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納長長呼出一口氣,一股明顯的疲憊感涌上心頭。
聯邦安全局的人實力可真不是誇出來的,這一路過來,真正圍堵他的人其實並不多,總共也不過才20多人,但是給他造成的麻煩,卻是比之前猛獸僱傭兵團中的任何一個人還要大。
並不是說這些人實力比猛獸僱傭兵團的那些人還要強,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些都不過2次進階實力的傢伙畢竟人數比較多,俗話說蟻多咬死象,數量一旦多了,也是有可能引起量變的。
更何況這些人可不是隻有數量,儘管只有2次進階,但是因爲系統的訓練,他們的屬性點分配都非常的合理,可以說是將這一身實力發揮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而且,他們配合嫺熟,對這個大樓的地形又無比的瞭解,所以他們所造成的麻煩,也確實遠遠超過了猛獸僱傭兵團的人。
之前從那個囚室中衝出來的時候,憑藉對這個建築的記憶,特納就已經確定,他是在這座大樓的地下5層,從地下3層開始往下的這幾層一般用來關押一些比較特殊和強大的重犯,平時如果犯人的話,一般很少有人會關注這裡,康納利那些人也是鑽了這個空子,才控制了這裡,甚至用於關押特納。
而現在,特納一路上幹掉了10多人,硬生生突破到了地下3層,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身上槍傷以及其他傷痕加起來接近10處,另外內臟也受了不輕的傷,不過還好的是,因爲變色龍皮膚和炎皮動能內甲的緣故,傷都不重。
但是他很清楚,這些代價付的有價值,只要再網上一層,就會進入到有正常辦公部門的區域,儘管沒有樓上的那些部門人多,但是特納敢肯定,對方就算是部長級別的人物,也不可能把那一層的所有人員全部控制,所以,只要到了地下2層,也就代表着特納距離真正逃出就不遠了!
他不是沒想過直接拉響警報,一旦警報響起,事態就會超出對方的控制,但是對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這一路上,特納試了好幾處警報,但是都已經被破壞。
從3層往下的地下囚室,構造與上面的樓層不同,爲了防止可能的越獄行爲,這幾層都只有唯一的一條離開通道,而此時,特納距離地下3層通往2層的那個通道只有不到30米的距離,甚至只要他從現在藏身的這個小房間拐出去,就能夠看到那扇門。
但是他卻不敢冒然出去,對於這裡的情況,對方比他更加熟悉,所以,早在他拼着受傷的代價,一路連續突破了兩個樓層的時候,對方就已經開始命令人手開始收縮,而此時,對方剩下的整整10個人都聚在了門口處,10個人疊層埋伏,形成了一張大網,就等着特納往裡撲!
面對這種情況,特納可不敢再像之前那樣猛衝了,即便此時的他還沒有使用腎上腺素,而其他技能基本都進入了冷卻,同時飛扣鉤爪還剩下一個可以使用,但是面對這樣的埋伏,他也不敢硬闖。
他不由又一次想念起怒雷之擊來,以怒雷之擊的威力,再開啓極速射擊,就算這些建築已經經過了加固,使用的材料也都是些高強度材料,他依然有信心強行將之破開,但是很可惜,這也只能是想想……
特納從房間裡稍稍探出頭去觀察了一下情況,再看看周圍的情況,深吸一口氣,決定試一把。
稍稍調整方向,啪的一聲,最後那個飛扣鉤爪從腰帶中射出,準確的抓住了不遠處牆壁上的一個突起,接着,高強度纖維繩索猛地收縮,直接將特納從房間裡拽了出去,幾乎就在同時,槍聲跟着響起!
和之前那幾人一樣,他們完全沒料到特納會有這樣一招,開槍全部慢了一拍,整整6槍卻沒有一槍擊中。
特納在飛到對面的同時,腳尖一點,非常輕巧的轉入了另外一個房間中,接着卻是不停,身體一晃,從那道門中探出半個身體,停留了大概2秒的時間,然後猛地收回。
同時,他的臉色又變得更加難看的一分。
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看似是準備突破,實際卻是在誘敵,想要把對方引誘出來,一旦對方的那張網破了,以他此時的狀態,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幹掉對方,但是很可惜,就算是他那樣“大方”的把身體亮在對方的槍口下,但是對方也都不是普通人,完全沒有中計,僅僅在開了一輪槍之後就沒了動靜,擺明了是要死守到底。
特納有些無奈,靠在門邊,出聲道:“喂,你們也太不夠爺們了吧,10個人對我一個人,卻連個頭都不敢露?”
沒有回答……
“話說,你們就算能夠這樣守着又能如何?難道還準備和我拼耐力,一直守到我餓死?你們就不怕中途出什麼差錯?要知道,上面的人可是隨時有可能下來哦。”
依然沒有回答……
“服了你們了。”
面對這種情況,特納也沒有辦法了,罵了聲靠,然後乾脆拽過房間裡的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如果對方真的打定主意和他耗的話,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體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特納靜靜的靠坐在椅子裡,但是一雙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門,同時耳朵支着,捕捉着每一絲聲音。
忽然,一個輕微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空間中響起,特納耳朵一動,準確的將那個聲音捕捉到,同時心裡卻閃過一絲疑惑,他本以爲對方是想拖延時間,拖到他失去警覺再發起攻擊,在聽到那個聲音的同時,他第一反應也是對方摸過來了,但是隨即他就反應過來,那個聲音離這裡還很遠,而且,並不是腳步聲!
正感到奇怪,又是一個類似的聲音響起然後緊跟着第三聲!
特納一怔,完全不明白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忽然,一個人的叫聲響了起來!
“你!ju……”
“ju?”特納有些疑惑的思索着這個字,這可以有很多解釋,比如菊花、咀嚼又或者……
局長!
這個念頭在腦中劃過的一瞬間,特納已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猛地衝出門外,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個站在2、3層通道口,正一臉微笑看着他的男人。
匹茲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