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啓了極速射擊的同時,特納已經一個雄鷹標記扔在了嶽長生身上,能量子彈並沒有完全朝着嶽長生去,而是呈網狀分佈,將嶽長生上下左右2米範圍的空間完全封死!
“咦,這是什麼?”以嶽長生的見識,也沒有見過擁有如此恐怖爆發力的狙擊槍,很是意外的輕咦一聲,雙手間已經再一次漫出猩紅的血魂能量。
雙手呈掌狀在胸前相對一撞接着往前一推,血魂能量瞬間被拉伸成一張大盾一般,將嶽長生整個人都護在了身後。
當!
第一發能量子彈擊打在了那張血魂能量大盾上,卻發出了一聲猶如金屬相撞的聲音,同時,大盾上一點血魂能量被擊散,化作一縷猩紅霧氣蒸騰昇起。
噹噹噹當……
緊跟着,無數能量子彈射到,一時之間,彷彿雨打芭蕉一般密集的撞擊聲不停響起,而猩紅霧氣也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濃郁,僅僅3秒鐘後,嶽長生已經完全被淹沒在了那猩紅的刺眼霧氣之中!
5秒鐘,那猩紅的霧氣向四周蔓延開來,將距離嶽長生5米遠的徐驍都吞沒了進去。
8秒鐘,猩紅的霧氣完全彌散開來,以嶽長生爲中心方圓數十米的距離都被籠罩了進去,同時,特納扣動扳機的手指驀然一僵,因爲他已經無法在那濃郁到完全遮蔽了視線的霧氣中找到嶽長生的存在!
就在時間推移道8秒的同時,那種能量子彈擊中血魂能量大盾的聲音忽然消失無蹤,特納並沒有試圖修正射擊方向後再次開槍,他知道那並不是嶽長生躲出了能量子彈織成的那張網之外,因爲,與聲音一起消失的,還有從見到嶽長生起就一直若有若無存在着的威壓感!
嶽長生並不是躲開了,而是離開了!
10秒鐘,僅僅過了2秒的時間,那一片濃郁到令人感到恐懼的猩紅霧氣忽然完全消散,再也不存在一絲,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徐驍依然站在那裡,但是距離他5米的地方,已經看不到嶽長生的身影,而嶽長生之前站立的地方附近地面上,已經在特納瘋狂的轟擊下變得一片狼藉,除了血魂能量大盾籠罩的那一片之外,其他地方的和金地面被1000能級能量子彈犁了一遍之後,整個被削減下去厚厚的一層!
特納疑惑的看向徐驍,徐驍也微微一怔,之後哈的一聲笑道:“看來我還是錯看了嶽長生,和我連番硬拼,本以爲他還是以前那個打起來不要命的血獅,現在看來,這麼多年身處高位,還是磨軟了他的性子,真是沒想到啊,血獅嶽長生居然也有逃跑的一天,哈!哈哈哈哈!”
“逃了?”特納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嶽長生早在和徐驍說那一番話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要撤退的想法,只是,如果他就那樣直接撤退的話,以徐驍的性子,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留下,等待支援的到來幹掉他,於是,他乾脆順水推舟,以讓特納出手爲藉口,給自己找了一個逃跑的機會!
他的血魂能量大盾或許沒辦法完全抵擋住高達1000能級的能量子彈,但也不應該像剛纔那樣每中一槍就逸散出一股能量霧氣,那完全是嶽長生有意爲之,爲的不是遮掩特納的視線,而是遮掩徐驍的視線!
特納收起擊碎者,來到徐驍身邊,問道:“追嗎?這似乎是個幹掉他的好機會。”
“好!”徐驍說着,轉身選了方向往前掠去,特納緊緊跟在他身邊,一直衝出一條巷道,兩人忽然同時停住了腳步。
“這回真走了?”特納看向徐驍小聲問道。
“嗯。”徐驍點點頭,忽然一屁股跌坐地上,一口血噴了出來,長長呼了兩口氣道:“這個老匹夫,總想用計騙我,卻沒想到這次反而被我騙了吧,想試我的虛實,哪有那麼容易!”
是的,嶽長生在特納一輪攢射中確實逃了,但並沒有逃遠,而是躲在附近窺視着,因爲從他與徐驍全力硬拼一記並將徐驍擊飛的時候他就在懷疑,懷疑徐驍的傷勢遠比他表面看上去的要重的多!
他想以逃跑爲餌,一探徐驍虛實,如果徐驍真的如他所料受了重傷的話,他會立刻出手,將徐驍與那個擁有能夠威脅到他的恐怖重武器的年輕人一併殺掉!
但試探的結果讓嶽長生失望,徐驍彷彿真的沒事一般,還要和那個年輕人一起追擊他,他的傷勢同樣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輕,先前與徐驍連拼幾拳已經受了內傷,而之後血魂能量大盾雖然成功抵擋了那個年輕人的攻擊,但那麼多能量子彈強大的能量依然使得他傷勢加重,這種情況下,他再不停留,迅速離去。
他完全沒有想到,實際上徐驍與他一樣,都是外強中乾,只是看破了他的計謀強裝樣子而已。
百慕大聯治委員會的前正副兩位委員長,各自失去了一次最好的幹掉對方的機會!
“噗!”徐驍完好的左拳用力轟在自己胸口,將胸腹間的淤血震散噴出,這才舒服的出了口氣,對特納笑道:“還好有你在,不然的話,這次我就真的危險了。”
特納謙遜笑道:“您太客氣了,要不是有您擋着嶽長生,恐怕這一回就真的讓他完成斬首行動了。”
話剛說完,腦中一個念頭忽然一閃而過,特納急忙擺手止住想要繼續說話的徐驍,道歉的同時,已經向白鬍子發出了聯絡請求。
“老爹,那桶仿神經元溶液你還沒打開吧?”通訊剛一接通,特納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還沒有,正準備開,你那邊?”白鬍子疑惑的問道。
“還好,還好,嶽長生已經撤走了,你不用開那一桶了。”特納長出一口氣,他們在遺蹟三層中只發現了3桶仿神經元溶液,也意味着那臺戰甲只能再使用三次,而之前與第三代機甲戰鬥時,以及硬闖碼頭時已經用去了兩桶,這最後一桶如果就這樣冒然用掉的話,那臺戰甲就將永遠淪爲擺設,所以特納纔會這麼着急,因爲暗星的事情遠沒結束,後面要用到戰甲的地方還很多。
說話間,密集的腳步聲響起,薩薩比安帶人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