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是一輛好車,我覺得我應該考慮以後買一輛。”特納坐在車子的後座上,看着坐在一旁的肖輕月說道。
肖輕月正靠坐在車門邊,一隻玉臂搭在車窗旁,輕輕支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聞言轉過頭來。
特納淡淡一笑,坐上車已經有幾分鐘,他也終於有空閒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再不像之前那樣因爲各種事情都突然爆發,從而一時思路轉不過來,幾乎一路過來都是被肖輕月牽着走。
“說實話,經過之前那些事情,我覺得我已經十分高估了你的身份,但事實證明我還是小看了你啊,肖輕月小姐。”特納一邊說着,一邊將雙手交叉?豬?豬?島?小說 並在胸前,對着肖輕月微微俯身。
這個動作,之前那個橋上的檢查站人員就做過,而前來接他們的這輛車的司機,也在見到了肖輕月之後做了同樣的動作。
見到特納做這個動作,肖輕月先是一怔,隨即臉色一沉,就算之前被特納牽連,房子沒了,還被帝國暗衛的人弄的一身是傷,肖輕月也只是不爽,但是此時此刻,她卻忽然表現出了強烈的敵意來問道:“你知道這個動作的意思?”
“說實話,我也不想知道的。”特納苦笑。
這個動作特納當然知道,因爲在他腦中的資料裡,曾多次提到這個動作,前一世中,對於阿古斯帝國的玩家來說,這個動作可是相當有名的,因爲這是玩家加入阿古斯帝國最大的幾個反抗組織之一的法老會必須學習的動作,同時,也是法老會中的成員見到長老以上級別的高層時必須要做的問候動作!
要知道,按照法老會的結構構成,6個長老屬於第三級別的高層,再往上則是位於第二級別的兩位大長老,以及最高級別的法老!
也就是說,肖輕月不僅是法老會的人,而且是僅僅9人的法老會高層之一!
作爲阿古斯帝國三大反抗組織之一,法老會與翱翔之翼和自由兄弟會的性質完全不同,後兩者爲的是能夠讓人民過上好日子,爲了自己國家一個更好的未來,因此纔會反抗擋下的統治,而法老會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相傳,法老會的首任法老曾經是當時那位帝國皇帝的親兄弟,甚至按照繼承順位來說,他纔是應該成爲帝國皇帝的那個人,但是很可惜,在與自己那個兄弟的對抗中他敗下陣來,丟了皇位,卻僥倖保下了性命,於是就成立了法老會,立志要搶回本來應該屬於他的皇位。
法老會歷任的法老,據說都是第一任法老的後代,擁有絕對純正的皇室血脈,而能夠擔任大長老和長老的人,也都是曾經跟隨第一任法老的那些忠心耿耿的忠臣的後代。
一想到法老會與呆在皇宮中那位向他發出必殺令的皇帝有着千絲萬縷的關聯,甚至很有可能成爲未來的阿古斯帝國統治者,成爲下一個貫徹必殺令的人,特納的心裡就一陣不舒服,想要第一時間閃人,但是看着肖輕月那灼灼的目光,他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肖輕月冷冷看着特納,終於紅脣微啓說道:“真的很難相信你居然知道這麼多帝國的事情,也難怪你可以一直活到現在了,特納先生。”
特納臉色驟然一僵,“你叫我什麼?”說着這話的同時,他的手已經放到了身側,確保能夠第一時間抽出機械刃。
“我想殺你的話,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嗎?”肖輕月一句話就讓特納的動作變得無比的尷尬,她說的一點沒錯,她要想特納死的話,只要之前不告訴特納有人埋伏,又或者不告訴他帝國暗衛必殺令的事情,特納此時都有很大的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時候,肖輕月繼續開口,“你既然知道那個動作的含義,就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並不簡單,你覺得以我的身份會允許你這樣一個身份莫名的傢伙忽然出現在我的身邊嗎?”
“可是,就算以你的身份,想要查出我的真實身份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吧?”特納問道,但是緊跟着就立刻反應過來脫口道:“你們在現在的帝國政府中還有人?而且不是像翱翔之翼發展出來的那種小人物,而是政府高層!”
“當然。”肖輕月也不掩飾,反而略有些傲然的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們,就應該知道,我們中的很多人,都是當年的精英人士之後,他們無論才學還是能力都不比現在帝國政府中那些人差,只要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身份,想要做到高位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確實,有這一層關係,想要知道特納的事情並不困難,再兩方印證的調查一下,想要查出特納是特納來就簡單了很多。
特納不由苦笑,想到自己一直認爲自己的身份遮掩的很好,在肖輕月又或者說在法老會面前全都是個笑話。
“你應該感到慶幸。”肖輕月再次撇他一眼,說道:“帝國的反抗組織不少,而且似乎你與翱翔之翼還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但是知道你身份的卻是我們,如果是其他組織,甚至是翱翔之翼的話,你的處境可就沒這麼好了。”
特納腦子一轉立刻明白了肖輕月話中的意思來,像翱翔之翼那些組織,他們的本質是一批愛國、分子,他們雖然反抗當下的統治,但一旦涉及到這個國家的安危問題的時候,他們與統治者又會站在同一戰線上,就像他們準備自己派出隊伍去對抗科納聯邦遠征艦隊一樣,如果讓他們知道了特納的身份的話,絕對也會第一時間要把特納幹掉!
而法老會則略有不同,他們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奪回當年被從他們手中奪走的正統皇權,而爲了能夠實現這個目的,他們不介意和其他人,甚至是其他國家的人合作,這一點,和當初科納聯邦總統選舉的時候,一個黨派勾連奎羅斯聯邦的做法是完全一樣的。
“你這樣說,是想……合作?”特納試探問道:“可是以我目前的處境,自身難保,又何談和你們合作呢?”
“如果我說,我們有能力讓你和正在這個星系中的科納聯邦軍隊取得聯絡,又如何呢?”肖輕月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來。
特納瞬間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