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士兵把斐雲納後宮翻了個底兒掉,也沒找到阿莉絲。京克斯不死心,賴在迪那奎亞不走,估計他比較相信那個給他送信的人,所以還抱着希望,命令士兵在城裡搜查、尋找紅頭髮女人。
我知道,唯一明確知道我抓了阿莉絲的只有四個尼族女武士,但這四個女人絕對不會向京克斯出賣我。
蘇莎她們雖然見了,可她們並不知道那就是阿莉絲,否則早鬧炸了,因爲當年毀滅迪那奎亞,阿莉絲有很大的一部分功勞,女神希爾拉和火焰阿莉絲是迪那奎亞人心目中的噩夢。
報信的人大概也不敢肯定那就是阿莉絲,只給京克斯說我帶回個紅頭髮女人享用,京克斯認爲我能下手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而且是火紅的頭髮,所以他斷定是阿莉絲,帶着軍隊火急趕來了。
晚上沐浴的時候,我把銀髮她們又一起叫到浴室,叮囑她們千萬別說走了嘴,不管誰問就說不知道。
銀髮說:“這個不用囑咐主人,俺們雖然笨點,但是這點心眼還是有的。不過,俺們擔心……”她欲言又止。
“擔心什麼?”
“您享用過她(阿莉絲)之後,是不是看俺們都不順眼了?”
她們竟然在擔心這事兒,看來她們覺得在阿莉絲面前有點“自慚形穢”的感覺,有點自卑。
“哎哎,怎麼可能,”我說:“這個象吃飯,有平常愛吃的飯,有臨時換換口味吃的飯,後面一種可能很美味、很好吃,可永遠代替了不了第一種,第一種永遠是最好、最愛的,你們就是第一種。所以這二十多天,我有點冷落了你們,但是沒辦法,現在嘛,一切恢復正常,你們還是我最喜歡的,所以別不高興。”
我這麼一說,四個天真得有點傻乎乎的女人頓時高興起來。
金髮說:“其實吧主人,您抓來她,俺們沒有不高興,俺們還很自豪呢。”
“自豪?這從何說起?”
“當然了,”黑髮壓低了聲音說:“如果別人知道俺們和大名鼎鼎的火焰阿莉絲擁有同一個男人,還不得羨慕死……”
“哎,黑髮,別說反了哦,是被同一個男人擁有。”綠髮慢騰騰地說:“別的女人知道哦,也可能會嚇死,不會相信的。”
“我說,你們別出去說,更別拿這個來炫耀,別人最好也別相信,至少現在別。”
“是,主人,知道了。”
在京克斯那裡我繼續假裝糊塗,陪着他吃吃喝喝、玩玩樂樂,足足過了七八天,期間他的人在迪那奎亞城到處搜查、打探。
這天,我正陪着他看唱詩團演唱神話史詩,一個衛士匆匆過來,遞給他兩張紙,他看了看,頓時一臉的失望。
我問:“侯爵閣下,什麼事情啊?”
“埃裡的探子說,五天前火焰阿莉絲在埃裡視察、檢閱軍隊;白洛科斯也來戰報,說前天阿莉絲親自帶隊攻擊了白洛科斯的邦克坦城邑周邊的村鎮,掠走了很多人口和財物……”他有氣無力地說。
我吃了一驚,心裡想,阿莉絲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怪物!一般女人經歷了這種失敗和二十多天的折磨,即使是精神不崩潰,也得蹲在屋子裡治療心靈創傷一段時間,可她竟然回去就檢閱軍隊、發動戰爭!
轉念又一想,突然明白了,她這是在用行動告訴我,她根本不在意這次挫折,我根本就沒有戰勝或征服她,雖然我把她佔有了二十多天,最多得到了一點肉體上的滿足,實際上我白費功夫。
想到這裡,阿莉絲的目的達到了,一股強烈的失敗感又開始吞噬着我的心,一點殘留的勝利感和滿足感消失殆盡,我被這個女人給打敗了,精神上的失敗!
該死的阿莉絲,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可惡的女人!
我對京克斯說:“侯爵閣下,您看看,我就說吧,阿莉絲不可能在迪那奎亞,她怎麼會是個被扔掉的女奴?太可笑了。”
“該死的,那個送信的是個騙子!”京克斯憤憤地罵道。
“侯爵閣下,我就不懂了,既然皇帝陛下那麼想抓到阿莉絲,爲什麼不組織大軍去進攻埃裡?把埃裡滅掉,這樣皇帝陛下、迪那奎亞、哈高尼、白洛科斯都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您以爲沒有嗎閣下?”京克斯懊惱地說:“在他們剛佔領埃裡的時候,皇帝陛下都親自帶隊,御駕親征,從各國抽掉十多萬大軍,可是大軍一到,他們就乘船逃到海里去,等大軍一撤,他們就快速反攻回來,反覆了好幾次。後來帝國與德爾勃帝國和科史克人發生了長達數年的戰爭,埃裡那裡也顧不得了。”
“哦,原來你們打輸了……”
“不是打輸,是暫時放棄。”京克斯狡辯說:“等維卡門斯皇帝陛下騰出手來,還是一定要滅掉埃裡的,一定要殺掉阿莉絲那個賤人,把她封在水晶石裡當觀賞品!”
“好吧,但願我有機會能觀賞觀賞,我連阿莉絲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呢。”
“唉唉,我也一樣,女神希爾拉、火焰阿莉絲,我見過她們好幾回,可也沒見過她們長得啥樣兒,兩個賤人,把自己包得那麼嚴實。”
我心裡卻暗暗得意,老子不僅知道阿莉絲長得啥樣兒,連身體啥樣兒我都知道,哈!
京克斯侯爵在極端失望中,帶着軍隊走了。
我終於長長地鬆口氣,媽的,這事兒可算挺過去了,享用大美女也得冒極大的風險啊,美女越大,風險越大。
但是更大的事件也很快到來了,這可是我沒有料到的。
一個多月之後,這天上午,正在大廳裡和衆官員、族長們議事,突然,大廳的大門開了,一大羣穿白袍的人魚貫而入,排成兩排,象送殯的。
領頭的一個瘦瘦搞個老頭,禿頂,腦袋一圈兒留着白色的長頭髮,高顴骨,挺長的山羊鬍子,手裡拿着根柺杖,柺杖頂端是一雙手的樣子託着迪那奎亞的鷹徽。
他一進門就舉着柺杖高喊:
“啊!迪那奎亞,偉大的迪那奎亞,人民的迪那奎亞,我們回來了!十五年了,迪那奎亞終於在人民的熱血中重新崛起,這是人民,偉大的迪那奎亞人民的力量!斐雲納宮,迪那奎亞的象徵,它還是這麼宏偉,這麼壯觀,這麼美麗!偉大啊,人民!光榮啊,人民!現在迪那奎亞又回到人民的手中,他將在人民的管理下走向巨大的輝煌!天神保佑人民,保佑迪那奎亞!”
他一進來就這麼瘋瘋癲癲、旁若無人地高喊,一口一個“人民”。
他突然一指我:“這是誰?這個人是誰?他怎麼坐在哪裡?怎麼坐在爵椅上?象一個獨裁者!斐雲納宮是人民議事的地方,怎麼會允許一個戴爵冕、穿爵袍的人坐在那裡?民/主、自由的迪那奎亞,難道又回到了專制時代嗎?”
賀穆說:“這位是迪那奎亞伯爵宇天龍閣下!”
“宇天龍?他不是芒畢亞斯家族的人吧?他怎麼能繼任迪那奎亞伯爵?這符合《迪那奎亞法典》嗎?這是嚴重違法,他必須退位!把權力交出來,交還給人民議會!”
我疑惑地看着這羣人,又看看胡伯。
在那山羊鬍子老頭喘氣的檔口,胡伯開口了:“讓恩帕祿大人,十五年前海盜進攻迪那奎亞的時候,您稱迪那奎亞要滅亡了,拋棄了迪那奎亞,帶着議會的全體長老們逃走,帶走了迪那奎亞的財富和許多人民,一去不回;現在迪那奎亞重新振興了,您又回來要迪那奎亞了?”
“啊,胡伯大人,您還是那麼雄壯威武,”山羊鬍子的讓恩帕祿對胡伯叫道:“我們沒有拋棄迪那奎亞,人民也沒拋棄迪那奎亞,我們只是外出暫避,保存實力,在適當的時候我們會回來,現在,我們回來了,我們是人民推選出來的議會,是人民的代表,替迪那奎亞人民代管權力,這是《迪那奎亞法典》賦予我們權力,迪那奎亞將在人民議會的管理下,重新走向百年前的輝煌!迪那奎亞萬歲!人民萬歲!”
他呼喊着口號,後面那些人也跟着喊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