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到底想做什麼嗎?虎回來可是告訴我了,他動手殺人的時候用的是你給的武器,回來的時候還被你叮囑一定要原路返回,再加上你後來讓我做的那些事情,爲什麼我總覺得不太對呢?”
匹茲諾克走過來,隨手將一關飲料低給特納,然後就那樣大喇喇的在他身邊坐下。
特納結果飲料大灌了一口,這纔開口,卻不是回答匹茲諾克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一個聯邦間諜總頭子,宇宙著名大間諜,和一個……呵呵,很厲害很神秘的傢伙,兩個人就這樣光天化日下坐在路邊上,說的還是這麼機密的問題,就不怕被人竊聽,又或者遭到襲擊嗎?”
是的,他們所坐的位置,正是聯邦科學院外面的一條路的路沿上,那幾位被匹茲諾克“請“來的能源學方面的專家可不是吃素的,硬是拽着這位名震整個宇宙的大間諜給他們打了這麼多天的下手,直到今天才總算開恩把他放了出來,於是,兩人碰頭的地方就變成了這裡。
匹茲諾克臉上掛着招牌式的笑容,說道“呵呵,你也說了我是聯邦間諜總頭子,如果還那麼容易被人竊聽或者襲擊的話,這一行早做不下去了,所以,你這個問題裡的假設是根本就不成立的,所以,你也不要再想着扯開話題什麼的,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吧。”
特納無奈的搖搖頭,苦笑道:“其實,我到底想做什麼,大叔你都已經猜到了吧,又何必非要我再解釋一下呢?”
匹茲諾克說道:“只是有個大概的猜測吧,通過你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蛇和鼠的屍體,在那之後又被你進行了一定的加工吧?使他們身上佈滿了你的痕跡,你這樣做應該是爲了讓猛獸僱傭兵團認定那兩個傢伙是你幹掉的,這一點我也能猜到,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會認爲以你現在的實力,能夠單獨面對整個猛獸僱傭兵團了吧?”
“當然不是。”特納笑着搖搖頭道:“實際上,就算是單獨對上一個鼠,如果不是出其不意的話,我的贏面都不大,更何況其他那些比鼠還要厲害的傢伙。”
“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這樣做?你小子嫌命長啊?”匹茲諾克沒好氣的問道。
“當然不是。”特納搖頭失笑道:“我會這麼做,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爲他們一直處在暗處而我在明處,這樣對我實在不利,所以想借此將他們引出來,畢竟看的見的敵人比看不見的要好對付的多了。”
“還有就是,我早就發現,想要對付我的勢力不止一波,如果能讓他們之間狗咬狗的話,對我來說可是件好事,但這也是建立在我能夠明確掌握到他們動向的前提下,基於這兩點,我才決定這樣做。”
“嘿,臭小子,想的倒是挺好的啊,只是,你覺得他們就這麼容易被你算計嗎?”匹茲諾克冷笑道。
“當然沒這麼簡單,所以我也只是試試而已,況且,即便是不成,不還有老虎大叔你嗎?”特納諂媚笑道。
“你這算盤倒是打的精。”匹茲諾克笑道:“這麼說來,你讓我幫你注意的那個叫強納森的傢伙,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嘍?”
“沒錯。”特納點頭,接着問道:“難道您那已經有他的消息了?”
“那倒還沒有。”匹茲諾克搖頭道:“不過我會讓他們幫你留意的,如果有消息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你也要保證,如果你準備有什麼動作的話,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明白了麼?”
“這您就放心吧,說實話,沒大叔你在我後面撐腰,我做這些的時候也心虛。”特納笑着應道。
“那就好,就怕你小子胡來。”匹茲諾克將手中飲料一飲而盡,站起身拍拍屁股道:“好了,我也該走了,不然那羣老頭又要找麻煩了?”
“他們還沒把您放了?而且,這麼晚了……”特納驚訝問道。
“你自己也算是他們的同行了,面對那麼大的一個誘惑,他們還會去關心白天晚上麼?行了,總之,你自己小心。”匹茲諾克苦笑一聲,隨意揮了揮手,朝着聯邦科學院那座倒扣在地上的雞蛋殼建築走去。
與此同時,猛獸僱傭兵團的臨時駐地中,一個身材瘦高且微微駝背的男人提着兩個黑色的袋子走了進來。
此時的房間中,鷹、狐、熊、鼴鼠以及另外3個核心成員都在,看見狼進門,幾人都圍了過來。
“這……是他們?”鼴鼠指着狼並排放在地上的兩個袋子問道。
“是。”狼一邊回答,一邊打開袋子,露出裡面蛇和鼠的屍體來。
看着那兩具屍體,鷹沉默片刻,開口道:“人死不能復生,都先散了吧,別忘了你們自己的任務,如果想給他們兩個報仇的話,以後多的是機會。”
接着,他轉向狼道:“別放這裡,帶近裡面去,蜘蛛,你也來,仔細檢查一下他們的死因和所有傷處。”
一邊說着,她已經和狐一起當先往裡面走去,狼拖着兩個袋子緊跟在後,除此之外,另外那3個核心成員中走出一人,也隨之進入了裡間,只留下鼴鼠等4人面面相覷,卻最終不敢違抗鷹的命令,紛紛離開。
裡間之中,狼已經將蛇和鼠身上的衣物全部脫掉擺在了手術臺上,看着這兩具滿是傷痕的屍體,尤其是鼠的屍體,蜘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道:“太狠了!”
儘管如此感嘆,但是他手下卻一點不慢,在鷹、狐、狼三人的注視下,拿過手術刀迅速對兩具屍體開始瞭解剖,一邊下刀一邊分析着。
“蛇的死因是這深深刺入體內的一刀,刀呈斜向上30度刺入,在刺穿了一側肺之後刺入心臟,不過在此之前,他應該已經戰鬥了很長時間,而且都是近身格鬥,身體上這些淤痕都是那時候留下的,至於這兩槍應該是爲了防止蛇沒有死而補的,那時的蛇心臟已被刺破,血液大量流出,所以這兩個地方反而沒什麼血液流出。”
“鼠的死因是頭部的兩槍,嗯,雖然只有一個空,但確實是兩槍,從創口處灼燒的痕跡可以看出來,看來對他們兩人動手的人真的很謹慎,儘管槍法很好,依然不放心的補了一槍。”
“在開槍幹掉鼠之前,他們應該經歷了一場近身,不,應該是貼身的格鬥,兩個人完全糾纏在了一起,使得互相之間沒有辦法對對方的正面發起攻擊,這纔有了這兩側的痕跡,不過很顯然這一側要更重一些,那人轟向這一側的力量明顯要更重,而且刀傷也基本都擊中在這一側,鼠最大的優勢就是速度,所以對方採取這樣的戰術也不奇怪,而且,看鼠拳套上的血跡,那人所受的傷應該也不輕。”
“這樣嗎……”鷹和狐對視了一眼,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