕同時詭異的不合理的一扭,妙到毫巔的躲過了墨海架來的槍,然後,重重的劈在了墨海的胸口上!
噗!
墨海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自己胸前骨骼碎裂的聲音,同時一股劇痛襲來,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噴出,整個人被劈的往後飛了出去!
再看特納,這一刀劈出,他再不停留,轉身向着那個路口衝了過去,面對這種情況,那些護衛再沒心思去追特納,害怕他打回馬槍,象徵性的開了幾槍,全部向着墨海圍了過去。↖,
最當先一人扶起墨海,只見他滿嘴的鮮血,胸口微微凹陷,形象淒厲之極,但總算還是保住了一條命,就是之前那從昏迷中掙脫出來後退出的半步起到了卸力的作用,保住了他的命!
就在護衛準備擡着他送去急救的時候,他卻一把攥住了護衛的胳膊,氣若游絲的說道:“趕快去通知費拓思中將,敵人的真正目標是……”
話說到這裡卻忽然頓住,再看墨海,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
“該死,就差一點兒……”特納一邊藉助黑暗的掩護往前狂奔,一邊在心裡暗感遺憾。
作爲劈出那一刀的人,特納是除了墨海之外最瞭解情況的,所以他很清楚,那一刀還沒有達到致命的程度。
墨海後撤的那半步是一大原因,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墨海的身上也有一件防禦能力不弱於變色龍皮膚的裝備,扛住了他全力劈出一刀的大半力量!
儘管知道墨海沒死,甚至知道如果劈出第二刀的話墨海必死,但是特納卻最終沒有劈出第二刀。
那些守衛已經在他攻擊墨海的過程中衝了過來,他們手中的槍雖然對變色龍皮膚沒有一點辦法,但是特納身上其他很多地方卻沒有防護,比如腦袋,只要他們不傻,專找這些地方瞄準的話,特納也扛不住,當然,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憑藉紅外視覺特納清楚的看到,就在自己架起來的槍被特納用雷拳輕鬆讓過然後繼續一刀劈下的時候,墨海的另一隻手從腰後摸出了一樣東西——一枚能量手雷!
特納毫不懷疑,如果他不是第一時間轉頭離開,而是強行要劈出第二刀的話,墨海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引爆手雷,最終的結果,有很大的可能他要給墨海陪葬,這可不是特納想要的。
儘管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但是特納還是有些遺憾,那可是墨海,威爾遜的弟子,將來能夠進入名將錄前50的著名將領,如果能夠幹掉他的話,對阿古斯帝國造成的損失,甚至不亞於他們接下來將要做的事情!
不過,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沒用,特納搖搖頭,將這些念頭驅出腦外,眼見就要到達泰芙努特號跟前,他停下腳步,找了處黑暗角落隱藏起來。
他在等夜黎,之前連續下殺手,本就是圖個速度同時幫夜黎開道,然而,出了墨海這個意外,耽誤了特納不少時間不說,還有可能因此召來更多的援兵,本來是專門幫夜黎開出來的一個安全通道,反而可能變成最危險的一條路。
不過這一次特納料錯了,或許是因爲墨海實在太過重要的緣故,那些護衛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呼叫增援,也沒有按照墨海的吩咐將墨海那半段話告訴費拓思中將,而是帶着墨海去了急救,這樣一來,這一片就成了真的“真空地帶”。
沒過幾十秒,一個纖細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特納的視野中,夜黎走的非常小心,足以避開絕大多數守衛暗哨,但是對於擁有紅外視覺的特納來說卻非常顯眼。
這一次特納學乖了,先出聲叫道:“夜黎學姐,是我!”然後才從藏身處走出。
聽到特納的聲音,夜黎一直緊繃着的心臟終於放鬆了一些,向特納靠過去,同時問道:“路上那些敵人都是你做的?”
特納點點頭,說道:“路上出了些意外,我們可能會變得更加不安全,還是先趕去和老虎大叔回合吧。”一邊說着,他再一次動了起來。
“謝謝……”耳邊隱隱約約響起聲音,實在太小,甚至讓特納以爲自己聽錯了,同時有些好奇,這位學姐從來也不是扭捏的人,這次是怎麼了?
他卻沒有想到,夜黎再怎麼大氣開朗,畢竟是個女人,碰到他這樣不顧自己的命去救她,還十分周全的幫她把路都清出來,心裡不感動纔怪,而且這種感動和普通的感激又有不同,所以弄的夜黎自己也極爲不好意思……
兩人一起前行,路上再有敵人也全被兩人聯手毫不留情的給清理掉,同時,類似墨海那樣的情況也再沒出現,兩人可以說是順風順水的來到了泰芙努特號跟前。
這樣一艘龐大的戰艦,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個登陸甲板,特納他們選擇的是艦體側面的一個登陸甲板,一般是運送一些小型貨物物件之用。
兩人很快繞到了那個登陸甲板附近,擡眼望去,只見那個甲板如同預料的那樣開着,只是,甲板的兩側總共有10個阿古斯士兵守衛着。
“局長他還沒到?”看到這一幕,夜黎不由有些疑惑的問道。
匹茲諾克第一個離開,而且以他那4次進階的能力,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中來到這裡,絕對要比其他人簡單了太多,而他先離開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幫一衆人清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比如這個登艦加班,但是現在……
“不,你再仔細看。”特納搖搖頭說道,同時,他自己竟就那樣一步從藏身處跨出,向着那個甲板走了過去。
夜黎一愣,剛想阻止,但是出於對特納的信任,最終落下了擡起的手,跟着特納走出,兩人很快靠近甲板,眼看兩人靠近,那些守衛竟然完全沒有反應,經過特納提醒,夜黎盯着那些守衛看了許久,終於眼前一亮。
這些人根本就已經是死人了,只是被人在屍體上動了手腳,所以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勢而已!
至於這麼做的人……除了匹茲諾克還能有誰呢?
看到這一幕,夜黎不由鬆了口氣,隨着特納迅速登上甲班,進入泰芙努特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