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的小手滑到他肩膀上,替他捏肩膀時,凌晨抓住她的手說:“好了!我想我應該知道注意休息了。”
張理紗見自己忙活半天,仍然沒有效果,深吸一口氣,彎下腰,湊到凌晨耳邊,悄悄的說:“凌晨,你配合一下,早點完成任務,我也可以早點閃人,我們這都是在幫你。”
“謝謝!用不着了。”凌晨輕聲說。
另外一張沙發上,秦沫沫看着兩人竊竊私語,緊咬着下脣瓣,在猜想,猜想張理紗究竟在對凌晨講什麼,凌晨又說了什麼?
一旁,夏甜看着秦沫沫變得緊張的眼神,立即湊到她耳邊,小聲對她講:“沫沫姐姐,其實我姨媽想撮合理紗姐姐和晨哥哥。”
夏甜見陣勢好,故意在一旁把凌夫人的用意說穿,激化兩人的矛盾。
秦沫沫聽着夏甜的告密,漫不經心的笑了笑,說:“嗯!我看出來了。”
“你心裡是不是特別難受?如果你不願意看到晨哥哥和理紗姐姐好,你就跟姨媽把話說明,說你想跟晨哥哥好。”
“我還好,沒有很難受。”
對於夏甜的慫恿,秦沫沫沒有聽進去,今天她採取的戰術就是不動氣,不動怒,任憑凌夫人胡鬧。
夏甜聽着秦沫沫的回答,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她也沒辦法了,因爲秦沫沫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嘛!她對自己有信心,對凌晨有信心。
而且依照凌晨對張理紗的態度,秦沫沫也是無需多慮。
接着,夏甜又湊近凌夫人身旁,一陣嘀咕。
她說:“姨媽,不行,這完全都沒有作用,得用點狠招。”
“嗯!我在琢磨!”
凌夫人剛纔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就在琢磨,琢磨怎麼把事情激化,怎麼讓秦沫沫吐出真言。
她甚至想到,乾脆拿着樓上的NDA檢測報告下來與秦沫沫對質。
但是想了一下之後,覺得自己如果真這樣做,恐怕會讓秦沫沫很不開心,會覺得她們凌家就只是想要把宮野認回去而已,會給凌晨和她的感情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凌夫人把這個念頭打消了,沒有多想。
決定還是聽從凌晨的安排,讓秦沫沫自己說出真相。
凌夫人不知道,秦沫沫其實已經妥協了,心裡已經想到讓去做化驗的事情,然後拿着報告對凌晨說出真相。
餐廳裡,就連蘭姨對眼前的一幕都看不過去了,心想,這一夥人在這裡打啞謎也是夠無聊的,同時也覺得凌夫人今天的動作實在是多此一舉,說不準真的還會適得其反。
可她無可奈何,無能爲力,只好看着凌夫胡鬧。
於是,一屋子,都各懷鬼胎琢磨着自己計劃,只有宮野那個小傢伙什麼都沒有想,只顧着和凌晨瘋鬧。
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午餐,飯桌上,張理紗已經完全放棄今天的計劃,心想,又是白折騰的一天,下一次,她再也不參與了。
與此同時,凌夫人的心裡卻醞釀着一個極大的陰謀,她決定採用故計重施的這一招,逼秦沫沫就範,只不過今換一個對象而已。
午餐結束以後,張理紗說自己想先離開,被凌夫人拒絕了,她拉着張理紗湊到她耳邊悄悄嘀咕了一番。
隨後,只見張理紗面色很難看的說:“伯母,這樣不好吧!是不是過分了,沫沫心裡肯定會特別難受的。”
“對呀!就是讓她難受啊!她不難受,怎麼會說出真相呢!”
“呵呵!呵呵!”張理紗看着凌夫人,傻笑了兩聲,心想,自己以後千萬別碰上凌夫人這樣婆婆,太搞人了。
因此,她又被留下來,在沙發上陪凌晨逗宮野玩。
然而此時,秦沫沫已經完全不把張理紗當作威脅,反正凌晨又不喜歡她。
片刻之後,宮野玩累了,扭過頭對秦沫沫說:“媽媽,我累了,我想睡覺。”
凌夫人見宮野要睡覺,覺得機會來了,連忙對秦沫沫說:“沫沫,你帶宮野去樓上睡覺吧!”
“嗯!”秦沫沫答應着,就抱着宮野上樓了,凌晨緊隨身後。
臥室裡,宮野睡在大牀中央,秦沫沫睡在宮野的左側,凌晨睡在宮野的右側。
小傢伙躺在牀上,抱着自己的小腳丫,一會看看凌晨,一會看看秦沫沫,開心的不得了。
牀上,秦沫沫右手撐着自己的腦袋,側躺着,目不轉睛看着凌晨。
她說:“你媽好像很喜歡張理紗,一個勁想撮合你們。”
“我媽她瞎胡鬧,你別放在心上。”凌晨左手撐着腦袋,側躺在牀上,伸出右手,輕輕撫摸着秦沫沫柔嫩的小臉解釋。
“我能不放在心上嗎?她今天就是故意把我喊過來,讓我知難而退。”
“有我在,你放心!”
“哼哼!如果你真和張理紗在一起,到時候有你們後悔的。”
秦沫沫話裡的另一層意思,凌晨猜到了,她是想說,如果凌晨和張理紗真的在一起,她絕不會讓小野認他這個爸爸和凌夫人這個奶奶。
只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呢!
隨後,凌晨摸在秦沫沫的臉上大手,捏着她的下巴,笑着說:“傻瓜,怎麼會呢!”
宮野看着眼前卿卿我我的兩人,連忙鬆開自己的小腳,兩隻小手抓着凌晨的手腕說:“爸爸,我也要摸摸。”
“噗嗤!”凌晨看着小傢伙的模樣,被逗笑了。
他輕輕捏着她小傢伙胖胖的臉蛋問:“你連媽媽的醋也要吃呀?”
“醋是什麼?好吃嗎?”小傢伙眨着大眼睛,一本正經的問凌晨。
秦沫沫看着小傢伙一臉好奇的模樣,笑着說:“你這是像誰啊?”
“我像媽媽呀!”
“咚咚咚!”一家人正聊得開心的時候,臥室外突然想起一陣敲門聲。
凌晨聽着敲門聲音,若無其事的說:“進來!”
“少爺,夫人讓你過去一趟。”推門而入的人是蘭姨。
凌晨聽着蘭姨的傳話,眉頭緊皺,心想,凌夫人又想做什麼,難道她都看不見這戲演不下嗎?
他說:“嗯!我等會就過去。”
凌夫人的宣召,凌晨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不緊不慢沒有動靜,蘭姨見凌晨沒走,便杵在睡房外面的門口處,沒有離去。